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內所有的角落都被排查完畢,因為在天花板上發現了火藥,所以屋子裡所有的天花板都或多或少被拆了一些下來,就是擔心有漏網之魚,索性,其他地方沒有。
□□處理小隊謹慎地帶著火藥撤離了,日向現繼續蹲了半個小時,也帶著自己的小喇叭撤離了。
雖然用小喇叭便宜了那人,但是總歸拿出來了,不能不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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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被約談屬於情理之中,一來他們五個人在警方到場之前就在那邊,雖然不涉及什麼栽贓之類的,但是應該了解的情況還是應該了解的。
是的,不涉及栽贓。
一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天然就是警方陣營,二來就是,外守一隻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普通人,能夠找的路子很少,買這麼多的危險品,除非全部都是現金交易,不然很難不會留下線索。
稍微查一查就查到了。
諸伏景光被問了一些常規的問題,覺得這次的事件確實跟眼前的警校生有些關係,但是暫時沒有深究,就放人離開了。
鬼塚八藏在期間一直有出麵陪同,暫代學生的監護者。
倒是鬆田陣平幾人同樣被帶到了警署之後,也被問了一些問題,也是常規性質的,因為他們之前跟外守一沒有任何的交集,去洗衣店也隻是陪同,所以很快就被放出去,然後在警署裡的椅子上排排坐了。
都是最低一米八的青年,長相還都各有各的風格的帥氣,再一打聽,哦吼,都是十月份就會從警察學校畢業的後輩。
這不得抓人眼球麼?
鬆田陣平一抬自己的大長腿,“那麼多火藥,還好發現了,那個家夥肯定就是想要景光死吧!”他說的十分不滿。
降穀零的雙手撐在膝蓋上,目光也看著走廊的儘頭,諸伏景光還在那裡呢,聽到鬆田陣平的話,他才直起身體,“總之我們暫時不用擔心他會私自跑掉了。”
萩原研二也撐著下巴,他的目光倒是放在了天花板上,“如果是的話,那也能說明十五年前的案子他有重大嫌疑吧,可以被扣留一段時間,之後諸伏警官如果可以拿到……”他忽然閉上了嘴。
因為想起諸伏景光跟他們說的,那個神秘人來問的問題。
‘如果沒有證據了呢?’
“可惡啊!”鬆田陣平將兩條大長腿岔開,整個人向後靠在了金屬座椅上,“如果要死不鬆口的話,那不是還是沒有辦法嗎?”
伊達航正低頭摁著手機。
按鍵鍵盤哢噠哢噠的,另外三個人再次回頭,齊齊看向伊達航。
坐在伊達航身邊的降穀零眨了眨眼睛,“班長你在做什麼?”
伊達航的手都沒停,嘴也沒停,“給日向發簡訊呢,我們這個情況,今晚可能回不去,他如果晚上忙完了提前回去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要這麼久的嗎?”降穀零不解,“教官不是說我們做完筆錄就可以離開了嗎?”
伊達航對著金發青年露出了一口白牙,“當然也是要讓日向有參與感,之後說不定會說起這個話題,他不知道的話可不行。”
身體力行地在表示著,不會丟下任何一個。
降穀零:“……”行吧,不過說起來也是,這件事肯定是要告訴日向現的,現在說跟之後說沒有什麼區彆。
金發青年想了想,忽然覺得心裡似乎有一口鬱氣。
“唉——”
金發青年轉過頭,看到了自家同期那張特彆招女生喜歡的臉,“萩原?”
“沒什麼。”萩原研二再次歎了一口氣,“隻是希望事情可以完美解決。”
鬆田陣平瞥了他一眼,想要跟人說不要做童話一樣的夢,但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正在警校四人正在等待諸伏景光出來的時候,忽然在不遠處傳來了不小的騷動的聲音。
高聲的呼喊聲跟桌椅碰撞摩擦的聲音在原本還很安靜的空間內忽然炸開,正在這個時候諸伏景光也正好從約談室內走出來,聽到了這樣的動靜也下意識的愣了愣。
倒是剛剛負責問話的兩名警官對視一眼,隨後立刻跑向了聲音的來源地。
降穀零他們剛剛也想跟上去,卻被鬼塚八藏高聲喝止了。
這下鬼塚八藏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幾個學生這麼容易遇到這類的事情了,這才有了兩次日常的假期,整事情就整了兩件了。
不僅僅是意外發生在他們身邊,也有他們朝著意外埋頭狂奔的原因。
“這裡是警署,有的是正規的警察處理事情,你們的入職訓練都還沒有完成,過去也隻會添亂而已。”鬼塚八藏嚴厲地教訓了自己的五個學生,然後話頭一轉,“你們幾個就坐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然後這位教官,就快步跑動了起來,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鬆田陣平一捏拳頭,然後衝著空氣打了一套拳,“啊啊啊啊!可惡的鬼佬!”
不過還是那句話,能聽話都不是刺頭了,被鬼塚八藏欽點為刺頭的五個人到底不會是站在原地或者坐在原地等待結果的人。
在鬆田陣平打完了一套拳之後,萩原研二就在自家幼馴染看銳利的目光之中開口了,“我們不過去參與,但是偷偷看一眼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之後等到教官過來的時候,我們就說聽到那邊動靜小了,覺得沒有問題了所以才過去的。”降穀零補充。
鬆田陣平將目光轉向了降穀零,並且順便換了一種名為驚奇的情緒。
降穀零:“怎麼?”
“啊,隻是沒想到我們的金發大老師竟然也不是乖乖學生有些驚訝而已~”鬆田陣平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來。
降穀零耷拉下眼皮,“我在你那裡到底是什麼印象啊?”
伊達航張開雙臂,直接將這兩人一左一右禁錮住,這個動作他做了很多次,一般情況就是用於這種時候,高大的青年一米九三的個頭,將兩個一米八的青年壓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行了行了,我們趕緊過去。”
伊達航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於是他也就鬆開手臂,五個人的速度是一個比一個快,很快就跑到了走廊的拐角,拐過去那邊就是警署的小偏廳,這裡也附帶審訊室,裡麵還有一些正在報案或者接受簡單的問話的普通人。
原本這裡也不會特彆吵鬨,電話鈴聲跟說話的聲音也是有,但是頻率不是很高,更多的警員在這裡會處理一些文書方麵的工作,例如工作報告之類的。
最起碼在他們幾個剛剛路過這裡的時候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叫喊聲跟製止聲還在繼續,不斷有警員站起來走到聲音發出的地方,那裡是一間審訊室。
他們有的想要試圖幫忙,但是現在審訊室裡的人已經足夠多了。
“快點!到底怎麼回事!”那吵嚷聲還在繼續,“有沒有醫生過來!”
“這人砍脖子都不暈啊!瘋了吧!”
“快按住他!他要自殺!快!”
同時從審訊室裡傳出來的還有砰砰砰的不明聲音,雖然沒有看到畫麵,但是隻聽到聲音,就足夠讓人頭皮發麻。
特彆是這一聲一聲中,還有嘶啞的無意義的嘶吼。
萩原研二承認自己有被驚嚇到,他也不知道那裡關了誰,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動靜,他四下裡看了看,然後快速地跟一名女警員搭上了話。
那位警員看到萩原研二先是眼睛一亮,但是聽到問詢又搖了搖頭,萩原研二隻得將自己的學生證拿了出來,那名警員這才鬆了口,看向萩原研二的眼神裡也帶上了一點看後輩的感覺。
“你。”她轉頭看了一眼另外四個人,“你們就是這次被帶回來的警校生吧?”
“我們這麼有名的嗎?”萩原研二伸手撓了撓臉頰。
“是挺有名的。”警員的眼睛眨了眨,既然是自己人,倒也沒有那麼多避諱,“那裡麵的就是你們案子的另外一個人,那個洗衣店的老板。”
警員說著說著語氣也染上了一絲焦慮,“明明帶回來的還好好的,但是剛剛隻是留他一個人在裡麵待了一分鐘,小林就是出來倒杯水,回去那個人就瘋了。”
“瘋了?”降穀零上前一步,“瘋了?”
“對。”警員點頭,“就對著空氣大喊大叫,之後不僅僅攻擊小林警官,還攻擊他自己,還說什麼‘還給我’‘殺了你們’之類的……”
“總之感覺是瘋子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