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玉心中萬分苦澀,她所在的文華樓,背後的東家正是太原王氏。
對於她這個級彆的伶人,太原王氏很是重視,從小花重金培養,傳授四書五經,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最後脫穎而出的姑娘們萬中無一,但隻要能夠通過考核,無一不是天驕之女。
阮青玉今年不過十五歲,半年前剛剛從太原來到長安,僅僅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坐上來文華樓的花魁之位。
但是,有一個麻煩始終纏著她。
大約在一年前,王氏族會的時候。
王淮的弟弟,太原王氏的二公子王斌,看上了她。
想起王斌,阮青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那是一個變態,心理扭曲的男人……
“姐姐,你怎麼了?”
鵝蛋臉丫鬟見她忽然臉色發白,急忙將窗簾放了下來。
阮青玉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神色淒苦而又無奈。
就在三天前。
王斌追到了長安,一來就找到了文華樓。
當時要不是王淮剛剛好在場,沒準自己早已經被王斌玷汙了。
想起當初慘死在王斌手上的幾個姐妹,阮青玉柔弱的身軀,便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誰能救救我……”
阮青玉一想起那個惡魔,整個人都魔怔了起來,嘴裡念念有詞。
鵝蛋臉丫鬟見狀,暗道一聲不好,急忙跳下馬車,朝內院跑去。
···
此時。
三樓的露台上,一片寂靜無聲。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妙啊,實在是妙啊,特彆是最後這一句: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好詞,好詞,郎君果然高才!”
“其他州的人我不知道,但是長安這邊,郎君這首詞肯定會成為今晚的最佳詞作。”
“孔兄,你爹寫的詞也比不過?”
孔公子聞言,紅著臉說道:“我爹就那半闕,憋了兩天都沒寫出下闕呢,怎麼跟郎君這首詞相比,若隻論前半闕,或許還有得一拚,這郎君這最後一句實在是太精妙了啊。”
王淮笑著看向席雲飛,“不錯,這最後一句堪稱點睛之筆,郎君,這首詞可有詞牌?”
席雲飛將毛筆交給一旁異彩連連的小丫鬟,笑著說道:“既然今日是元夕,那就叫元夕吧,至於詞牌……青玉案,諸位以為如何?”
“新詞牌?”
“青玉案,青玉,嗬嗬,郎君不愧為性情中人!”
王淮亦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席雲飛,這個詞牌很有趣,因為剛好是一個人的名字。
正要說話。
閣樓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了,大公子,不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