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走進來的幾人神色有些慌張,特彆是為首的崔尚,在人群中搜尋了一圈,最後視線在席雲飛身上定格下來,緊蹙的眉心隨之一鬆,三步並作兩步走來。
“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子良身邊的一個公子哥說道。
確實,今夜原本是熱熱鬨鬨的七夕夜宴,這些大人物的神情卻見不到半點喜色,反而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明顯是有事情發生。
席雲飛望著走來的崔尚,能夠感覺得到崔尚焦急的情緒。
人群從中間分開,讓出一條道兒來,崔尚帶著一行人走到席雲飛跟前。
“郎君!”崔尚朝席雲飛躬身一禮,看了一眼周邊圍攏的人群,輕輕咳了一聲,道:“還請諸位先行規避,今晚夜宴取消,擾了諸位興致,還請海涵!”
“取消?”
眾人眉心微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想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對方畢竟是崔氏家主,他們也不好細問,最後實在無奈,隻能悻悻退去。
李道宗與幾個副將麵麵相覷,正要發問,就看到園門口跑進來一個穿著兵甲的軍士。
那人行色匆匆,找到李道宗後,火急火燎跑到李道宗身後,附耳嘀咕了一句什麼。
席雲飛離得較近,模糊聽到‘海寇’、‘洗劫’等字眼。
崔尚看了一眼李道宗,眼裡隱隱有一絲怒火升騰,道:“哼,想必你們軍中也收到了消息,那些可惡的海寇又登陸了,這次我崔氏幾個莊子死傷慘重,你們的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李道宗濃眉倒豎,雙眼圓瞪,聽到崔尚的話後,沉默了半響,握著拳頭像是在懺悔什麼。
崔尚冷著臉看了他一眼,轉頭對席雲飛說道:“郎君,擾你雅興了,今晚的夜宴怕是無法繼續,我得帶人去一趟青州,一是安撫莊戶,二是整備屯衛,那些海寇或許還會再來。”
席雲飛隱約有些猜測,但還摸不清頭腦,蹙眉問道:“到底什麼情況,什麼海寇?”
“這……”
崔尚與李道宗相視一眼,後者咬著牙揮了下拳頭,斟酌了片刻,開口說道:“其實這事兒主要還是我太掉以輕心了,將青州海防的軍隊抽調了八成過來,造成海防空虛,這才被那些賊人趁虛而入,唉,是我失職了。”
聽到這裡,席雲飛算是明白了大半,看來這事兒還跟自己有關係,要不是自己讓李淵抽調軍隊,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頓了頓,席雲飛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崔家主,你找個人為我帶路,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或許還能夠幫上一點忙。”
崔尚聞言一喜,急忙點頭應道:“郎君可是要啟用飛艇?”
席雲飛微微頷首,深州到青州有幾百裡路,快馬加鞭也要一日光景才能抵達,但用飛艇的話,估計也就是一個多時辰。
“那真是太好了,有郎君的飛艇相助,我也能儘快趕過去了解具體的傷亡情況,以便調配物資及時補救……”
崔尚感激的朝席雲飛躬身一禮,便轉身朝身後的幾個管事吩咐了起來。
席雲飛見狀,從懷裡拿出黑鐵令牌,調整信號值後,輕聲說道:“諸葛青,準備啟動飛艇,半個時辰後出發前往青州。”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