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現所在的班級是初任科鬼塚場,簡單來說也可以說是鬼塚班,班級上大概有約莫三十名學生,有男有女,除了理論課程是在一起上的之外,格鬥之類的體術訓練卻是分開的。
班主任的全名是鬼塚八藏,今年四十八歲,也算是警校教官之中的老資格了,在擔任班上男性學生們的體能訓練相關教官之外,也會有一部分的理論教育課程由他來擔任,可以說進了鬼塚班,學生們最常見到的人就是這一位了。
不僅白天理論課上要見,體術課上要見,早起晨訓之後也要見,因為教官還會每天不厭其煩地到所在班級的宿舍裡去檢查內務。
日向現對這種十分規律的生活適應良好,就算是手機在第一天到班級之後就被沒收了也沒有覺得有哪裡不習慣的,他的手機裡沒有什麼遊戲,充當的主要功能就是跟人聯絡,這一點的話其實用宿舍樓裡放著的固定電話就可以解決。
更何況他如果覺得無聊了,也是可以逛一逛係統商城的,那塊兒東西太多了。
值得一說的是,之前在食堂裡遇到的莫名其妙對日向現散發敵意的學生並不在鬼塚班,雖然說日向現覺得不必要,但是真的知道了之後心裡難免還是開心了一些。
要說唯一讓日向現覺得無力的,也是有的。
手指微微動了動,將光屏縮小丟到旁邊去,日向現在下課的鈴聲響起的第一時間就快速的將桌麵上的書籍全部收好,在鬼塚教官說了下課之後,第一時間就站起來朝著後門的方向走。
身後有人喊了他的名字,日向現也就轉過頭了,正好看到了萩原研二抬起來的手跟看過來的目光,顯然喊他名字的人就是這一位了。
日向現將手裡的書對著對方揚了揚,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離開了。
教室內,將書本收好的鬆田陣平回頭看了眼後門的位置,到底沒忍住,耷拉下眼皮,手卻伸直了,去用書本推搡萩原研二的後背,“我說萩啊,你還沒有放棄麼?”
被抵住了後背的萩原研二轉過身,看著自家幼馴染,臉上沒有什麼負麵情緒,“說放棄什麼的有些超過了,我隻是想問問看日向同學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飯而已啦~”
坐在鄰座的男學生聞言也側過了身,萩原研二身材挺拔修長,說話也很有分寸,跟許多人都聊得來,跟大部分的同學關係都不錯,所以這位男同學也沒有什麼壓力的順暢地加入了話題。
“日向的話基本不太可能吧。”他這麼說。
萩原研二伸出食指抵住了下巴,“是有我不知道的什麼情報嗎?”
“這倒不是。”那名男同學也沒忍住摸了摸鼻子,“隻是,開學都快要一個月,我還沒有見到他跟誰一起走過,況且萩原你都主動找他找了這麼多次,開始的時候還好,最近不是已經開始躲著你了嗎?”
萩原研二臉上表情不變,“日向同學隻是性格稍微有些害羞而已,而且最近他不理我其實是因為我上次說錯話了。”
“這樣。”男同學想了想,順著萩原研二的話在自己的記憶裡翻了翻,感覺日向現雖然說平時不太會跟其他人說話相處,但是日常的行為並沒有什麼出格的,文化課跟體育課的成績在鬼塚班上也是中等,並不是吊車尾的類型,於是也就沒有什麼繼續細想的興趣。
等到那名男同學也將東西收拾好了離開之後,萩原研二才將臉上的笑容給收了回來。
鬆田陣平看到這人這樣的作態,嘴角不禁勾了勾,“我怎麼不知道你說錯了什麼話?”
之前幾次萩原研二的確是邀請到了日向現一起吃過幾次食堂,鬆田陣平也是在場的,所以他清楚地知道,萩原研二跟日向現之間並沒有這人剛剛說的說錯話的過往。
“小陣平明明知道原因的吧。”
警校雖然不至於明目張膽的搞霸淩,但是某些潛規則到底還是存在的。
見鬆田陣平隻是挑了挑眉沒有接話,萩原研二同樣默契地沒有繼續說下去,這附近還有其他同學,再深入繼續說下去總歸是不好的。
日向現先回了一趟宿舍,將書本放好,今天下午是理論課,所以身上沒有什麼汗。
他們現在的體能訓練課,還是常規的跑步,這也是開學以來他們做的最多的訓練了。
就算是過了體檢,但是從不專業向著專業過度還是要再打打底子的,高中畢業生過來念警校需要讀滿十個月,而大學畢業生則是需要六個月,文化課各有偏重,必修的柔道跟劍道也不是每個學生都會的。
這時候直觀的跑步最能夠訓練人的耐力與耐性,底子打好了劍道跟柔道的訓練也能夠順利許多。
這種體力課也多數被安排在下午,所以他也經常會在下課之後先到宿舍洗個澡,然後再回去上晚自習。
【剛剛hagi是要喊現一起吃晚飯的吧?】
【應該是,小現已經找借口糊弄了好多回了。】
“那還不是因為那兩個人都太敏銳了。”日向現晃了晃腦袋,又抬起眼看了看額前已經快遮住眼睛的碎發,“關於我們之前可能遇到的地方就列出了一大堆,好幾次鬆田看我的眼神,總讓我覺得他已經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