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不會孤單 你也遇到了那個神秘人?……(2 / 2)

“……嗯。”諸伏景光應了一聲。

他的狀態其他人可以說是有些熟悉的,因為最近諸伏景光的確就是這樣總是在走神的狀態,特彆是今天,狀況十分嚴重。

剛剛似乎有所緩和,不過現在又不對勁了起來。

“我說。”鬆田陣平把手裡的衣簍往地上一放,有些煩躁地抓了下頭發,“是這家洗衣店有什麼問題嗎?”

萩原研二臉上帶起了笑,他後退一步到了諸伏景光的身側,“如果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的話,諸伏一定要給我們一點表現的機會哦~”

日向現挪動腳步。

伊達航的表情也嚴肅下來,“那家洗衣店跟警校有合作,如果有問題的話,是必須要上報給教官的。”

畢竟是會負責清洗警校生的衣物的,不得不重視。

諸伏景光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情,難道讓他跟幾位同期說他昨晚做了個夢,在夢裡看到了那個傷害了他父母的凶手叫做外守一,然後醒過來之後之前那個神秘人給他的線索也就是外守洗衣店嗎?

父母的事情是他進入警校的初衷,他是真的不想將同期們牽扯進來,有zero一個,是作為一起長大的幼馴染的關係,同期都是非常好的人,他不希望他們有其他的麻煩。

“如果是在想不想讓我們卷進什麼麻煩的事件之中的話。”似乎是聽到了他內心的話語,伊達航還是嚴肅的樣子,“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是成年人,已經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了。”

諸伏景光的拳頭再次捏了捏,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比如過去的無能為力的自己,比如昨天閃回裡發生的諸多事情,比如那個將他引向這個局麵的穿著鬥篷的神秘人。

對了,那個神秘人。

諸伏景光心裡的天平在漸漸傾斜,因為他忽然反應過來,那個神秘人當時用的假名,明確的包括了自己身邊的這幾位同期,而且之前鬆田也遇到過對方。

在他這裡,對方算的上是暫時的友方,但是未來卻不怎麼明確,兩次事件,一次疑似事件都跟他們有關,現在其實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青年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其他人看到短發青年的動作,都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個都嚴肅了神色。

日向現還想繼續往外挪。

諸伏景光下定了決定一樣,但是開口說出的卻是另外的事情,他看向鬆田陣平,有些想要確認什麼,“之前的那個穿著鬥篷的人,那天晚上,鬆田你身上有發生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鬆田陣平一下子就擰起了眉毛,隨後快速的反應了過來,“你遇到那個人了。”

卷發青年說的肯定。

“嗯。”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隨後又看看其他人,“我們先把東西收拾好吧,管理員那邊估計要等著急了,之後去宿舍,我再全部說出來。”他頓了頓,“有些事情不太確定,但是那個神秘人的確知道我們所有人。”

日向現:“……”今天無語好多哦。

因為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幾個人的速度都快了許多,用管理員的想法來說,就是跟背後有狗在攆著一樣。

顧不得去洗澡,一行六個人再次擠進了單人宿舍裡,警校內的單人宿舍都差不多,跟上次鬆田陣平的宿舍裡發生的情況也差不多,六個人讓諸伏景光的宿舍看上去十分地擁擠。

鬆田陣平竭力忽視了自己鼻子的感受,率先對諸伏景光進行了追問,“你在什麼時候看到那個人的?他對你做了什麼?”

諸伏景光無奈,這明明是剛剛他對鬆田陣平提出的問題。

短發青年想了想,還是站起來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了一件衣服。

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倒是降穀零有些疑惑,“hiro我記得你沒有這件衣服?”

日向現:“……”

“嗯。”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隨後輕輕吸了一口氣,“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們可能會不信,但是的確是真的。”

短發青年再次頓了頓,“我昨天,見到了殺害我的父母的凶手。”

降穀零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到了諸伏景光的身邊,一伸手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在哪裡看到的?你確定嗎?”

萩原研二的笑容自從進了這裡就沒有再掛上去過,聞言也側過頭跟鬆田陣平對視了一眼,之後又看向了伊達航,發現這人還是嚴肅的一張臉,並沒有被諸伏景光話語裡的信息給震撼到。

顯然跟他和小陣平一樣,伊達航也知道諸伏景光父母的事情。

而日向現。

日向現對萩原研二露出了個迷茫的眼神。

萩原研二:有點奇怪,不確定,再看一眼。

“是在夢裡。”諸伏景光也不掙脫,而是繼續說,隻是聲音小了一點,“準確來說應該說是過去的某段曆史的閃回。”

降穀零:“……”

降穀零鬆開手,他臉上的神色幾經變換,最後停在了堅定上,他對著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我相信hiro。”

諸伏景光的目光頓時柔和了下來。

鬆田陣平打破這種氣氛,“你的意思是,那個神秘人帶你回到了過去?”

“是的。”諸伏景光回答地篤定,降穀零也站到了他身側,麵朝著其他人。

鬆田陣平不滿的撇了撇嘴,“金發混蛋你這個樣子是想做什麼,我們又沒有說不信。”

降穀零:“額。”

諸伏景光也有些意外,隨後他想到了什麼,了然,“果然那天晚上你身上也發生了奇怪的事情了吧。”

鬆田陣平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這是肯定的吧。”他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扒拉開自己的一邊臉頰,讓自己的一邊牙齒露出來。

之後又鬆開手,安撫性的朝著萩原研二搖了搖頭,“之前我不是跟降穀打架,然後假牙不小心掉了麼?”

降穀零欲言又止,明明是他打掉的。

“對。”伊達航想起來這件事情,“不過當時鬆田你不是說因為隨身帶著備用的假牙麼?”

“誰會隨身帶那種東西啊,假牙掉了是需要到牙科診所裡重新適配然後裝上的。”鬆田陣平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有些煩躁的樣子,“我這顆牙齒是第二天早上刷牙的時候自己忽然長出來的,已經確認過了,是真牙。”

“……”

“……”

“……”

震撼是現在不知情的另外三人的唯一情緒。

萩原研二打圓場,“因為事情太靈異了,所以當時小陣平就沒有說啦,這種事情如果說出去,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吧?”

諸伏景光回過神,隨後理解的點頭,“跟我昨天遇到的事情差不多。”他說完之後,又在櫃子裡找了找,然後將藏好的信封拿了出來。

“其實昨天晚上,那個人是半夜來找我的,給我了選擇,是自己進入夢裡去看一眼那個凶手,還是直接打開裝有有凶手資料的信封。”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裡,他也沒有繼續隱瞞的意思,“關於我的父母……”

諸伏景光不是那種特彆會說故事的人,但是因為是自己的親身經曆,所以他說起來前後事情的順序還是連貫的,將事件前後大概說完其實也就用了十分鐘多一點,畢竟其中很多是他自己跟父母相處的點滴,將神秘人的部分摘出來其實並沒有多少‘戲份’。

“早上醒過來,身上穿著的就是閃回時候換的新的衣服,打開這個信封,裡麵就是這兩張照片。”他將照片交給了降穀零,而降穀零在看了之後又將之交給了其他人,傳了一圈,最後到了日向現的手裡,諸伏景光並沒有拿回來的意思。

日向現就乾巴巴地把照片拿在了手裡了。

“我情感告訴我的確是這個人。”諸伏景光總結,“但是我不能確定對方是否有故意捉弄我的部分。”

“確實是這樣。”伊達航讓自己冷靜下來,發生在同期身上的事情很離奇,離奇到說出去,可能會讓教官以精神有問題勸退他們的程度,不過伊達航自認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卻也對同期有所了解。

他們都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既然不知道具體的部分。”鬼塚班的班長想了想,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但是總歸是一條線索,查一查總比不去查要好。”他頓了頓,“而且那個神秘人取了那樣的假名,我姑且可以覺得他是盯上我們了吧,躲是躲不過去的,不如主動靠近一些。”

諸伏景光苦笑,“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跟他們說,最起碼大家都有點準備。

“而且。”他做著補充,“其實,是有些來不及的。”

“那個人有提醒我,案子的追訴期快要到了,距離現在也就隻有兩個月多一點罷了。”短發青年伸手捂住半張臉。

鬆田陣平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看了看被日向現捏在手裡的照片,忽然開口,“那就調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的這一聲短喝吸引過去。

黑色卷發的青年抬起手露出了手臂,“有線索,我們就去調查,隻要確定就是那個人,就算是追訴期過了,我們也要把那個人的罪行大白天下。”

萩原研二用力鼓掌,“超級帥氣的啊小陣平!”

“你閉嘴!”

諸伏景光的神色越發柔和了下來,他轉頭看向降穀零,發現自家幼馴染的眼睛裡有著相同的不做退讓的堅定。

他好像,一點都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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