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隊趕來的時候,席雲飛已經自己開車走了。
王大錘麵對城衛隊的人,怡然不懼,反倒有幾分不屑的說道:“我家郎君說了,要這個惡婦的所有資料,一個時辰後送到公主府。”
說完,也不管城衛隊一眾人難看的臉色,瞥了一眼地上已經嚇傻了的美婦人,慢悠悠將手槍插進腰間的槍套裡,朝永昌坊走去。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宋隊長感覺自己真是嗶了狗了,明日就是上元節了,整個長安城都在戒嚴。
自己分到最熱鬨的東市也就算了,怎麼還碰上了這麼一攤子破事兒。
王大錘不認識他,他可是認識王大錘的,還曾經以王大錘一幫人為偶像。
當然,那是在王大錘去朔方之前,那個時候玄甲軍在征人,他也去參加了,結果不出意外的落選。
而王大錘雖然也落選了,但人家憑借著不俗的表現,被程大將軍收入麾下,最後更是陰差陽錯的攀上了朔方小郎君,成了對方的親衛。
自己呢?
努力幾年,兢兢業業的,到頭來隻能在城衛隊中混了一個小隊長的頭銜。
天天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商販吵架,就是誰家的雞被偷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樁惡性傷人事件,卻不想主犯和從犯竟然是席雲飛和王大錘。
宋隊長無力的歎了一口氣,抓住巡邏這條街的隊員詢問全部過程。
沒錯,王大錘之所以不給他好臉色,就是因為城衛隊的人剛剛就在一旁看戲。
聽完手下的彙報後,宋隊長氣得直接一巴掌糊在那人的臉上。
“說了多少次了,現在形勢變了,一旦發現惡**件,就要上前製止,特娘的,要不是你小子在一旁看熱鬨,今日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狗日的,還不趕緊把她扣起來。”
宋隊長氣急敗壞的指著地上的美婦人,全然忘記她才是最終的受害者。
“還有,去查一查她的消息,半個時辰後送到我麵前,詳細一點,老子要連她有幾個姘頭都知道,否則你們一個個都彆想好過。”
說完,拉過一旁的馬兒騎上去,與副隊長說道:“我去京兆府一趟,你看著一點。”
副隊長噤若寒蟬的連連點頭,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觸黴頭。
目送隊長策馬離去後。
現場所有人麵麵相覷。
人群中一個美人兒臉色煞白的看著地上的美婦人,這婦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老媽媽。
嗯,這個媽媽是另一個意思,不是親娘。
“姑娘,我們怎麼辦?”
身後兩個隨身伺候她的丫鬟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
美人兒輕抿著嘴唇,身上雖然穿得單薄,但她已經忘記了冷,因為此時此刻,她的心更冷。
老媽媽鬨出了這麼一樁事兒,肯定會牽連到她。
今年的魁首是不用爭了,還是先想想怎麼明哲保身吧。
“梨兒,剛剛他們說的那個小丫頭,你認識嗎?”
丫鬟點了點頭:“見過好幾次了,做事兒笨手笨腳的,還是個啞巴。”
“啞巴?”美人兒繡眉一挑,轉身問道。
丫鬟見狀,舉手保證道:“沒錯,門房那邊都說她是啞巴,自從來了咱們軟香閣,就沒見她說過一句話。”
美人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好像,叫小照。”
···
黃金老爺車穿過熙熙囔囔的東市,拐了一個彎就是永昌坊門口。
席雲飛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呆愣愣的小姑娘,關心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聞言,回過頭來,怔怔的看著席雲飛。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嚇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