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青年的臉頰上湧上一抹紅暈,這是被氣的狠了。
日向現趕緊把人扶穩,這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嘴巴還是很硬的,“那你不要拉我啊!”
鬆田陣平更生氣了,他踩了踩腳下的地板,頓了頓之後才說,“在我跟萩的房間休息不好嗎?還非得開一個新的?”
他就是對此有些不滿,他們的房間裡的床其實都是雙人床,正常的尺寸!是可以睡得下兩個人的,而且比學校宿舍裡的單人床要大很多。
早上這人睡在萩的床不也不擠一的麼,還非要開一個新的。
日向現抓著包,“那不是因為,我想著要是明天我還五點就起……”
鬆田陣平嘴角一抽,立場立刻轉變,他對著青年擺了擺手,做出了驅趕的姿態,“去!”
日向現:“……”
黑發綠眸的青年乖乖的走了,然後決定有時間就抓點鬆田陣平的黑曆史,等他老了放給他看。
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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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集市五點就開了。
不過之前預想的,可以直接去集市沒有能夠成功,他們還是先回了一趟旅店。
原因無他,小情侶沿著海邊散步,彼此說著悄悄話。
其他人沒有能在海邊散步。
他們在海邊打了起來。
這樣的泥潭過來的遊客很少,因為不是沙地,所以不能躺在地上曬太陽,但是要說撿點小魚小蛤蜊之類的,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潮期,就單純的可以看看風景,吹吹海風。
但是海風吹地時間長了人又會覺得難受,所以來這裡的遊客真的很少,姑且也就隻有周身都散發著粉色泡泡的小情侶們可以靠著自己的一腔愛意來克服這些了。
還有男大學生。
日向現正在旅店的房間裡衝澡,他從頭到腳都要清洗,一身衣服基本也不能要了,鞋子也得換新的。
他一邊生氣,一邊用力地擠了一下放在淋雨間牆壁上小框裡的香波瓶,瓶子被他一擠,外殼幾乎在一瞬間就憋了下去。
淡淡的櫻花香味都變得濃烈了幾分。
日向現低頭看了看被擠到地上的香波,又撇了撇嘴,將手裡的部分往腦袋上抹,一邊抹一邊搓,不一會兒他的腦袋頂上出現了一個泡泡帽子。
把花灑打開,任由溫熱的水打在他的腦袋上。
想想還是覺得生氣。
明明一開始,小情侶兩個在前麵走的好好的,他們在後麵也走的好好的。
無意去打擾小情侶,他們幾個就落後了很多,現在想不起來到底是誰開口說了一句,這樣走著好像有些無聊。
然後就有人蹲下來,撩起了一捧水,潑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臉上,於是一場水仗在所難免。
接下來的事情理所當然地就這樣發生了,用手潑水,到用腳撩水,再到開始上手,也不知道什麼毛病,上午在瀑布下麵要是開始對練的話,還能說一句應景。
畢竟很多影視劇裡都有那種劇情,就是一群人到山裡修行,然後就會在瀑布前麵修煉,在瀑布下麵修煉,在瀑布下的河流裡麵修煉。
時間一閃,過個個月或者半年,就是修煉大成,那時候還要來一個刀斷瀑布的戲碼。
最過分的是,一開始明明是兩兩對練的,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對練,諸伏景光跟萩原研二也比劃了兩下,日向現無比確定,他就是那個試圖格格不入,並且成功了的。
這種時候就不想大家都那麼團結,他想要去前麵小情侶的隊伍,他可以去當那個隊伍的第人,隻物理存在的那個。
但是最後他還是沒有能夠逃脫,在四個人打來打去,最後一起滾進了泥灘裡,所有人身上的衣服頭發都沾上了泥沙跟海水之中,他們就將槍口轉向了在場唯一的體麵人。
體麵人日向現是想要跑來這,他跑起來可快了!
但是諸伏景光跟他說,【小現,我有點站不起來了,你可以拉我一下嗎?】而另外一邊,鬆田陣平再次跟降穀零扭打成一團,萩原研二努力的爬起來幾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脫力了,嘗試了幾次都給自己整笑了。
那個有著微微長發的青年就伏在泥灘上笑出了一串鵝叫。
日向現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諸伏景光,走上前去,伸手抓住了諸伏景光的手臂。
然後下一秒,他的身上轉瞬就掛了四個大漢,臉上還被抹了泥。
日向現:“……”
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