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樹下 摸摸良心(2 / 2)

【支線任務:讓鬆田陣平的牙齒煥發生機。】

係統為了減少他的負擔,很貼心的在後麵貼了上購買鏈接,主打的就是一個讓任務者舒服地花錢。

日向現:……

家人們的願望總是這麼樸實無華,而又天馬行空。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看到刷新出來的新的支線任務,現在兩個未完成的支線任務排在一起,最前端的代表著未完成的感歎號醒目地發光。

櫻花樹下的決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雙方就算是擁有大猩猩一樣的體格,打了這麼就也已經有了乏力的感覺,隻是雙方目前還在硬撐著,倔強的不去充當那麼一個先喊停的人。

日向現正想著是不是需要出手稍微乾預一下,比如假裝成巡查的教官,然後嚇唬兩人一下,這樣兩人也能暫時休戰回去了。

結果真正的教官雖遲但到,也是,這裡雖然位置偏僻,但是旁邊也是有路燈的,還是靠近圍牆的位置,為了防止外麵有什麼不長眼的人翻牆進來或者有學生不聽話翻牆出去,每天的巡邏還是有的。

而這兩人開始的時候還隻是互相揮拳頭,但是到了後麵就是一邊打一邊喊,晚上這裡也沒什麼人,呼喊的聲音還是可以傳的比較遠的。

強烈的手電筒的燈光一閃閃的在遠處出現,巡邏的教官果然發現了這裡的動靜,瞬間手電筒的燈光就晃動了起來,應該是不遠處的教官跑動了起來,身體的起伏帶動了手電筒的燈光。

“誰在那裡?!站住!”

這個時候誰站住,誰就是傻子!

鬆田陣平是傻子嗎?他必然不是,他可是因為其他方麵過於優秀而讓教官讓步的存在,不是誰都可以在麵試的時候說出諸如‘我可是很討厭警察的’這樣的話語的人進入警校的。

那降穀零呢?降穀零是傻子嗎?他當然也不是,他可是這屆新生的綜合實力NO.1,甚至未來成長起來可以成為多重身份臥底,周旋在黑暗世界之中的存在。

所以他們都在看到了燈光的一瞬間,立刻丟開仇怨,動作整齊劃一到像是排演了無數遍一樣,扭頭就跑。

雖然剛剛打架用掉了很多力氣,不過用瞬間的爆發力短暫的跑出教官的視野還是可以的,至於之後,當然就是借著夜色的掩護回去了。

日向現還蹲在樹上,他要是現在從樹上跳下去的話,就太惹眼了。

那位舉著手電筒的教官在追了兩步之後就沒有繼續追了,隻是站到剛剛兩個人打架的地方四下看了看,沒怎麼意外的看到了被踩踏出了痕跡的草坪,手電筒的強光晃來晃去的。

“今年的小崽子。”他看到了那兩個在這裡紮堆的人身上穿的是警校的校服。

雖然說警校裡規定是說學生之間不可以私下鬥毆,彼此可以動手的唯一情況就是在教官的眼皮子底下在體術課的對練中,但是總還是有刺頭不聽話。

這群能夠進入警校的年輕人都是警界的未來,年輕人也難免會有衝動,熱血上頭的時候,隻要不是太過分不是放在明麵上的,有的私下裡的小衝突作為教官也不怎麼會管。

手電筒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日向現覺得自己也是時候離開了,他的兩個支線任務都還沒有完成呢,於是他身子輕盈的從櫻花樹上跳下,將隻到腰部的鬥篷拉起來,整個人就如同一隻輕盈的貓咪一樣,沒幾步就消失在了這片櫻花飛舞的地方。

此刻的宿舍樓還是安靜的,安靜到連同走廊的儘頭懸掛在牆壁上的小型鐘表走動的滴答聲都能讓人不適。

日向現沒有立刻翻窗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先到了降穀零的宿舍外頭,如果剛剛的那位教官就在樓下麵,隻要他用他的手電筒往二樓高度的牆壁上一照,就可以看到一個穿著小鬥篷的怪人正以一種十分極限的姿態蹲在二樓某個窗戶的窗沿上。

頂多隻有拇指的指甲蓋那樣的空餘地方,這個怪人卻沒有一點勉強的感覺。

降穀零的房間裡有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過了沒一會兒,那點窸窸窣窣的聲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輕輕的門被打開再次被關上的聲音。

日向現沒有立刻離開,為了不讓降穀零察覺,他於是換了隔壁宿舍的窗沿繼續蹲著,等待了大概有三十多分鐘的時間,降穀零的宿舍才再次傳來了動靜,沒一會兒這點動靜也就消失了。

他又在原地等待了幾分鐘,再次身姿靈巧的沿著窗沿極速穿行,身後的小鬥篷幾乎要飄飛起來。

他這次來的是鬆田陣平的窗戶外,手指在窗戶玻璃上輕輕挪動了一下,感受到手下細微的阻力,日向現知道這是窗戶被鎖上了。

而與此同時,正躺在床上剛剛進入睡眠空間的黑色卷發青年忽的睜開了眼睛。

他在黑暗之中坐起身,隻覺得背脊一陣發毛,下意識的轉過身,於是他看到了不知道何時已經大開的窗戶。

窗簾被吹動,有一個人影,上半身有些臃腫,下半身卻修長纖細,他的手臂張開,手裡拿著一扇窗戶,此刻正靜靜地站在窗台邊。

窗戶外的光線不足以讓他看清楚這個人影的麵部特征。

窗戶?

鬆田陣平:“……??”

“你……嘶。”鬆田陣平一開口就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加上掉了一顆假牙,說話也稍微有些漏風。

人影沒有說話,鬆田陣平心裡警惕地直打鼓,心裡已經開始打起了底稿應該怎麼應對現在的狀況。

不管怎麼說,大半夜的拆了他的窗戶跑進來的,絕對不會隻是想偷窗戶這麼簡單!

所以他應該一邊製服眼前的家夥,然後鬨出動靜……

日向現眨了眨眼睛。

鬆田陣平隻覺得眼前舉著玻璃窗戶的人的身影好像在一瞬間出現了殘影,隨後就是脖子一痛,就是去了知覺。

啊可惡!這有些熟悉的感覺!他醒來之後一定要把這個家夥抓起來送進警局!

日向現:……何必呢?何必醒來!

將係統推薦的恢複牙齒的藥物塞進黑發卷毛青年的嘴裡,娃娃臉的青年再次摸上了自己的良心。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做了好事,但是負罪感沒有消減,反而增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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