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是現在這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生生的用自己的腦袋去挨了那麼一擊。
隻能說明,這個FBI心裡憋著壞心思!肯定是想用苦肉計!
鬆田陣平的情報基本跟萩原研二共享,萩原研二回來之後沒有多久也從鬆田陣平這裡得到了許多後續的補充情報,所以這位警官現在對自家另外兩個同期在組織內的所作所為也是有些了解的。
不過就算是他這樣的人,這個時候也不禁抽了抽嘴角,七年前他就覺得這位FBI的探員先生不普通,就憑那人可以當著諸多陌生人的麵麵不改色的在自由女神像下麵拉出那麼難聽的小提琴,就知道他的心性很強,也十分豁的出去。
不過,就算是FBI,在某些事情上跟他們屬於天然的友方同盟,卻也不代表萩原研二對這人完全放心了,起碼要以某種不健康的聯係來接近自家同期,就算自家同期可能不是人,就算自家同期有著奇怪的身份,就算自家同期對此心知肚明,那也是會得到球員警官的反對票的。
萩原研二扯了一下嘴角,“哎呀,這下好像麻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申請醫生進入了啊?”
“可是如果我們現在主動提出讓醫生進去的話,不就直接暴露了我們現在知道裡麵的情況的事情了嗎?”伊達航摸了摸下巴,他考慮地也很多,“這樣的話刺激到劫匪,他們萬一直接動手把其他的人質也傷到了怎麼辦?”
做刑警多年,他初心不改,但是手段已經比還在念書的時候圓滑了許多。
目暮十三也蹙著眉,並沒有反駁伊達航的話,“伊達說的沒錯,不過也不是不能繼續……”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屏幕之中的人的行動又有了變化,抱著長發青年的另一個青年跟劫匪的交流。
銀行裡的監控是自帶聲音的,他們並沒有把監控給關掉,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把麵具給拿掉,這當然也是為了給內鬼掃清嫌疑用的,不過也就是在一開始,等到他們帶著內鬼到後麵的保險庫裡去的時候,內鬼又是用權限把監控給停了的。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一個可以住在網絡之中的無所不能的AI。
然後聚在手機前的警員們,不認識日向現的人都被成功帶偏,也都緊張了起來。
他們作為警察當然對一些名人更加關注了解的多一點,更不用說日向財團可是每年都會給他們的警署捐不少的錢的,他們的行動裝備裡甚至很多都有日向財團製造的東西,生活之中用到日向財團生產的產品也不少的。
這樣的人如果在米花警署警察的眼皮子地下真的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可就跟地震沒什麼區彆了。
而認識日向現的人一個個也是無語凝噎。
目暮十三見過日向現幾次,剛剛在車上也確認了對方是在的,現在也控製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等到後麵羽賀響輔真的將手機打到了萩原研二這裡,幾人又為了誰進去而討論了起來。
軍醫:“……”這還要討論嗎?他人都在這裡了,防彈衣都穿好了。
鬆田陣平皺眉,“裡麵的人都帶著槍,誰知道會不會忽然發難,最好還是我們誰進去。”
伊達航點頭表示讚同,“這樣如果發生意外,也能及時做出反應。”
“我去吧。”萩原研二撥了撥額前的頭發,“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我對處理外傷還是挺在行的。”他笑了笑,“況且現在隻是需要處理外傷而已,那位‘日向先生’昏迷的原因其實在這裡也處理不了,就算是專業的醫生來了也是把人送到醫院之後做一係列檢查才能確定吧?”
鬆田陣平點頭表示讚同,“那就萩跟我一起進去。”
伊達航試圖擠進去,“我也可以的吧?”
目暮十三的腦門上頓時一痛,他好像想起了這兩個人在原本的□□處理班的長官那邊的確是有‘刺頭’的昵稱來著。
這樣自顧自地定下了行動的作風,真的是,已經可以預見他腦袋上的那塊因為意外不長頭發了範圍要擴大了。
“你們幾個。”他不禁冷下了臉,不顧此刻他們在警銜是平級,直接嗬斥,“一切以公民的生命安全為先,在這裡鬨起來不像話。”
三人收斂了神色,立刻應答。
他們可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做兒戲的意思,隻是他們進去之後是可以跟日向現裡應外合的。
這會兒有兩個劫匪到後麵去了,暫時應該不會回來,剩下的劫匪他們一人一個。
目暮十三看到他們的態度,心裡點了點頭,隨後也就做出了決定,軍醫還是要進去的,也是為了避免後麵再出現其他的事故,有個醫生在場總比沒有好。
軍醫也是日本警界的一部分,基本上也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身手比起普通人還是要好很多的。
除此之外。
“萩原警官。”
萩原研二抬起頭,眼睛裡充滿著嚴肅認真的情緒。
目暮十三點頭,“你作為助手跟著醫生進去,也請注意安全。”
萩原研二笑了,“保證完成任務。”
於是,穿好了防彈衣的軍醫跟萩原研二出發了,兩人在銀行的卷簾門前停下,暫時沒有輕舉妄動。
沒過一會兒,內部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之後卷簾門也被推上去。
開門的是銀行的經理,他在劫匪的槍口下,努力地把門打開了。
萩原研二眸光閃了閃,然後一言不發地跟著軍醫走了進去,一般醫生都是帶著助手的。
隻是剛剛抬腳走進來就被攔住了。
身後的卷簾門再次被拉下去阻隔住了外麵的視線,而他本人則是被吩咐舉起手被搜了個身。
“這還來了兩個。”劫匪A眸光閃爍,“不會有條子混進來了吧?”
劫匪B扭過頭去。
劫匪頭子這會兒也走過來,然後停住腳步,“我們做這個害怕條子?”不過他看著眼前的高個子青年也不像是個醫生的樣子。
“你也是醫生?”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有問必答的樣子,“我是。”
“我們這裡就暈了一個人,你們進來兩個。”劫匪頭子這麼說,表示自己不好糊弄。
萩原研二一點都不帶虛的,“我是心理醫生。”
劫匪頭子:“……哈?”他有種被戲弄了的感覺,手裡的槍頓時對準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無辜地眨了下眼睛,“因為日向財團那邊的人說,擔心日向先生醒過來之後情緒不穩定,所以要求有心理醫生資格的醫生也跟著進來一個。”他頓了頓,“畢竟是那位日向先生啊。”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著感慨。
日向現:“……”
綠眸青年悄悄地移開了一點目光,知道這次的事情不能善了了,本來就是雖然不太好解決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知道稍微遲疑了一下,現場就變成了這樣。
真的不太好收場了。
軍醫此刻已經蹲到了諸星大的麵前,在劫匪B的槍口下,鎮定地將醫藥箱打開,然後伸出手在諸星大的頭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在檢查人的眼睛的時候,稍微頓了頓。
“他怎麼樣?”日向現不想去感受來自同期灼熱的目光,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壞事一樣,於是就把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巧了麼不是,他手裡現在就有這麼一個可以合理的理由。
軍醫搖了搖頭,剛剛想開口,就被一聲極大的抽泣給打斷。
日向現一吸氣,就是如喪考妣的悲苦,“我們先生,這就不行了嗎?真的沒有救了嗎?您救救他!他才三……額,二十九歲啊!”
宮野誌保:“……”
他這一嗓子頓時把在場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給炸了出來。
劫匪頭子呲了呲牙,不過被這麼一打岔到底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管麵前的這麼個心理醫生了,趕緊用槍比劃了一下。
萩原研二於是也乖乖的雙手抱著頭,挪到了日向現的身邊蹲下了。
日向現:“……”
軍醫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但還是十分有職業素養的糾正彆人的錯誤診斷猜測,“日向先生沒事。”
日向現眼神飄忽,表示不信,“他沒事為什麼不醒?我剛剛都喊了好久了,是不是要變成植物人了啊?”
軍醫:“你就不能想著彆人一點好嗎?”他歎了一口氣,“可能是受到了驚嚇。”
萩原研二點頭,“所以日向財團那邊才特意要一個心理醫生跟進來的。”
劫匪頭子思考了兩秒,他信了。
畢竟這個軍醫可是說了人沒有大礙,而剛剛也的確是喊了好久,自己的小弟也檢查過了,的確是暈過去了,那就隻能是被打了之後又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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