婦人到嘴的狠話隻能咽了回去,轉頭憤憤的看向同伴。
這個出來做好人的女子木紫衣倒是認識,見她朝自己歉然一笑,木紫衣慢慢闔眼,示意她繼續。
但這個女人的聲音不小,隻聽她附耳說道:“阿姊,這位小娘子可不能惹,她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位木姑娘,這整座花樓都是人家的產業,彆找不自在了。而且,要是讓姐夫知道你惹了她,我怕你以後再彆想有好日子過……”
那人附耳說完後,誠惶誠恐的看向木紫衣,還主動行了一個禮替自己的姐姐表示歉意。
而得知木紫衣身份的婦人,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七彩的調色盤,由羞惱的紅,轉為驚詫的青,最後慢慢變成恐懼的綠。
她忽然想起臨出門前,夫君曾經對她一再叮囑,在朔方有三個女人千萬不能招惹。
她此時死的心都有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朔方最不能得罪的三個女人,其中一個就在自己麵前,而且自己方才還想怒斥對方不懂得禮節。
“我,我,鄭韋氏不知是木姑娘當下,多有得罪,還請木姑娘海涵。”
婦人差點跪了,要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害得鄭氏跟著倒黴,不知道家主鄭源會不會殺了自己。
自己這條賤命沒了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但要是害得兒子失去競爭家主的權利,那可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她可是知道一些情報的,朔方易主,突厥易主,盧氏易主,都跟麵前這個女人……的男人有關係。
現在哪個世家說起席雲飛不是談虎色變?
自己一個鄭氏直係小媳婦兒可不敢去捋虎須。
木紫衣神情淡漠,聽到她說自己是鄭氏的人,嘴角微微上揚,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便帶著目瞪口呆的程鈺琪直接去了三樓。
“這,我,小妹,你看木姑娘是不是將此事就此揭過了?”
婦人惴惴不安的看著木紫衣離去的背影,心裡一下子沒了底氣,攔下木紫衣她又不敢,隻能轉頭求助自己的妹妹。
但她隻迎上了幾張無可奈何的無辜臉,方才好心提醒她的女子小聲建議道:“阿姊還是趕緊回去,將此事告知姐夫吧,莫要因小失大才好啊。”
“對對對。”婦人眼前大亮,也顧不上糾纏程鈺琪了,轉身急忙就走。
身後幾個婦人麵麵相覷,看了一眼早沒了人影的樓梯口,都是沒來由的歎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她們都是這大唐橫著走的命婦。
可如今……彪不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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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莊。
席雲飛將自己打扮得器宇軒昂,英俊不凡,剛要去和程鈺琪約會,就被大哥攔了下來。
茶室裡,席雲飛苦著臉,道:“哥,你不去陪大嫂,沒事纏著我乾啥?”
席君買走到門口往外瞄了幾眼,見院子裡沒有其他人,才反手將門關上。
“什麼事兒啊,搞得神秘兮兮的。”席雲飛趕著去談戀愛。
席君買走到沙發坐下,冷靜下來後,才說道:“二郎,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好好交待一番。”
“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