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主事見韋天真脾氣上來了,也不敢再規勸,隻能陪著笑臉。
韋天真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說大郎壞話,真真是可惡至極。”
“這……”主事忽然眼神躲閃起來。
韋天真見狀,先是一怔,接著一臉狐疑的問道:“福伯,你知道是誰對不對?”
主事抬眼看向韋天真,為難的抿了抿嘴,道:“確實是有些眉目……或許,消息是從文征閣傳出來的,當然,隻是可能,老奴也不敢保證,娘子莫要當真。”
“文征閣?!”韋天真一聽,氣得豁然站起:“好啊,一定是崔晟那個偽君子!”
主事急忙伸手大擺:“娘子稍安勿躁,這消息準不準確還兩說呢,況且,那文征閣雖然是清河崔氏的產業,但說壞話的人不一定就是清河崔氏的人啊。”
韋天真氣呼呼的說道:“肯定是他,我聽翁翁說了,那個偽君子竟然敢讓他爹來提親,你說他還有什麼是乾不出來的,道貌岸然的家夥,果然是一肚子的壞水!”
主事神色微動,等她氣平了,才拱手說道:“娘子,再過幾日便是十月十五下元節了,往年的下元節,放生池都是最熱鬨的地方,吟詩作對,放生祈壽,今年文征閣怕是奔著壽龜來的。”
韋天真聞言,俏臉兒接連變化,咬著嘴唇,眼眸明滅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正月十五上元佳節,慶元宵,祈福樂;
七月十五中元節,祭祀先人,祈安康;
十月十五下元節,祭祀祖先,祈長壽。
每年的下元節,東西兩市的放生池都要被文人士子擠爆,各種各樣的放生活動數不勝數,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壟斷放生池商業圈的幾大世家聯合舉辦的放壽龜盛典。
所謂的壽龜,其實就是一隻大王八,象征著吉祥長壽的聖物,誰能親手將壽龜放入放生池,不僅能讓家中長輩福壽延年,還能為自己賺得一份好名聲。
這種活動一般家中長輩是不參與的,全部都交給小輩們去比鬥,往年,清河崔氏和京兆韋氏在輸贏上互有往來,放生池的壽龜幾乎是兩家輪著放進去的。
去年下元節,韋天真以一首敬壽詩拔得頭籌,很是打擊了崔氏的一幫子大才子。
然後,今年的上元節和中秋詩會,崔氏連下兩城,把韋天真氣得回家哭了好幾天。
想起崔氏那些咄咄逼人的大才子嘴臉,韋天真心裡就恨得癢癢。
“這可怎麼辦,我今日忘了還有這一茬子事兒……”
韋天真心裡犯著嘀咕,她最近隻顧著跟自己的婚事較勁了,全然忘了這件事情。
主事見她神色不定,安慰道:“其實也沒什麼的,不過就是一個噱頭而已,娘子不必將輸贏看得太重……”
“不行!”
韋天真又拍了一下桌子:“若是沒有今日之事,本姑娘還懶得搭理他們,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大郎的壞話。”
韋天真自小就是一個護短的性子,也是一個不認輸的脾氣,若是崔晟不拿席君買說事兒,她估計忍一忍就過去了,但好死不死,自己看上的男人被人辱了,這如何能忍?
“那娘子的意思是?”主事知道她這是護夫心切,已然阻止不了,隻能相助一二。
韋天真輕咬著朱唇,思忖良久,才說道:“無論如何,今年的文會都要贏,不僅要贏,還要讓崔晟那個偽君子好看……這事兒你就彆管了,我去弘文館找老師幫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