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擅長跟彆人交流。】
【現他是不是忘記他在不久前還跟DK二人組跑去爛橘子門口敲鑼打鼓,給好幾個給生生氣吐血的事情了?】
【等他戴上口罩就好了。】
諸伏景光側過頭來,四月正午的陽光讓他的表情都柔和了許多,“日向同學請不用客氣,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
日向現稍微愣神。
諸伏景光繼續說,“有點稍微私人的原因,我不太想日向同學因為那位同學惹上什麼麻煩,所以也是很想親自確認一下。”
那必然是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就算是有麻煩,日向現也能給人治好,除了讓死人複活,他這裡什麼都可以做到。
似乎是因為沒有得到回應,諸伏景光再次側過了臉,日向現很難分析出這個溫和的青年的真實想法。
“日向同學不說點什麼嗎?”
日向現把湧到嘴邊的話壓下去,隨後十分善解人意的搖頭,表明自己無意探尋同期的私人世界。
諸伏景光好像看懂了,再開口卻是另外的話題,“說起來,之前出現意外的時候,日向同學有沒有發現有哪裡不對?”
這題日向現會的,娃娃臉的青年再次搖頭,“我是自己沒有站穩,不小心把水潑了。”
諸伏景光伸手在光潔的下巴上摸了摸,“這樣啊,按理來說,其實食堂的瓷磚上就算是有水,但是其實當時也隻有半個水杯的量潑灑到地上吧,應該不至於讓人滑到才對。”
日向現無奈,“可是當時也沒有人推搡,那位同學也的確是在踩到水漬上才摔倒的。”
這次換做是諸伏景光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像是不經意地開口,“那日向同學有注意到你的筷子少了一隻嗎?”
日向現疑惑,“什麼少了一隻,不是兩隻嗎?”
“不是的。”諸伏景光將頭轉回去,“萩原把你的餐盤拿過來的時候,你的餐盤裡隻有一隻筷子,我們另外找過了,都沒有發現另外一隻筷子。”
娃娃臉的青年腳步一頓,諸伏景光在走出了兩步之後也停了下來,他在心裡思量著各種想法。
作為跟降穀零一起長大的幼馴染,他們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同班,一起讀完了小學,中學,大學,到現在又一起考進了警校,期間zero遇到的各種不公平的眼光以及對待他都明了。
隻是小的時候zero還會用自己的拳頭去回擊那些惡意,但是自從鎮子上的那家小診所關門之後,zero就逐漸收斂起了自己的脾氣,變得好像不再在意彆人的看法,同時也努力地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
而諸伏景光他自己,也同樣學會了不去為了好友所遭受到了冷言冷語而向對方理論,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時刻陪在幼馴染的身側,他相信zero能夠懂得陪伴的意義。
他們一直在一起努力變得優秀。
但是,不去理論不去反擊不代表他不會憤怒,隻是在降穀零不追究的前提下,他實在是不能越過對方的想法,甚至理論之後還會反過來得到降穀零這個受害者的寬慰。
今天同樣如此,降穀零再次因為發色被彆人言語攻擊,雖然不是明目張膽的辱罵,但是還是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然後那個言語上的施暴者在大庭廣眾之下摔了一跤,說真的,那一聲巨響其實有一個瞬間是讓諸伏景光感覺到一陣輕鬆的,但是很快他又被一種愧疚襲擊,因為他知道有那樣的輕鬆的想法實際上是不對的。
但是同時,他也擔心起引發了這一場意外的人,一個開學之後就沒說過幾句話的同期。
在諸伏景光的印象裡,這位同期一直都是靦腆的人,甚至看上去似乎還有些害羞,不過作為班長的伊達航跟人緣很好的萩原研二總是會找他說話,所以感覺上倒也沒有被邊緣化。
他看到這位同期驚慌的表情,跟手足無措的樣子,沒怎麼猶豫地就跟伊達航一起先去找了打掃的工具來,排除掉是同班同學這一因素,如果是在外麵的餐廳裡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是會出手幫忙的。
他跟伊達航兩人拿著工具回來的時候,這位同期已經不在原地了,而受傷的同學也被攙扶著朝著另外的方向出去,他當時沒有多想,直到他看到了被萩原研二拿到他們正坐著的餐桌上的餐盤。
屬於這位同期的餐盤上,盤子有些微的傾斜滑動,一隻水杯裡隻剩下了一點點的水,餐盤也被水映出了一點深色。
而被放在盤子跟水杯中間的部分,卻有一隻擺放的整齊的,根部抵住餐盤內側的筷子。
鬆田陣平將那隻孤零零的筷子拿在了手裡,萩原研二又跑去給人換了新的餐盤跟筷子,甚至降穀零都在幫忙打掃的時候仔細的檢查了意外發生地的附近,都沒有發現另外一隻筷子的蹤跡。
於是諸伏景光有了這麼一點好奇心。
他相信其他的人也是一樣的。
他轉過身,看向剛剛停下了腳步的娃娃臉青年,“日向同學?”
然後他看到了娃娃臉的青年臉上堪稱天崩地裂一樣的驚恐神情,他像是要哭了一樣,“可是,可是我記得,我把餐盤放到桌子上的時候,是有兩隻筷子的呀!”
【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