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案破案。來,把證物舉高點,對對對……來,笑一個。”
楊夜舉起相機對準顧良,“哎哎,彆遮臉啊?”
顧良把紙盒子往茶幾上一放,走人了。“拍個證物而已,事兒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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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估計是簡單模式的原因,係統給的1個小時自由探索時間其實過長了。
早早結束了探查,顧良便往自己房間而回,決定在“集中討論”來臨前獨自待會兒,再把細節仔細思索一下。
走到二樓,路過白兒子的房間,顧良發現他房間的門大開著。
透過敞開的房門,可以看見他正坐在沙發上休息。
白兒子捧著一個玻璃杯,撞見顧良後,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主動跟他打招呼:“張律師,你找到彆的線索了沒?白老大怎麼吃的假死藥,有結果了嗎?”
“還不知道。我一會兒問問黃女友,看他有沒有新發現。”顧良看向白兒子,“現在敢喝房間裡的水了,不怕這道具有毒?”
白兒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喝了一口水。
顧良打量他幾眼,沒再多說什麼,轉而回了自己房間。
回房後,顧良發現礙眼的楊夜正大喇喇坐在沙發上。
“你來我房間乾嘛?”
單人沙發被楊夜霸占,顧良隻得去床上坐著。
這個時候顧良發現床墊被人動過了。
他上前檢查了一下床墊,再回頭看楊夜。
——楊夜兩指間夾起一張紙,正是那張寫有胰島素說明的傳真。
看到楊夜的動作,顧良的眼睛半眯了起來。
顧良眼睛的形狀生得極為好看,眼睛輪廓大,內眼角略微朝下,外眼角則朝上,平時麵無表情的時候,看上去有些清冷。此刻他眼睛眯起來,就有那麼點挑釁和威脅的意味在了。
瞥見顧良的反應,楊夜笑了笑,道:“他們都說沒能在你屋子裡找到任何線索,覺得奇怪。於是我來挑戰下。這胰島素的傳真我找到了,上麵有燒焦的痕跡。看來當時你就是在燒它的時候被係統通報了。”
顧良懶得理他,重新躺下睡覺。
他發現自打從小黑屋出來後,他看見楊夜就覺得更礙眼了。
楊夜再說:“不過,服用多少胰島素致死,以及發作的時間是多長,這條線索我還沒找到。你藏哪兒了?”
顧良翻了個克製的白眼。“雞湯他又沒喝。這還重要嗎?”
“反正無聊,我試試看麼,看能不能猜出來。”
楊夜目光一瞥,瞥到了垃圾桶裡的幾張撲克牌。
楊夜立刻反應過來什麼,問顧良:“那副撲克牌哪兒去了?”
“不知道。我要睡覺。”顧良道。
楊夜扶著眼鏡道:“我知道了,你把胰島素的包裝盒拆成了一張一張撲克牌大小的紙片,塞到了裝撲克牌的盒子裡。這會導致另外有幾張真撲克牌放不回去,所以你把它們扔了。”
“那撲克牌盒子後來被你放回了客廳的顯眼位置,反而不容易引起注意。搜證的時候,白兒子還打開看了一眼,但他沒有把牌都倒出來,所以沒發現。”
顧良不勝其擾,從床上坐起來,看向楊夜。“你是不是找不到凶手,才來我這兒刷存在感?”
搜證環節,各個房間本就是開放式的,誰都可以進來搜查。
搜查期間有疑問的,玩家彼此間多問兩句,其實也很正常。
所以顧良其實知道自己說這話的語氣十分不善,甚至可以說有點刻薄。
大概是因為楊夜確實把他藏的東西全部找到,讓他有了一種被挑釁到了的感覺。
顧良沒想到,他說完這句很不客氣的話,楊夜反而溫柔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擔心我,怕我如果找不到凶手的話,會死啊?”
顧良:“…………”
——他這什麼腦回路?
瞥見顧良的反應,楊夜笑了,他折了兩下手裡的傳真紙,正了色。“不開玩笑。話說回來,你覺得誰是凶手?”
“你不是說白哥哥麼?”顧良挑眉。
楊夜道:“那是我忽悠白兒子的話,看看他的反應。”
“等集中討論再說。”
顧良想了想,最終隻回了這麼一句,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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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分鐘後,下午4點半,顧良來到集中討論室。
白老大已死,楊夜翻開自己的牌麵,公開了自己偵探的身份。
廣播這個時候開口:“歡迎大家進入集中討論環節。黃女友對白老大沒有殺機,她就是本案的偵探。而殺死白老大的真凶,就在張律師、劉女仆、白哥哥、白兒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