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的青年發出了一聲歎息,“倒也不至於。”
他的話音剛落,光屏的文字彈幕越發凶猛了起來,剛剛因為他查看任務所以有些走偏了的話題再次被拉了回來。
【什麼不至於,我們也沒想著做什麼。】
【就是,隻是想要知道他的名字跟班級啊,如果是鬼塚班的話或許可以請齊神幫個忙。】
【半年跟這樣的人在一個班上課,想想就憋屈。】
這倒是日向現暫時沒有想到的,這樣的話也不是……
“之前那個人指的是這個方向沒錯,明明就是快到圍牆了,哪裡有食堂?”不遠處傳來青年有些抓狂的聲音。
日向現聽得分明,立刻將手裡的光屏再次縮小,然後往身側一丟,動作間還帶起了幾片花瓣,遠處看起來好像是他將掉落在衣服上的花瓣往外拂一樣。
這才抬起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花壇小道上此刻走著兩個青年人,都穿著嶄新的校服,都是黑色的頭發,隻是一個頭發微卷,另一個頭發稍微有些長。
恩,看上去很眼熟。
巧了麼不是,這不就是之前在商場裡的衛生間裡的熱心市民二人組麼?雖然日向現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而且也知道兩人的記憶已經被替代,但是尷尬這種情緒還是在他的心底蔓延。
娃娃臉的青年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兩顆高大的櫻花樹下,身上隻是穿著一件款式簡單的白色衛衣,下身的藍色牛仔褲隻到腳踝的位置,白色的運動鞋的鞋底因為坐姿的緣故露出來,上麵還粘著幾片被踩上的粉色花瓣。
當這名青年轉過頭看過來的時候,跟自家幼馴染一起尋找食堂吃午餐的萩原研二的心臟忽然一跳,莫名覺得這個娃娃臉的青年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但是他又有些不太確定,因為憑借對方這樣的長相,如果是見過的話,就算隻是在人群之中的一眼,他也是可以記得個大概的。
萩原研二沒忍住稍微摸了摸自己的後腦。
鬆田陣平也在摸自己的後腦勺,他長相帥氣,就連作為幼馴染一起長大同為男性的萩原研二也經常誇讚他的這張麵孔,此刻卻緊緊皺著眉,顯然正在不滿。
“奇怪,為什麼我忽然覺得後腦勺很痛?”俊秀的青年第一時間側過頭去瞅自家幼馴染,“萩你……”鬆田陣平愣了愣,“萩你摸後腦勺做什麼?”
萩原研二被鬆田陣平這麼一問也愣住了,但是還是很快就接上了話,“不知道,隻是忽然有些想摸。”
他沒騙人。
鬆田陣平收回目光,鼓起臉頰嘟嘟囔囔了一通,但是也知道萩原研二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而且仔細感受一下的話,後腦勺的疼痛好像隻是一下,也不是很重的感覺,比如說是被什麼擊打了,應該更接近於‘好像在痛’,是某種時刻的痛感的回閃。
在熱心市民二人組靠近的時候,日向現在也在觀察這兩人,讓他稍微驚訝的是,這兩人走路走到一半忽然齊齊停了下來,然後動作十分一致地摸向了後腦勺。
日向現:“……”
日向現: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良心好痛。
良心在痛的時候,萩原研二跟鬆田陣平已經快要走到他麵前了,身高高一些的青年見此往前快步走了一點路,然後在日向現的麵前停下,看過來的目光之中除了初見陌生人的友好之外,還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探究。
“你好,我的名字是萩原研二,請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日向現:……
見過,但是我覺得我們雙方都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