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想好如何處置這崔家老兒了嗎?”
席雲飛麵對父親的疑問,搖了搖頭,指了指皇城方向。
崔琰不止要對付自己,還趁機燒了李世民的皇莊,讓皇室顏麵大跌。
自己就算不對付他,李世民也會抓住機會,狠狠的打壓一番世家囂張之氣焰的。
崔琰嘛,畢竟是清河崔氏名義上的家主,若是自己對他動手,恐怕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以前小家小業的,自己爽了就完事兒,現在不同了,家大業大的,牽扯的利益也廣。
未免一些人情主動找上來,搞得自己不好做人,還是將這個麻煩丟給李世民好了。
席開山收回視線,欣慰的點了點頭,對於席雲飛這樣的做法十分滿意。
“既然要交給陛下,那你就不要插手了,回頭若是有人尋來,你最好不要見他們。”
麵對父親的提醒,席雲飛微微頷首,表示領會。
看了一眼麵如死灰的崔琰,席雲飛撇了撇嘴,轉身離去。
翌日。
鳴新坊被一把大火燒了的消息在大街小巷之間傳開了。
不過,作為始作俑者的崔琰,卻沒有半個人提及。
李世民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隻是讓大家以為鳴新坊走了水而已。
而朔方商會的飛艇之所以出動,也是為了救人,輿論的引導很及時,給世家留了麵子。
朝會的時候,新貴族吹響了炮轟的號角,一個個站出來怒斥這些世家膽大妄為,蔑視皇權。
朝堂上近七成的官員都出自世家,此情此景之下,他們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特彆是清河崔氏的幾位官員,早已經收到家族的密令,必要時,可以明哲保身。
錯就是錯了,崔琰燒了皇莊,還企圖在京城縱火殺人,無論哪一條都是重罪。
若是放在以往,幾個世家唇亡齒寒,沒準還會花大代價包庇於他。
可惜這次牽扯到了席雲飛這個大金主,就算博陵崔氏和太原王氏有心,也不好意思站出來了。
最後的結果,崔琰被判流放三千裡,到崖州去挖礦。
這幾乎相當於是死刑了,隻是緩期執行而已。
朝堂上分成兩股風向,新貴族興高采烈,老貴族一片淒涼。
消息傳到公主府的時候。
席雲飛正在院子裡擺弄著一個輪盤撥號電話機。
木紫衣跟幾個丫鬟圍在一旁好奇的打量著,不時問幾個有趣的問題,讓席雲飛哭笑不得。
“那婢子以後叫郎君吃飯,就不用跑到院裡來了嗎?”
“嗯,隻需要在餐廳的電話機上轉出零零一這三個數字就行。”
“那郎君要招呼婢子呢?”
“……這就要看你在哪裡了。”
“這樣呀,那婢子是不是要先跑過來告訴郎君,這樣郎君就好找到婢子了?”
“……”
“傻丫頭,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木紫衣好笑的點了點頭小丫鬟的額頭,轉身問席雲飛:“能不能在落嶺澗也安裝一台電話機,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跟乾娘說話了。”
席雲飛點點頭:“當然可以,落嶺澗本來就有線路預留,回頭讓王大錘跑一趟就行。”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木紫衣一臉期待的看著桌上的電話機。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忽然鈴鈴鈴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