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日向現從進門開始的各種表現和剛剛的指向性有些明確的話,也覺得自家幼馴染的猜測沒有錯。
日向現停止了掙紮,眼神開始不走心的亂飄,“什麼惹到我,他怎麼會惹到我呢嗬嗬。”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卷發警官將好友鬆開,自己重新坐好之後又拉了人一把,“他又做什麼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鬆田陣平的麵部表情忽然扭曲了一瞬,“是不是你之前讓你朋友去引誘組織的事情又被他攔了?”
“……陣平你的國文成績不太好的樣子。”日向現心情複雜,“應該是讓我的朋友作為誘餌去釣琴酒。”
鬆田陣平敏銳抓住其中的關鍵詞,“之前不是說隻是讓你的朋友去吸引組織來的嗎?怎麼是琴酒?”
“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是跟眼前的兩人沒什麼關係的事情,但是現在被問到,他忽然就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感,但是為了避免之後出現什麼不應該出現的意外,比如這兩人在出任務的途中,遇到了琴酒。
然後雙方兩不知,發生衝突就不好了。
彆以為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也是骨子裡不安分的,腰間盤反骨突出的病症是他們這一期小團體裡共有的毛病,最好的骨科醫生都治不好的那種,就算是知道前麵有危險,也是會第一時間選擇下意識地衝上去的。
就那種,走在路上,誒,這是啥?是罪犯?追了。
就算是會自我約束,頂多就是追上去的時候,會偷偷踮起腳尖。
青年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廚房裡灶台上的水壺就發出了水已經燒開的信號,嗚嗚嗚的一直叫喚。
萩原研二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暈,當即站起來朝著廚房裡走,準備先倒個茶冷靜一下,雖然隻有幾步遠的路,卻還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自己不省心的好友一眼,那眼神是過分的複雜,“剩下的部分等我衝好茶之後回來,再繼續說。”
日向現疑惑:他不是已經說完了嗎?
鬆田陣平衝著萩原研二擺了擺手,手放下的時候卻是攬住了綠眸青年的肩膀,這樣親昵的姿態對於現如今的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日向現也沒有覺得不對。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四個昨天晚上把那個FBI擠走了,然後你抓住了琴酒還策反了他跟他的小弟,最後那兩個家夥包括琴酒他們都因為沒有抓住赤井秀一所以被懲罰了。”
鬆田陣平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被懲罰了一個晚上的某兩個人,還準備照常去波洛咖啡廳上班?!”
日向現點頭,臉色不好,“烏丸蓮耶是個變態,他竟然同時看好幾個組織成員被懲罰的直播!”
鬆田陣平:“……”
所以重點是這個嗎?
日向現無精打采地把腦袋後仰,“這個時候我,咳,我還不能讓我的朋友送藥過去,恢複地太快的話,他們進的就不是什麼懲罰室了。”
鬆田陣平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隨後點了點頭,“你的擔心是對的。”他不動聲色地斂下眼眸,似乎是感慨一樣,“真的很辛苦啊,他們。”
日向現不假思索的跟著點頭。
“不過現你的那個朋友真的挺強的。”卷發警官語氣淡淡的,“有他看著,那兩個家夥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
青年沒有察覺到不對,下意識地抓了一下頭發,“對,他超強的。”
鬆田陣平:……
不是,你好歹謙虛一下?
萩原研二已經將泡好的茶水端過來,把托盤放在沙發前麵的茶幾上,聽到他們在說的話題,於是絲滑的插入其中。
“說起來,之前的事情,我一直都沒有仔細地跟小日向你說過誒~”
日向現把腦袋支棱起來,“什麼事情?”
萩原研二把托盤裡的杯子一個個地拿出來,又把托盤拿在了手裡,“就是七年前的爆炸案的那次啦~”
黑發綠眸的青年是真的不明所以了,那場爆炸他就在現場,一切都是看在眼裡的,從對方在炸//彈邊上抽煙,到最後鬆田陣平給了對方一個幼馴染の鐵拳,他都在場,難道有漏掉什麼嗎?
這麼想著,想吃同期的內心的瓜的青年幾乎是立刻坐直了身體,甚至還微微前傾,做足了好奇的姿態來。
萩原研二:“就是當時我其實真的以為我要死掉了,一個人抱著炸//彈跑掉的時候超級害怕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很痛。”
日向現:“……”剖析地這麼深入的嗎?
鬆田陣平的表情略微冷下來,不過坐姿卻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啊,在最後的時刻!”警官先生的桃花眼一眨,瞬間像是被灌入了星河一樣閃閃發亮,“那個人忽然出現,就好像是天使一樣!他的身後甚至有聖光!”
日向現下意識的身體一僵,旋即反應過來,更加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聖……聖光嗎?”
萩原研二十分肯定地點頭,“是聖光,就好像是教堂裡的聖像後麵自帶的那個圓的光圈。”他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下。
鬆田陣平微微彆過頭。
日向現尷尬地摸了一下耳朵,“那個,天使嗎?”
萩原研二篤定,“在我眼裡,那一刻忽然出現的他,就是天使一樣的存在呢。”他的眼神變得溫柔,“畢竟是他讓我活了下來,也沒有讓小陣平背負某種本不應該存在的詛咒不是嗎?”
日向現皺起眉,關鍵詞被觸發,“什麼詛咒?”
萩原研二悄悄觀察著他的表情,“因為我在那個時候有跟小陣平通電話,說如果我死去了,要小陣平幫我報仇之類的。”
日向現恍然,如果是這個話的,的確是可以算的上詛咒的程度了。
他曾經看到過家人們的彈幕之中有那麼一句話——愛是最深的詛咒。
愛這個詞,從來都不僅僅指代愛情,友情跟親情等等也都包含在其中,隻要一種羈絆足夠深,那就能形成一種可以牢牢地把人困在其中的牢籠,有的人掙脫不開,有的人沉溺其中,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隻要是人類,就無法真正地擺脫它。
要是把七年前發生的事情搬到咒術世界裡去,他也沒有在那個時候出現,說不得一個新的特級咒靈就會誕生了。
不過,日向現還是不明所以,“所以?”現在說這個做什麼?
“隻是聽到你們說起你的那個朋友,正好想起來這麼一回事。”萩原研二收回目光,假裝隻是尋常的閒聊,並且又近了一步,“說起來,每次他都是匆匆出現,又很快離開,救下我的恩情,我雖然一直都有記著,但是也想好好地報答一下對方。”
日向現擺手,“我跟他是朋友,也是合作關係,之前的事情我已經給過報酬了。”他頓了下,“而且研二也已經托我給過禮物了不是嗎?”
萩原研二撇嘴,“還以為這次這麼說,小日向可以鬆口呢,我超級想跟這個人好好的喝一杯呢!”
“都說了他不會在人前摘口罩的啦,臉上有很多黑色的線紋,摘下口罩會嚇到人的!”
鬆田陣平聽了一會兒,冷不防忽然開口,“之前在黃昏之館他不是也出現了麼,那個時候我有看到他長出翅膀在天上飛。”
萩原研二頓時瞪圓了眼睛,“小陣平這件事情你沒有跟我說過啊!”
鬆田陣平平靜地移開眼睛,“啊。”
對此並不反駁,不過那也不怪他,黃昏彆館裡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又是炸橋又是炸車還有下毒還有怪盜啊寶藏啊什麼的,更不用說那個時候還遇到了性格都變了的降穀零,後麵還從日向現那裡知道了組織更深的某些情報。
自家同期可以插上翅膀飛上天,甚至後麵把翅膀扯下來丟掉之後,還能繼續在天上飛這種事情都好像不是那麼重要了呢。
所以在後麵回來跟萩原研二複盤的時候,他也就是挑了重點的部分說了,什麼長著兩個大白翅膀在天上跟怪盜基德一起玩二鳥飛轉的事情就這樣理所當然的被略過了。
萩原研二的嘴唇動了動,“有翅膀!”
“啊不是……”日向現慌忙擺手,“我朋友隻是有點特殊的道具。”他努力扒拉腦子,“啊就好像那個可以扣住炸//彈,阻止內部爆炸涉及內部範圍的鍋!”
萩原研二思考了起來。
鬆田陣平卻歪頭,“你那個時候不是在下山嗎?”
日向現:“他之後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情,還有怪盜基德……啊!”
鬆田陣平挑眉。
日向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什麼。”慌忙轉移話題,“總之,我的朋友昨天幫我抓住了琴酒,琴酒現在也是被簽訂了束縛才送到我麵前的,現在是不可背叛的自己人,你們之後看到他跟他的小弟,不要太較真了。”
萩原研二見此也沒有把話題繼續下去,隻是似乎是不死心地又叮囑了一下,“如果他答應了,小日向一定要告訴我哦!”
因為喊兩人一起去波洛咖啡廳吃早餐的事情也是真的,這會兒聊完天也到了六點,現在洗漱過去,距離店開門也差不多,所以鬆田陣平跟萩原研二也就回去洗漱換衣服了。
留下一個日向現坐在沙發上,等人都消失在視野中之後,才再次倒在了沙發上,然後再次拿起抱枕摁住了自己的臉。
啊啊啊!
好可怕!好尷尬!
這難道就是他大清早來鬨同期的報應嗎?不對,他可是受到世界眷顧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他自己所作所為而遭到什麼報應!
找找源頭,那其實還是組織!
如果組織不存在,也不迫害他的同期的話,那他就不用麵對這些!怎麼想都是組織的錯,是烏丸蓮耶的錯。
嗬嗬,彆以為現在續命了,短暫的回光返照罷了!
不過既然真的間接導致了他的鬨心,那他也不介意讓烏丸蓮耶也感受到鬨心,本來這人就已經怕死了,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顯然是對那條命更加看重了。
打蛇打七寸。
日向現果斷從沙發上彈射而起,然後掏出手機,給諾亞方舟發郵件。
【以後每天下午兩點到點,給我斷了組織藥物實驗室的網絡。】,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