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你認不認識你們家郎君?”
韋天真決定試探一番,以席雲飛為話題,從對方的回答中推斷他的身份。
席君買聞言一怔,幾乎脫口說道:“你是說我……”
話到一半,見韋天真露出一臉狡黠的笑容,險些說出我二弟的席君買,忍不住眉心一蹙,又立馬改口道:“見過,郎君誰不認識。”
韋天真見狀,呆愣了半響,接著嘴角微微翹起,促狹道:“是嘛,方才你可不是想要這般回答的哦,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姓席……要不,你是不是席家的遠親?”
席君買聽到韋天真的前半句,嚇得心中發顫,又聽到後半句,愣了愣,換上一副風輕雲淡的笑臉,道:“小娘子怎麼知道,真算起來,我家郎君還得叫我一聲堂哥呢。”
說著,席君買還露出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像極了那些攀附之人的嘴臉。
可惜,韋天真是什麼人,精明如她,早就發現了席君買的老實人本性。
況且,席君買如果真的是攀附席家權勢之人,今日怎麼可能穿著一身力工短衫出現在這裡。
想通這一點,韋天真對麵前這個一再‘欺騙’自己的男人,莫名的生出一絲征服的欲望。
回頭看了一眼飛艇,韋天真歪著頭問道:“你們這是要出門嗎,去哪裡,能不能帶上我?”
席君買被她突如其來的請求問懵了,傻乎乎的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時,馬周走了上來,笑著與韋天真拱手道:“韋家小娘子都這麼不怕生的嗎,還未請教?”
韋天真換上一副溫婉的笑容,朝馬周斂衽一禮,道:“小女子韋天真,見過馬主事。”
馬周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明悟,接著再次拱手,指著不遠處的飛艇,道:“一直聽聞韋姑娘事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馬某還有事兒,這就先告辭了。”
見馬周說了兩句就要走,席君買難以置信的伸了伸手:“馬主事,你……我……”
馬周走得十分果決,仿佛是見了貓的老鼠,見了鷹的兔子,如此詭異的一幕,席君買還是第一次見識,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摸不透麵前這個姑娘的身份了。
再傻,席君買也是知道的,馬周是聽了韋天真這個名字,才臨陣脫逃,棄自己而去。
可是,韋天真,這麼天真無邪的名字,有什麼好怕的?
席君買憨憨傻傻,不知所措的表情,落在韋天真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讓她被席君買打擊的自信心,瞬間又充實了起來,笑眯眯的看著麵前這個大塊頭,韋天真心中暗自盤算著該怎麼將他拿下好些。
而遠去的馬周,腦海裡不斷回憶著自己初到長安時,從酒友們嘴裡聽到的那些可怕故事。
甚至街頭巷尾,還因為那些可怕的事跡,流傳起一首打油詩,唱作:
拳打弘文諸公子,
腳踩滿城薄幸郎,
糟粕之妻莫憂愁,
韋氏天真來庇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