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啊。”這麼遠的嗎?
“不過那個時候我能知道你,是因為當時是在幫人調查宮野愛蓮娜的行蹤,那個時候愛蓮娜女士已經去世,不過倒是也調查到了明美跟誌保的存在,之後順藤摸瓜就再深入調查了一下。”日向現隱沒去觀眾彈幕的存在,把這一切都歸功於調查。
赤井秀一的手一頓,就聽到這人繼續說著。
“之後就是將她們帶了出來,之後姑且有些在意那個組織,所以就後續跟進了一下。”
話說到這裡已經不需要後續的解釋了,也就是說對方關注了組織,後續一直在收集組織的信息,結果在某次的行動之中發現了他的蹤跡,確認了他的身份。
而他很有可能是對方沒怎麼想管他的前提之下,自己接了接近的任務,然後一頭撞上來的。
“不過你現在既然已經算是半個自己人了,那咱們就可以坦坦蕩蕩的談話了。”
青年壓低了身體,朝著FBI的王牌拋出了offer,“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在確認了跟明美和誌保的關係之後,要不要考慮一下進入我的team?走日向財團內部的高級職工福利,還給交各類的保險,以及還可以給赤井一家在日本提供保障,工資待遇這個數。”
他說著話朝著赤井秀一伸出了手,比劃了一個數字。
赤井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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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本部這裡的‘溫馨’情況不同,此刻的米花警察醫院是另外一幅景象。
萩原研二被推去做了許多檢查,從抽血化驗到拍片,有些檢查需要空腹所以這人被折騰到了中午都沒有能吃上飯,甚至水都沒給喝一口。
但是雖然他表現地好像生龍活虎已經沒有大礙了樣子,為了做給其他人看,他還是要乖乖的躺著等著下午時間段的檢查。
萩原研二:“……”很好,剛剛多出來的記憶好像消化地不是那麼困難了。
青年這麼想著,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家幼馴染安靜地坐在他的病床邊,此刻正拿著一把小刀在削蘋果。
萩原研二鼻頭忽的一酸,他一起長大的幼馴染,還活著啊!還能用這雙摁著手機鍵盤的手給他削蘋果!這會兒情緒再次湧上來,他的眼眶頓時再次一紅。
鬆田陣平耷拉著眼皮把蘋果皮去了,然後當著紅著眼睛的幼馴染的麵麵無表情的啃了一口。
萩原研二的表情頓時又添上了一份委屈巴巴。
“我說。”卷發警官將嘴裡的蘋果咀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隨後一言難儘地開口,“你這個樣子很惡心。”
萩原研二更委屈了,“小陣平不安慰我就算了,吃我的蘋果也算了,為什麼還要這麼說我!”
“你現在真的應該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臉。”鬆田陣平再次咬了一口蘋果,“還有你下午還有檢查需要空腹,這蘋果一看就知道不是給你的。”
萩原研二頓時泄了氣一樣,整個人又變得陰鬱了起來,“這麼明顯嗎?”
“就說你這幅樣子,騙騙現就算了。”他跟他兩個一起長大,從小到大,經曆了人生的種種過程,甚至連彼此生命之中發生的挫折,大到父親被冤,家族事業垮台,小到考試忘記帶橡皮,遭遇暗戀落空的打擊都一清二楚,怎麼可能看不出彼此身上的不對勁。
眼前的人在昏睡了短短的幾十分鐘之後驟然清醒,那股子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裡透露出來的絕望跟慶幸簡直都要把人淹死了。
這可不是什麼簡單地做個噩夢什麼的可以解釋的。
萩原研二頹唐地彎下了腰。
鬆田陣平將右腿抬起放到了左腿上,歪過頭,“說吧,怎麼回事。”
“我。”萩原研二抬手抓起頭發,“小陣平你相信人會在睡夢之中回到過去嗎?”
卷發警官思考了一下,“景光那時候說的那種?”
萩原研二點頭又搖頭,“有些接近,但是好像又不是那個樣子。”
“那你說。”
這不是真的一時解釋不清楚嗎?
萩原研二沉默了下去,鬆田陣平也沒有催他,他相信自己的幼馴染在他已經明確發現了不對勁之後,是不會隱瞞他的,隻是應該是需要整理思路罷了。
他將一整個蘋果全部吃完,將剩下的果核丟進了垃圾桶裡,萩原研二沒有吃午飯,他也沒有吃呢,雖然有警員可以幫忙買吃飯,甚至醫院裡就有自動售貨機,但是鬆田陣平想著,他看過了檢查表,下午做完檢查其實也不是很晚,他到時候跟萩一起吃就可以了。
現在這個蘋果就隻是單純的墊肚子用的而已。
果然沒過多久,萩原研二就似乎是已經整理好了。
但是一開口就是讓鬆田陣平直皺眉的內容。
“小陣平,你說,如果七年前,那一場爆//炸案件之中,那個人沒有趕到,會怎麼樣?”
鬆田陣平沉默地坐回到椅子上,他的坐姿改變,渾身上下都是抗拒,“沒有那種如果,事實上就是,你這個家夥雖然在炸//彈邊不知死活地抽煙,炸//彈犯也在最後忽然發瘋重啟了炸//彈,但是那個人出現了,救了你。”
萩原研二苦笑,“小陣平其實是知道的吧,我也知道的,如果不是奇跡發生,我會……”
“夠了。”鬆田陣平再次打斷他,“看起來兩拳還沒有能夠讓你長記性。”
萩原研二抬起頭,眼底的紅還在,他看著鬆田陣平的臉,“太真實了,我有了一段新的記憶。”
鬆田陣平皺起眉。
“那一年警校入學,我們沒有遇到小日向,也沒有遇到什麼神秘人,我們一起上學,然後一起畢業,分道揚鑣,我和你還是進入了爆//處組,也在入職後沒有多久就遇到了那個案子。”
“我陪了另一個小陣平四年,在那個混蛋的我離開之後。”
青年警官的話語有些顛三倒四,不成邏輯,但是鬆田陣平聽懂了。
他的眉頭皺地死死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小陣平。”萩原研二斂下眼睫,“在那裡,沒有小日向,沒有神秘人,那個混蛋沒能躲過去炸//彈,半層樓都被炸沒了,那個小陣平為了我的玩笑的話,堅持了四個年頭。”
他說到這裡也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他無法說出幼馴染的死訊。
鬆田陣平看到他又微微顫抖起來的手,忽然起身,直接坐到了病床上,抬起一隻手,拍在了萩原研二的頭頂。
幼馴染有些柔軟的發絲在男人的手下被揉亂了一些,卻奇異地讓萩原研二感覺到了一點溫暖的感覺,帶著真實的溫度。
“那個我是不是也死了?”鬆田陣平的聲音聽上去很輕鬆的樣子。
“小陣平……”萩原研二抓住鬆田陣平的手,有些哽咽,“頭發,頭發要亂掉了。”
鬆田陣平:“……”
他當時手下動作更大,直接把幼馴染一頭飄逸的微長發給揉成了雞窩,“你好歹認真一點啊!”
萩原研二沒忍住咧開嘴,下一秒嘴角卻有重新歸位,他將幼馴染的手拿起來放到心口。
語氣自責內疚,還有對自己的厭惡,“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說出那樣的玩笑話的話,那個小陣平是不是可以能夠快樂地活下去呢?”
鬆田陣平幾乎要被氣笑了,他將貼在幼馴染心口上的手五指收起成拳,維持著這個抵住的姿勢,嘴角的弧度說是惡劣都不為過。
“你這果然還是拳頭沒吃過啊。”卷發青年語氣冰冷,“你是在看不起誰?”
萩原研二這次卻沒有退讓,他的腦子像是生了鏽,此刻軸的不行,還使勁兒要往角落裡鑽,他抿這嘴唇不說話。
鬆田陣平手下用力,錘了一下。
萩原研二咬著牙,“如果你的死跟我有關呢?”
“到現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給我真的差不多一點啊!”鬆田陣平不滿他的態度,語調壓低,“你現在要認清楚的就隻有一件事情。”
卷發警官語氣嚴肅認真,眼底有著名為堅定地光芒,他看著幼馴染的眼睛,似乎要看到眼底一樣。
“現在,你萩原研二,正好好的活著,還在醫院裡,甚至都沒有午飯吃,而我也活生生地就在你的麵前。”
“我們都有活人的體溫,活在七年後的今天,有著呼吸,還在挨餓,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一起參加班長跟娜塔莉的婚禮。”
“甚至如果你對現在的一切都還沒有什麼實感,還放任自己沉寂在一個可能的過去裡,那麼我不介意直接在這裡再給你幾拳。”
“如果你覺得還不真實,我還可以喊上現一起來。”
萩原研二:“……”
小日向的話還是算了吧,總覺得一下子就清醒了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