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咄咄逼人的韋狌牲,崔晟無奈隻能選擇避戰。
他自認為自己準備好的詩作沒辦法戰勝韋狌牲的這首《麗人行》。
但他可不會直接承認,而是讓幾個狗腿子先拿出詩作,為他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而他本人則是隱退人群中,灰溜溜的朝三樓的走去,他打算去請示一番高人……
與此同時。
鳴新坊這邊,一道婀娜身影在丫鬟的攙扶下跳到一艘小船上。
憐花仙子回頭看向送彆的韋天真,斂衽一禮道:“掃了貴人的興致,實在是抱歉。”
韋天真笑著擺了擺手:“姐姐見外了,倒是妹妹,害得你受了傷,怕是要靜養好些時日。”
憐花仙子抬頭朝三樓開著窗戶的那個包廂望去,淺笑著說道:“剛好,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可以好好休息,倒是如了我長久以來的願望。”
韋天真點了點頭,讓管事遞上一個錦盒,道:“這是妹妹的一點心意,姐姐拿回去試試,若是喜歡,妹妹回頭再讓人送幾盒到玲瓏閣。”
憐花仙子眼裡一亮:“可是朔方的化妝品?!”
韋天真賣了個關子,笑道:“是也不是,姐姐回去自己琢磨。”
憐花仙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都要嫁人了還這般孩子心性。
告彆韋天真後,小船兒在湖麵上緩慢前行,不多時便停靠在一艘畫舫旁。
等候多時的老鴇欣喜的將她扶上了船,諂媚的說道:“乖女兒回來的剛剛好,張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這次為了見你,他可是給了這個數。”老鴇手掌翻了翻,三角眼裡金星閃爍。
憐花仙子幽幽歎了一口氣,道:“容我先回房梳理一番。”
“應該的,應該的!”老鴇見她沒有拒絕,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看著這一切的憐花仙子,不由得想起方才席雲飛吟誦的那首詩來。
回到香閨後,憐花仙子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臉的神色哀思。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憐花仙子起身朝書桌走去,拿起毛筆將這短短二十個字默寫下來。
“席公子真乃絕世大才,短短幾個字便道儘了女兒家的一世淒涼。”
歎息過後,憐花仙子走到屏風後麵,寬衣解帶……
嘎吱一聲,房門推開,老鴇一臉諂媚的走了進來,看到屏風後的倩影,暗歎一聲年輕真好。
走到近前,喊道:“乖女兒啊,張公子體諒你,讓你莫要著急,好生梳洗,他可以等!”
屏風後,憐花仙子輕輕‘嗯’了一聲,便沒了聲響。
老鴇悻悻的點了點頭,返身便要離去,視線卻剛好落在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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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文征閣。
三樓的大包廂裡,崔晟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踩得腳下的木地板吱吱作響。
在他麵前的桌子上,幾張宣紙擺開,每張紙上都有一首成型的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