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要你們帶上槍,直接跑去長野逼宮什麼的……?”
安室透抬手製止了日向現的話,然後看了看四周,又拿出了手機點了點。
日向現也沒有阻攔對方的動作,閉上了嘴。
而不一會兒,還在開放式廚房後麵清洗廚具的榎本梓的方向忽然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那位女服務員慌忙之下擦了手接起了電話。
因為距離稍微有些遠,所以日向現也就模糊地聽到了幾個零星的句子。
不一會兒榎本梓就帶著滿臉的歉意朝著他們這一邊走了過來,日向現進來之後是看到店裡沒有客人,才付了錢製定了兩位男性服務生,要求也隻說是有朋友想要過生日,他自己在這方麵比較苦手,所以想請兩位師弟幫忙參謀一下。
所以榎本梓並沒有懷疑,而是很義氣地扛下了洗碗的活兒。
“抱歉。”年輕的女服務生語氣愧疚,“我忽然接到電話說我住的公寓好像出了一點事情……”
綠川光有些擔憂,“需要幫忙嗎?”
“啊,不,暫時不用。”榎本梓慌忙擺手,“隻是可能有些著急,我需要現在回去一趟。”
安室透不甘示弱,“這樣的話,這裡就交給我跟綠川了,梓小姐還是先過去看一看情況吧。”他頓了頓,“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哦~”
榎本梓離開了,對方的動作很快,不出五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換好了衣服拿好了包,最後跟店裡的三個人打了聲招呼就慌張的離開了。
日向現拿著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隨後挑了挑眉,“你手下人的速度還挺快的。”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安室透則是斂下神色,一雙紫藍色的漂亮眼睛裡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身上屬於犯罪組織之中高級乾部的氣勢也傾瀉而出。
日向現瞪了他一眼,“下次用這種眼神嚇唬嚇唬那個小崽子就行。”隨後他話鋒一轉,臉上帶出了一點樂子人的情緒,“昨天晚上,你們boss差點就死了!”
安室透擰起眉,“不可能,我跟hiro昨天晚上都沒有收到什麼消息。”
綠川光也點頭,“的確是這樣。”
“那不是因為琴酒及時把救命用的藥送到了烏丸手裡麼?”黑發青年綠眸微閃,“不過也有可能是事出緊急,朗姆還沒能反應過來,不過再下麵一次估計就不太行了。”
綠川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果是你想的那樣的話,我沒有收到消息倒也說得通了。”
安室透也指了指自己,“我是個情報人員。”
日向現:“……你覺得是就是吧。”
安室透按捺住心底的情緒,“你想要說的就是這個?”
“這難道不是一個有用的情報嗎?”青年瞪圓眼睛,“boss將死,琴酒及時上位,組織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是琴酒勢力壓過朗姆勢力,你倆就不做點什麼?”
安室透狐疑,“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連綠川光也似乎收起了笑,隻是安靜地看著日向現。
日向現沉默了兩秒鐘,想給自家同期的敏銳度點個讚,沒有真的點的原因是他們看穿了他,讓他演了一出獨角戲。
他索性攤牌,“我想讓赤井秀一假死離開組織。”
“現在烏丸蓮耶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但是情況其實算不上明朗,疑心病也重,而琴酒也是剛剛接受完實驗,現在是身體的虛弱期。”
綠川光眯起眼睛,他察覺到了日向現話語裡藏著的東西,深不見底,有著暗潮在湧動著,帶著危險的氣息。
“你到底想做什麼。”綠川光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小現。”
日向現頓了頓。
“我想要琴酒。”他麵對兩位自己身處敵營的同期這麼說著,不像是在開玩笑,“我要讓你們揭發赤井秀一FBI臥底的身份,引導組織內部小範圍混亂對他進行截殺。”
“同時引導琴酒參與截殺赤井秀一的行動。”
這樣的大場麵,雖然表演內容居多,但是觀眾家人們愛看,不管知道這是刻意為之,卻同樣會讓隔著次元的觀眾們心潮澎湃,係統也就能夠獲得更多的願力。
這是觀眾們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對此都很讚同。
綠川光跟安室透兩人良久無言。
日向現則是繼續說著自己的打算,“我不希望赤井秀一到最後的關頭還留在組織內,我也不想讓他在結束之前知道你們的身份,國內的那群家夥我都信不過,更不用說還是國外的FBI了,而前段時間赤井秀一也在我這裡被揭了身份,我也正式地對他發出了邀請……”
安室透一拍桌子,手指指著青年的鼻尖,“那可是個FBI!你怎麼敢?!之前的代號成員也就算了,現在你連FBI也敢收?!”
綠川光也不是很讚同,“雖然說在對組織的這件事情上,黑麥應該是跟我們同一個陣營,但是單純看FBI的話,小現你還是莽撞了。”
日向現心想,這才哪裡到哪裡,你們就說他莽撞,那是你們沒有見過他真正的莽撞的時候。
拖著嵌合蟻直接跑到獵人協會的會長麵前,讓他解決這種東西的事情也不是沒乾過。
他甚至還直接摁著腦花醬的腦闊把老妖怪送到五條悟眼皮下麵,讓對方殺呢,主打的就是一個殺不殺地死聽天由命,但是心裡有數是萬眾之中。
“我下次會注意的。”現在的日向現露出個讓兩人都眼熟又胃疼的乖巧的笑容。
安室透扶了扶額頭,“琴酒……”
“我會管著。”日向現不客氣地打斷金發青年的未儘之語,“我還是那句話,現在的上層不可信,就算是抓到了琴酒,估摸著不是半路被內鬼給殺了,就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不如交給我看管。”
“可那畢竟是琴酒。”作為組織內琴酒板上釘釘的得力下屬,綠川光還有疑慮,“你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交給公安。”
日向現斂眉,“我知道。”但是他還是要琴酒。
前麵說過,他的這個救了麼APP並不是什麼純白的救世主係統,它嚴格意義上是遵照隔著次元的受眾們,也就是觀眾們的意願來行動的。
說到底,它的任務從來都隻是遵照大部分觀眾們的內心,並不是很在意被救下來的人是黑是白,還是灰色的,隻要有足夠的利益,救了麼APP就會運行起來。
日向現之前的一些任務對象,比如說織田作之助,雖然說被救的時候這人已經金盆洗手,還收養了不少的孩子,但是他的過去就是殺手,任務之中殺人他也不會特意去管這個人到底無辜不無辜,殺手對他來說是一個可以讓他得到填飽肚子的食物的職業而已。
後來被點醒,他才開始追求高於他本身的生命的東西。
再比如說西索,那就是一個純純的變//態了,如果說織田作之助殺人是為了活下去,是為了果腹,那麼西索殺人就是純粹的因為樂趣了,有的時候甚至不是為了樂趣,隻是單純的路過某個人的身邊,忽然覺得——啊,想殺個人。
就直接動手殺了個人。
不管從被劇透的開始,到最後的結束,這個人都是隻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過活的人,彆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在他的眼裡什麼都不是,他隻是想戰鬥,想要發泄罷了。
這樣的從裡子到麵子都洗不白的家夥,卻因為在變//態之中也變//態地格外突出,也因為那樣的肆意的性格,當然也有那副被譽為獵人三美的絕美臉蛋,被諸多觀眾們所喜歡著。
日向現對琴酒最大的惡感,也就是來源於這人是自己同期的敵人罷了。
多的,其實他還真的不是特彆在意的。
他受到觀眾家人們的關照良多,看得出來他們也有在竭力忍耐,有關琴酒的彈幕並沒有要求日向現去做什麼,但是‘琴爺’這個稱呼就決定了很多的事情。
所以日向現想要琴酒,多的他做不到,但是扣住他還是可以的。
熬鷹這種事情他沒做過,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像是琴酒這樣的存在,要說這人對組織對烏丸蓮耶有多忠心,那其實就是個笑話。
翻過從組織裡獲取到的琴酒的履曆,看得出來這個人十來歲的時候被組織跟其他的一堆孩子一起送到訓練營,從訓練營裡出來就展現出了十分優越的能力。
之後一步步地往上爬,越來越接近組織的中心,直到現在。
以日向現從正牌黑//手黨們之中學到的一些觀念,與其說琴酒忠心於組織跟上司,其實不如說他於這一份事業。
一份可以讓他肆意的生活變得強大的事業。
當然,這一切都是日向現自己的想法,再過深入的一些事情或者琴酒其實就是真的是個對年邁到一百多歲,還利用呼吸機維持生命,甚至精神上也表現地怕死怕地跟某位鬼王差不多的老人投注了十分的忠心呢?
不過,這一切總得是有個開端吧,牆角硬不硬,那也得先拿起撬棍,撬一撬才知道啊?不動手就永遠不會鬆動,動個手,說不定下一秒萬丈高樓就平地倒塌了呢?
就算撬不來,他也有的是辦法把人安全的看管著,等到最後再送給自家的同期們增加業績,還能減少最後關頭的某些麻煩。
利大於弊。
總歸是可以試一試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