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也看向警車離開的方向,“那就是昏迷的男人身份跟警方有關係。”
伊達航點頭,“報複事件?或者是線人?”跟警方有關的話,無非就是警方內部人員或者是親密的相關人員,亦或者就是線人,這三種人都會被惡勢力盯上。
“幫派嗎?”
“本地幫會的話,最大的是泥慘會吧,還是其他的小幫派?”
日向現聽著這樣的對話,繼續給出自己知道的信息,“那個人朝我開槍的時候,有些慌張,應該不怎麼用槍。”
鬆田陣平再次身後拍了下日向現的手臂,嘴裡卻是說著對鬼塚八藏的不滿,“就算我們推測的是正確的,但是看鬼塚教官的樣子,估計後續也不會透露什麼給我們。”
他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之前參與的案件,基本都是鬼塚八藏在代替他們跟警方交接,除了外守一的案件有些特殊,諸伏景光還有參與之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後續。
他們都是這麼想的,不過畢竟還是在培訓期,有些事情不對他們開放,他們除了不滿之外也彆無他法。
原本大概率是這樣的。
三天後,降穀零被臨時喊走了,是在晚自習的時候,鬼塚八藏到教室裡來喊人的。
作為班長的伊達航想要隨行,但是被鬼塚八藏壓了下去。
日向現抬眼看著金發同期離開的方向,手裡的筆轉了一圈,又被捏在了指尖,隨後又低下了頭。
降穀零則是被鬼塚八藏帶著,去了一間沒有人的辦公室,裡麵就隻有一張桌子,桌子前擺著一張椅子,桌子後麵坐著一個他看著就很眼熟的男人。
一隻眼睛上蒙著黑色眼罩的男人,之前在運動會的時候見到的,在角落裡跟日向現說話的,有著兩重身份的長官。
金發青年的腳步稍微頓了頓,身後的鬼塚八藏已經代替他將門關上了,本人並沒有跟進來,顯然這場對話是隻限於現在辦公室內的長官跟降穀零之間,連一直以保護姿態出現的鬼塚八藏都無法介入。
考慮到這位長官的另外的身份,以及自己很大可能會被推薦去念另外的一所警校,之後大概率會成為職業組,降穀零內心裡就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青年挺直脊背,認真地對獨眼男人敬禮,“長官,鬼塚班降穀零。”
黑田兵衛露出來的眼睛在金發青年身上上下掃視,隨後伸出手指了指桌前空著的椅子,“坐。”
“是!”降穀零應了一聲,邁開步走到了桌前,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也分外規整,兩隻手放在膝蓋上,表情也是十分嚴肅。
黑田兵衛的眼中多了一點滿意的情緒,不過很快又被遮掩下去,他再次伸手點了點桌子,“降穀君,知道我的身份嗎?”
降穀零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點了點頭,不過用的是這人明麵上跟日向現說的那個身份,“您是長野縣本部搜查一課的課長。”
黑田兵衛應了一聲,“嗯,是日向君告訴你的吧。”
“是。”這並不是需要保密的事情,所以降穀零應的也沒什麼壓力。
黑田兵衛回憶著眼前的青年的資料,“聽說降穀君的成績很好,這次的運動會表現的也很優異。”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起了從開始就放在手邊的文件夾,隨後當著降穀零的麵翻開,“不知道降穀君對自己的未來職業規劃有什麼想法呢?”
降穀零:“……”
降穀零微微擰起了眉,“隻要是可以守護國民。”他當警察的初衷隻是想要找到幼年時期從小鎮,從他的人生之中消失的醫生,現在卻已經將守護國民當做了信標,什麼警種都是可以的。
黑田兵衛對青年的回答很滿意,心裡想著之前在日向現那邊滑鐵盧果然就是個例。
“即使會讓你自己置身危險?”
降穀零沒有任何遲疑,“即使會讓我置身危險。”
黑田兵衛將手裡的資料翻過了一頁,“降穀君跟日向君的關係不錯?”
金發青年沒有立刻回答。
獨眼男人沒有聽到回應,抬起頭來看著青年的眼睛,“是很難回答的問題嗎?”說著話,他從文件夾裡抽出了一張紙,然後反過來推到了降穀零的眼前。
“不。”降穀零搖頭,眼睛卻掃過了麵前的紙,這是一份簡單的保密協議。
“我希望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黑田兵衛又拿起了手邊的一支筆,遞給了降穀零,“接下來我說的話,希望降穀君可以考慮一下。”
降穀零意識到了自己好像真的接觸到了了不得的秘密地帶,卻也接過了筆。
金發青年將保密協議上的文字逐字逐句在心裡讀過去,耳邊是男人充滿著哲學意味的問題。
“降穀君,覺得現在的日本怎麼樣?”
降穀零:“……”確定了,眼前的長官,好像不太會招攬人的樣子,怪不得之前日向現對這人的態度有些愛答不理的,除了本身畢業之後要回去繼承家業之外,估摸著就是哲學問題說的太多了。
而且,保密協議什麼的,簽了也無妨,他知道輕重不會亂說,但是眼前這個人的另一層身份,在他們的小團體裡已經不算是秘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