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現點頭,這個確實,他繼續解釋,“但是學會了的話,如果遇到危險的情況,控製好時間真的可以保命的。”
他一直在重複著保命這個詞,其他人也聽出來了,這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的東西。
鬆田陣平他們可沒有懷疑事情的真實性,雖然說萩原研二平時表現出來的有些花花公子的性格在外人看起來會有些不著調,但是認真相處過的人都知道,這人就是看著表麵花花,其實內裡細心又耐心,就算是開玩笑也一直拿捏著度。
像是現在的事情,他是根本不會拿來開玩笑的。
所以卷發青年也瞪大了眼睛,“下次彆給人看這個!”說真的,要不是知道這人不是故意開玩笑搞惡作劇,隻是演示一下,他現在就能舉起拳頭,跟這人從地上打到河裡去。
降穀零也不讚同,“還是太危險了,我們也不想看這個。”
諸伏景光同樣搖頭。
日向現點頭應了,“放心啦,我知道好歹的。”
他又不是傻子。
青年的態度明確,加上之前的話語,幾人都打消了繼續這個話題的心思,這會兒又想起來這次過來的目的。
於是又一個個排排站好,仰著腦袋去看從上麵落下來的瀑布了。
要說瀑布的規模,其實是不怎麼大的,瀑布的總體寬度也不過是四個成年人的肩寬,至於高度也差不多是四樓左右,站在下麵朝上麵看,就是看到上處的水落下,朝下看,也就是看到落進河流裡的水被濺起了白沫,然後流過一段時間,又好像回歸了平靜。
總體來說算的上是漂亮,但是要說壯觀,那還是沒有的。
諸伏景光應該是他們幾個人裡對山裡最熟悉的,就算不是從小長大,在裡麵撒歡的山,那也比其他沒怎麼進過山裡的人要熟悉一些山裡的大概情況。
他覺得乾站著也不是個事情,四下看了看,就朝著河流的下方走過去,沒多久就停了下來,然後蹲下身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的樣子了。
日向現跟著跑過去,湊近一看,發現諸伏景光正在撿河邊的小石頭,拿起一個看一看,然後又放下,然後繼續拿起另外一顆。
“紀念品?”
“嗯。”諸伏景光應了一聲,“我小的時候在山裡和小操玩,經常會在河流邊發現很多好看的石頭,還有各種顏色的。”
降穀零走過來的腳步一頓,“恩,在鎮子裡的時候也差不多吧。”
諸伏景光的背脊一僵,然後側過臉去控製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再次補充,“恩,跟zero在鎮子上的時候也是這樣,我們還會在夏天的時候一起去抓許多蟲子。”
日向現默默再次後退一步,他要把這個修羅場讓給這對幼馴染。
他們在瀑布這裡待了一段時間,太陽漸漸爬上頭頂的位置,大家也都撿到了還算是漂亮的小石頭當做是紀念品,還給伊達航跟娜塔莉帶了兩個,也不知道這對小情侶之後會不會過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大家也就決定下山回去了。
山裡的信號到底會差一些,在他們一行人快要到山下的神社的時候,萩原研二的手機就響了,他打開看了一眼。
“伊達班長說已經找到了吃午餐的店子了,也已經預約好了,說是十一點半的時候可以在那邊集合。”萩原研二又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忽的鬆了一口氣,“現在還沒有到十一點,我們走過去應該是來得及的。”
“那行。”鬆田陣平抬頭看了看天,“熱。”
“那是因為我們去山裡的時候還早,而且旁邊不是樹就是水,溫度是會比山下要涼快一點。”降穀零豎起了一根食指,“而且現在也快要到正午了。”
鬆田陣平抓了抓頭發,“是是是,降穀大老師。”
語氣懶洋洋的,降穀零一噎,忽然目光一凝,看向了不遠處,“那個是羽賀先生嗎?”
日向現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了自家下屬正跟在一名長發的女性身後,跟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名各自高挑的短發男性。
鬆田陣平一眯眼。
降穀零也眯起眼睛。
日向現:“……”雖然說評判彆人的外觀不好,但是那位陌生的小哥的皮膚有點黑誒!比降穀零還要黑一點。
“羽賀先生……”倒是萩原研二最先反應過來,“之前小日向不是說羽賀先生要來島上跟神社談談生意麼。”
所以現在在神社門口遇到他也不算多麼意外的事情。
兩波人最終在神社的門口相遇了,另外一撥的個人的樣子也終於被他們這群人看得清清楚楚。
走在前麵跟羽賀響輔一直有交談的女性有著一頭淺棕色的長發,這長發被挽在腦後,紮成了一個馬尾,女性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黑色的眼睛裡含著一點笑意,時不時側過頭去,顯然跟羽賀響輔交談地很不錯。
羽賀響輔的臉上也是掛著溫和有禮的笑容,偶爾說那麼一兩句話,也能引得對方笑出聲。
就是走在最後的短發男人,滿臉都是不高興的樣子,一雙眼睛有些銳利地不停在羽賀響輔的身上來回掃著,一雙薄唇也緊緊抿著。
羽賀響輔其實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自家的boss,剛剛遠遠的就看到了,不得不說,不管看幾次,自家boss跟他的幾個同期隻要在一起行動,那就必定會吸引人的眼球。
原因無他,這幾個人裡,就沒有長得不帥的,而且還是各有千秋的帥。
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聚集到一起的。
“現先生。”羽賀響輔還是率先打了招呼。
日向現點了點頭,“好巧啊!”
羽賀響輔也點頭,然後轉過頭去給雙方做了一下介紹,這裡人數加起來足足有八個,互相招呼就花費了一點時間。
而警校生們也知道了這位漂亮的女性名字是島袋君惠,是這座神社家的女兒,同時也擔任了神社裡的巫女一職,隻是目前在本土那邊上的大學。
跟在他們旁邊,沉默的拿著包,臉色也寫滿了不高興的黑膚青年的名字是福山祿郎,現在跟島袋君惠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
島袋君惠在知道了眼前的幾個年輕人都是警校生之後,就顯得有些驚訝了,不過更讓她在意的還是日向現。
之前收到的offer就是說是日向財團的招攬,現在羽賀響輔對他用敬稱,還姓日向,這不是很能說明問題了嗎?
隻是還沒有確定身份真假,她留了一點心,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不管如何,有錢有權的人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了。
不得不說,她的想法跟之前的羽賀響輔是一樣的。
“現在快要到用午食的時候了。”神社的巫女小姐表現的熱情又好客,“既然是跟羽賀先生認識的人,那不如一起到神社裡麵用餐吧?”
“承蒙邀請。”日向現也報以同樣的笑容,這樣的笑讓本身就是娃娃臉的他看上去年紀更小了一點,“隻是我們的同伴已經約好了用午食的店,我們正要趕過去。”
島袋君惠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日向現也權當不知道。
青年看了一眼羽賀響輔,羽賀響輔了然的垂下眼眸。
看起來自家boss這是真的將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腦的交給他了,這不插手的意思真的是該死的熟悉。
島袋君惠聽到這樣的回絕,臉上笑容不變,“那還真是可惜,不過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請一定要來神社這裡,我們家的飯食還是很好吃的哦!”
她說完這些話,就率先動身走進了神社裡,然後站在門邊,“羽賀先生?”
羽賀響輔隻得對幾個警校生再次點了點頭,隨後就抬腿邁開了步子,福山祿郎緊跟其後。
那青年就像是一個沉默的風滾草,一聲不吭,但是行動一點都不慢,看這跟著多緊呢。
為了避免尷尬,幾人也快步離開了神社門口。
等到稍微走遠了一點,萩原研二才有些誇張的鬆了一口氣,“哎呀哎呀,剛剛好壓抑啊~”
諸伏景光跟著點頭,“但是,感覺那位福山桑好像誤會了什麼一樣。”
就那個看得緊的程度,真的是有些超過了正常的社交範圍了。
“應該是對靠近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男性的下意識的反應吧。”鬆田陣平皺起眉來,又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此刻神社那邊門口已經空空蕩蕩了,“羽賀先生不是來談合作的嗎?”
日向現點頭,“的確是來談合作的。”他頓了頓,“我覺得羽賀跟島袋小姐之間應該沒有那種氛圍。”
說到底還是羽賀響輔太過優秀了,即使隻是普通的利益的往來,隻要他站出來,將自己的魅力展現出來,那就能夠給予其他人一種危機感。
哎呀,這不就是他的觀眾家人們推薦羽賀響輔給他的理由嗎?
出身讓他擅於跟上流社會的人言語來回,經曆讓他溫和帶著一點憂鬱的氣息,性格讓他禮貌待人,真相又讓他的骨子裡多了幾分堅韌,現在還有複仇在前麵支撐著他,讓他工作更加用心。
這樣的人,是真的優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