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的金梵仙士不同,紫鮫作為金梵仙士的傳承是固定的,隻能上一位紫鮫金梵傳給下一位紫鮫,不能夠外傳。
“這是當賜予紫鮫金梵之號的尊者定下的,而紫鮫也是梵界裡唯一的獸族修士。母親的金梵身份,除以外,沒人可以繼承。”月梟道,“母親同提過,紫鮫一脈,隻忠於尊者。除尊者親臨,死守熾冰禁獄。這就是們的使命。”
南棠已能猜到他嘴裡所說的尊者是誰:“梵元尊?”
月梟卻搖搖頭:“梵界的事,母親說得不多,尊者是誰,沒提過。”
二人說話之,已經潛到十丈深度,月梟身上的熱度已經無法再維持南棠的溫暖,所幸二人也已經到達熾冰殿。
從外麵看,熾冰殿並無入口,眼前隻有毫無縫隙的巨大冰塊。月梟劃破掌心,將血掌印在冰麵上。
刹時,冰麵上浮起巨大的紫色法陣,冰塊消融出一扇拱門,門內是條冰甬道。
月梟抱著南棠落到甬道上,一邊道:“跟來。”一邊下意識地牽起的手就要朝裡去,然而入手的卻是冰冷堅硬的物件。
他詫異地回頭,隻見自己握住的是龍影劍的劍柄。
這劍不知何時震出來,橫亙二人之,顧靈風的虛影飄在半空,什麼話也沒話,就看著南棠——那小子不在,還在,替他看著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他欠那小子一份小小的人情,不是嗎?
南棠掐個劍訣,將劍收回,朝月梟不意思道:“抱歉,的劍不太聽話。”
那手卻再沒牽到一起。
甬道不,直通冰殿。果如月梟所述,冰殿內空無一物,隻正中有個冒著冰霧的小池子泛著幽幽冷光。冰壁的四方,各有一個小小的傳送法陣,月梟將南棠帶到其中一個法陣旁,道:“這個法陣可通仙萊附近的海域,送你過去吧。”
南棠點點頭:“那仙君呢?”
“要留在這裡接受熾冰禁獄的考驗。母親重傷昏迷已經很多,致使鮫族群龍無首四分五裂,金梵亦無人承繼,需以紫鮫血脈完成熾冰洗煉,才能接掌鮫族與金梵仙士的身份,以定浮鯨海,完成先祖遺願。”月梟說話望向殿中的小池子。
不消說,來自熾冰禁獄定然十分艱難,稍有不慎就是為這熾冰煉獄冰封物的結果。
“剛才追殺你的族人,就是阻止你完成熾冰洗煉吧?”
月梟點下頭:“若完成洗煉,浮鯨海域所有靈獸,會儘歸麾下,他們當然不願意。”頓頓,他目光陡然一沉,“但既然讓到這裡,便一定要完成熾冰洗煉,屆時再同他們一筆一筆算清楚!”
“如此,你多保重。先祝仙君一切順利!”南棠抱拳。
“客氣,你也一樣。”他看出也遇到棘手事,可惜他現在自顧不暇,沒有辦法幫到,,他還是道,“若有什麼難處你隻管開口,待出熾冰洗煉,必會傾力相助。”
南棠笑笑:“承仙君之情,多謝。”
語畢,邁進傳送陣中。月梟退開數步,凝神掐訣,準備開啟傳送法陣。
地上一陣金光閃起,法陣眼見打開,南棠卻忽然飛離法陣,仰頭朝著冰麵望去,滿麵詫異。
“怎麼?”月梟收訣,不解問道。
“這牆上刻的……是什麼?”南棠喃喃道。
冰殿的冰壁上刻著畫,但因冰塊寒白,刻痕不深,線條簡單,乍一眼望去毫不顯眼,直到南棠站入法陣定睛望去時。
牆上刻著一幅巨大的畫。
星河仙舟,乘風而至,飛在浮鯨海上,波瀾萬丈的海麵上,無數鮫人沉潛於海,仰望仙舟。
“母親同說過,萬萬前鮫族曾遇大劫,那位尊者曾以一己之力救下鮫族,否則鮫族早已滅族。這畫刻的就是這個故事。鮫族之所以選擇永遠忠於他,也因此恩。”月梟雖然不解南棠為何如此詫異,卻也溫和解釋道。
“這艘仙舟,在你母親的元神虛空裡見過。”南棠喃喃著。
這艘仙舟,見過不止一次。
“據母親所說,這艘仙舟,是尊者渡星征之器。”
南棠猛地回頭,盯著月梟。
星河仙舟,是元尊之物?!
良久,南棠的情緒都漸漸冷靜——元尊已死,這艘星河仙舟證明不什麼。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