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扣拿開,眾人紛紛探頭來看。
王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你們注意看,這【席】字族徽,可不僅僅就是一個席字,這個字的周邊還有不少點綴用的細節,這也是這個席字看上去不會單調的主要原因。”
“嘖嘖嘖,果然如此,這墨印看著就像是一幅畫。”崔賢撚須讚歎。
長孫無忌也是連連點頭,有些擔憂的說道:“如今看來,郎君對這個所謂的‘品牌’怕是早有布局,我記得這個族徽出現的時間很早,早在郎君沒到朔方的時候就有了。”
“這麼說。”王潼將玉扣還給崔賢,“這個族徽很可能是郎君自己臨畫的!”
“你管它是誰畫的。”長孫無忌撇了撇嘴。
王潼雙眉挑起,嗤笑道:“你怕是小看了這畫工,你以為這個族徽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畫出來嗎?”
長孫無忌不傻,他隻是日常懟王潼上癮了,此時一想,也發現了這個族徽的不凡之處。
長孫順德走了過來,說道:“王兄說的沒錯,這個族徽看上去簡簡單單,實則不是什麼人都能畫出來的,得體美觀,過目不忘,隻是表象,最重要的還是其中的代表的意義。”
“要不要那麼誇張,我看這就是一個字。”崔賢開口說道:“我覺得你們都魔怔了,再好的族徽,如果沒有郎君那些隨處可見的宣傳手段廣而告之,當真有人能夠記住這個圖案?”
“呃,說起這個。”作為後輩的王淮忽然站了起來,提醒道:“幾位怕是還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廣告費用有多麼誇張吧!?”
王潼雙手背負身後,好奇的問道:“能有多少錢,總不能是天價吧?”
其他人也扭頭朝王淮看去,除了崔賢……
王淮嗬嗬一笑,暗道自己就不該多嘴說這麼一句,早知道讓這群人去碰個釘子了。
“這麼說吧,你們都知道《知音》。”王淮走到一旁的書架上,拿出一本往期的《知音》。
他將封麵展示給眾人,“你們猜猜,這個廣告封麵需要多少錢?”
那是一個胭脂鋪的廣告,知音兩個字下麵,是一個丈夫為妻子畫眉的溫馨畫麵。
圖畫旁邊寫著一行字:彎弓征戰作男兒,夢裡曾經與畫眉。
然後,下麵是香料坊的招牌:孫二娘胭脂鋪。
還有一行地址:……
“挺有意思!”
“這張圖畫的好,栩栩如生。”
“這句詩也寫得不錯,隻怕去這家胭脂鋪采買胭脂的,都是男子吧!”
王淮詫異的看向長孫無忌,含笑道:“不錯,這則廣告出來,朔方不少男兒哭喪著臉往胭脂鋪裡鑽,我曾問過為何,其中不少人是主動采買胭脂回家送妻子,但大多數,都是被逼的。”
“哦,這是為何?”柴順不解。
王淮苦笑道:“彆家婆娘有了,自然四處炫耀,你說為何?”
“……呃,懂了。”
柴順汗如雨下,想起被攀比之心支配的恐懼。
長孫順德上前一步,將話題掰正:“那這則廣告需要多少錢?”
眾人這才想起這個關鍵問題,紛紛看向王淮。
王淮嘴角微微揚起,另一隻手五指張開:“這麼一則廣告,設計、印刷、發刊,總共需要五百枚金幣,相當於過去的五千貫銅錢!”
“這麼貴!?”眾人麵麵相覷,這個價位已經相當於長安一家小店鋪全年的營收了。
這時,似乎已經知情的崔賢,忽然開口說道:“這件事兒我倒是有所聽聞,五百枚金幣多嗎,嗬嗬,如果你們看到這家胭脂鋪當時的盛況,隻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王淮聞言,與崔賢相視一笑。
他們在朔方聽過見過的奇跡實在是太多了,這個胭脂鋪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崔賢接著說道:“當時是我親眼所見,《知音》發刊的第二天,這家胭脂鋪就被搶購一空,那孫二娘也是有膽色的生意人,立刻加價從其他胭脂鋪進貨,還跟朔方商會簽訂了每個月五千金的貨款協議,如今分店都開了三家,專賣精品胭脂水粉,朔方有點身家的婦人都往她們家跑,生怕去晚了為搶不到貨……這,就是廣告的魅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