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有些,具體來說範圍可以縮小成兩個,但是因為不具有唯一性,所以用某些這個詞也還好。
諸伏景光再次在這個時間段,還是在自己的宿舍裡麵醒過來,放在床頭的電子鐘上顯示著現在的時間。
而在他床邊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個熟悉的鬥篷人,這人低著頭,還是看見真是的相貌,此刻手裡正在把玩一顆有些讓他眼熟的手球。
似乎是察覺到了諸伏景光的呼吸的變化,那人抬起頭,一雙閃著七彩的光的眼睛發出的光刺地諸伏景光不禁閉上了眼。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淡定,“你又來做什麼。”短發青年閉著眼睛,“我最近沒有繼續做夢了。”
那人拋著手球的動作一停,“有個事情。”
諸伏景光坐起身,做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來,身體倒是十分放鬆,沒多少警惕的樣子。
日向現:“……”
日向現:“關於你父母的案件的線索。”他抬起手將手裡的手球拋出。
諸伏景光伸手穩穩的接過,“嗯,之前的事情,我還沒有謝謝你。”短發青年將手球捏在手中,手指微微用力,“還有外守一的事情,他的嫌疑的確很大。”
日向現:“……嘖。”
聽到那人不滿的輕嘖,諸伏景光沒忍住臉上也帶了一點笑,“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他已經將事情拜托給了高明哥了,高明哥沒有問他這個嫌疑人是怎麼發現的,隻是說會調查的。
高明哥對他抱有了十足的信任。
“如果沒有證據呢?”日向現不太忍心打破青年的祈願。
諸伏景光頓了頓,他臉上的笑容不變,按住手球的指尖卻用力到開始泛白,“沒有,證據嗎?”
日向現乾咳一聲,想要擺脫現在有些窒息的氛圍,“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凶器之類的早就已經銷毀了不是嗎?”
短發青年臉色發白,“所以你是來告訴我這些的?”
日向現頓了頓,隨後搖了搖頭,“我隻是想問問你,能不能接受私刑。”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
日向現從口袋裡摸了摸,“我這裡有個小喇叭。”他覺得某種意義上來說,外守一就是諸伏景光的‘獵物’,他想要插手的話,最起碼要做到問一問獵物主人的意見。
他將那個小喇叭磨出來,放在手心裡,然後將小喇叭的大概效果說了說,最後再次發出了問詢,“沒有證據的話,隻能讓他自首了。”
諸伏景光一瞬間表情微妙了起來。
【我這裡還有一個喇叭,我們可以用喇叭錄下勸他自首的話,然後藏到他家的天花板裡,讓喇叭一直規勸他。】
短發青年想了想,“怎麼讓他聽見?直接當著他的麵播放就可以了嗎?會當麵變成那個什麼耳蟲嗎?”他掩飾性的將手球再次拋了拋。
日向現有些意外於諸伏景光的接受速度,他本來以為他說出這樣的話,諸伏景光最起碼會考慮一段時間的呢,這個人骨子裡還是很有分寸的,在閃回裡甚至自己主動停下了打人的動作。
“我可以定個時,然後把喇叭藏到他房間的天花板裡,耳蟲會自己去找聽到的人的。”他這麼解釋的。
諸伏景光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隨後竭力控製住了自己,他皺了皺眉,“那,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嗎?”
日向現冷酷地站起來,然後朝著短發青年伸出了手。
諸伏景光頓了頓,隨後將手球再次拋了出去,衝著鬥篷青年的方向。
手球被日向現穩穩接住,他側過了臉,“因為你們很吵。”
鬥篷青年再次開口,“所以你的回答是?”
諸伏景光看著這人的眼睛裡的七彩光,忽然開口,“你這次的眼睛會變色嗎?”
“啊不會,特意用的七彩的。”青年下意識地接過話,隨後又趕緊轉移了話題,“你問這個做什麼,你還沒說好不好呢。”
諸伏景光這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垂下眼睛,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半晌之後才開口。
“我不知道,我也不確定。”
“我想要找到線索,堂堂正正的將證據交給警方,讓他被逮捕,接受法律的審判。”短發青年這麼說著,“但是,如果沒有證據的話……”
“如果你擔心那個男人不是凶手的話。”日向現扭動了一下脖子,“要不要直接去問他。”
諸伏景光剛剛湧起的一點感傷忽然卡殼,“啊?”
“就是當著他的麵問,他是不是當年的凶手,是不是因為他覺得你們藏起了他的女兒。”日向現聳了聳肩膀,“隻是如果這樣問了,那就沒有退路了。”
諸伏景光眼神空茫了一瞬,轉而又堅定了下來,“可以不用那個小喇叭嗎?”
日向現:“啊?”
一瞬間兩級反轉。
短發青年伸手掀開了自己的被子,日向現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後退了兩步。
諸伏景光失笑,“不用那個小喇叭。”他搖了搖頭,“我已經拜托了我哥哥去查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在這裡從其他方麵打探得出的線索也有限,其實最快的方式還是直接去他關於十五年前的事情。”
其實這才是他的最初的想法,遇到了凶手,然後衝上去質問他,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事情,隻是之後事情有了轉機,身邊的同期們都那麼認真努力地照顧他的情緒,幫助他尋找線索。
擔心打草驚蛇,就是害怕如果對方有保留下什麼證據,或者發覺了什麼隱藏自己畏罪潛逃之類的。
但是現在。
諸伏景光覺得好像不是特彆需要擔心這個了,短發青年看著站在眼前的人,看著他的為數不多的可以感覺到體貌特征,身高,手腕,手指,被口罩的繩子勒住的露出的一點藏在頭發裡的耳朵。
他想了想,“我還有一個問題。”
日向現疑惑。
“之前,我們在食堂裡,有一位同期在說零的壞話。”他靜靜敘述,“當時是你出手讓他摔倒的嗎?還有之後的槍擊館裡發生的事情,屋頂那邊的筷子是你的手筆嗎?”
日向現愣了愣,一時之間沒有開口,氣氛有些僵持,不過日向現的反應也很快,想到這人問的這些,應該是確認他是否真的值得信任。
鬥篷青年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口罩鬥篷狀態做下多少事被發現都沒有關係,隻要他自己本身的身份不被發現就可以。
“是的。”
諸伏景光忽的鬆了一口氣,他的嘴角再次微微勾起,“那我就去問一問他。”他甚至開起了玩笑,“如果他承認的話,我就勸勸他自首,如果他不承認的話……”
日向現接話,“那就交給我?”
諸伏景光抿了下嘴角,似乎是交付出了什麼,“那就交給你。”他的眸光漸漸沉下去,“但是,絕對不要傷害到他的生命。”
這是最後的底線了,而且他也不確定,在這之後,他還能不能想要繼續當警察,畢竟,如果到了那一步,他也是參與者了。
日向現看著人沉默的從床上下來,然後當著他的麵開始穿衣服,換鞋子。
良久之後。
“你做什麼?”
諸伏景光愣神,手還在扣扣子,“換衣服?”
日向現轉頭去看了看這人床頭的電子鐘,“這個時間你不睡覺的嗎?”
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