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頓了頓,想了想,到底還是決定從一個比較簡單的事情入手,結果發現關鍵的情報裡都沾了血,怎麼看就沒個簡單的。
“唔……我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說,感覺都挺有衝擊力的。”日向現抓了一把頭發,沒有隱藏自己的擔憂的情緒,然後就後悔剛剛嘴巴太快,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當場出爾反爾,“要不我們還是等回去之後再說吧。”
就維護一下大家最後的快樂假期。
降穀零不為所動,“日向你說的,好像那個人未來會跟我們有很大的牽扯,這樣的關乎到我跟hiro的身份的事情還是先跟我們說清楚吧。”金發青年注意到自家幼馴染的眼神,話鋒又是一轉,“而且如果真的會有問題的話,雖然說我跟hiro在島袋小姐的幫助之下做了一點偽裝,但是行為以及性格最好還要在那個人麵前做點偽裝的吧。”
這個理由,算是能站得住腳的。
日向現舉起加了糖的咖啡,一口氣噸了半杯,“你們倆不久之後就要去做培訓了吧。”他說的含糊,沒有特彆指某件事情,綠的眸子裡閃過一點暗芒。
另外兩人沒人應答。
“零之前說是想要找一位女性。”日向現繼續說。
降穀零點頭,又搞不太明白之前的話題跟自己幼年時期給予了自己正麵情緒關懷的女性有什麼關係,隨後他就看到了黑發綠眸的青年再次浮現到臉上的擔憂。
對他的擔憂。
金發黑膚的青年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有些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手裡的杯子都不自覺的捏緊了一點,再開口,喉嚨間門都是乾澀的感覺,“是,是她跟那個FBI……?”
跟那個FBI認識嗎?還是說,之前說的未來大概會遇到,是跟醫生有什麼關係?醫生本來就是混血,其實離開日本來到美國也是有可能的。
諸多猜測在降穀零的腦袋裡翻騰,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化。
日向現:“嗯,他們有血緣關係。”
降穀零臉上的表情先是被人摁下了暫停鍵,隨後意識到了不對勁,“日向你該不會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也是因為先調查了醫生吧?”
日向現:“……”你說是就是是吧,省了一點彎彎繞繞,路線不對,總歸結果沒什麼差彆。
見到日向現並沒有否認,降穀零皺了皺眉,但是又敏銳的發覺到了不對勁,以日向現的性格跟對他的關心程度,應該是會在調查出醫生的情況之後,就先跟他道歉,然後再將信息全部告訴他才對。
當然這不是覺得理所應當,隻是日向現就是這麼一個性格。
諸伏景光忽然開口,“那,愛蓮娜醫生,現在……”短發青年斟酌了一下,用了更加委婉的問法,“過的還好嗎?”
日向現的手指動了動,“我的消息是,宮野夫婦六年前就去世了。”
降穀零拿著咖啡杯的手驀然收緊,但是他很快又放鬆了力道,並沒有讓杯子裡的咖啡潑灑出來。
日向現想給降穀零一點反應的時間門,更加後悔之前自己說話沒過腦子,考慮到了一點又沒有考慮到其他的方麵,現在就算是在酒店的客房裡情況都能比在書店這邊好很多。
降穀零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已經在儘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了。
諸伏景光明白自家幼馴染的心思,zero不是會退縮的人。
他同樣也不會去質疑自己的同期,“能說說原因嗎?”
日向現:“實驗室大火。”他覺得這會兒既然已經開始丟信息了,不如一次性丟個差不多全,把關鍵的都給丟出來,這樣也不用後麵慢慢擠牙膏一樣擠情報,讓人心臟過山車了。
“就是你們要去的沒名字的犯罪組織啊,目前是想要研究長生的藥,到處資助科學家,剛剛那個人現在也在接受培訓了,以他的優秀,未來肯定能在那個組織裡獲得代號的。”
降穀零悲傷的情緒忽然一卡,他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又指向了自家幼馴染,眼神都有些破碎,“我?hiro?!”
諸伏景光臉上的笑也有些掛不住,“是不是,搞錯了?”
日向現搖頭,“雖然我覺得你們上司腦子都有點問題,但是從我的消息渠道來看,你們雖然兩個部門,但是的確是去同一個工作地點。”
降穀零:“為什麼這樣的消息你會知道啊!!!!”金發青年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天崩地裂來形容了。
諸伏景光的眼神也逐漸失去了光彩,“是不是搞錯了啊,我那邊具體的消息還沒有……?”
日向現聳了聳肩膀,“我甚至知道那個F……”他頓了下,決定說點開心的事情讓這倆人開心一下,“往好的部分想,你們在培訓結束之後,就是同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