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電梯裡, 就日向現跟金發女郎兩個人。
日向現現在拿著的人設到也沒有必要過於準確,隻需要表現出不高興就行了,至於金發女郎。
這位還有任務在身的女士可沒什麼心思去關心陌生人跟同伴之間的爭吵, 一看就知道是一群出來玩的外國人, 暫時看上去沒有多少需要注意的點。
二樓的樓層到了,這一樓層是餐廳, 日向現在電梯門被打開的時候就沒有多少遲疑的邁步走了出去。
青年在餐廳裡找了個大桌位置坐下,將剛剛顯示已經完成的任務點掉,隨後才給諸伏景光去了一份郵件。
沒過一會兒,剛剛還在六樓的一行人也都下來了, 除了諸伏景光跟降穀零都包的嚴嚴實實地之外,其他人表情也有些怪異。
畢竟無論是誰,在跟同期一起出門在外玩耍,上一秒還有說有笑的同期突然突發惡疾一樣, 不僅僅推搡其中兩人, 還對其他人都冷言冷語的, 就算是心裡對對方有著十足的信任,但是該懵逼還是會懵逼的。
娜塔莉此刻已經回過神來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 但是她自覺對眼前的青年還是有一點點了解的, 她也相信自己男友的眼光。
淺金色短發的女郎沒有坐下, 而是朝著島袋君惠笑了笑, “我們一起去看看這邊有什麼吃的吧?”
餐廳是自助餐的形式,方便大家拿取,當然如果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也是可以到點餐窗口去點單的。
兩位女士禮貌性地暫時離場,將談話的場合留給六位男士。
日向現剛剛也沒有去拿吃的, 現在就雙手乖乖的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一雙綠色的眼睛清澈見底,最後又抬起頭朝著同期們露出個靦腆的笑。
諸伏景光在日向現身邊坐下,其他人也各自坐下。
日向現於是立刻開口,“剛剛我那樣做是有原因的。”他特意找了一個比較偏的位置,周圍都沒有什麼人。
坐在他另一邊的鬆田陣平瞪了他一眼,“沒個原因,我們現在就已經給你喊了救護車了,反正你付得起錢。”卷發青年頓了頓,隨後又瞪了降穀零一眼,“這兩個家夥從剛剛開始也是這個鬼樣子,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
敏銳又聰明的鬆田陣平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嗯?”
日向現立刻出賣隊友,“他們不讓我說的。”
降穀零:“……”
降穀零咬牙切齒,“你好歹掙紮一下?!”
綠眸青年無奈的將雙手攤開,主打一個真誠,“可是陣平問我了誒!”他摸了摸下巴,試圖提出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還彆說,他的腦瓜子一轉,還真的想到了一個BUG,“你們知道的都是我自己從彆的地方知道的,你們簽了保密協議,但是我沒有簽!我可以跟陣平他們說!”
降穀零一噎,這話邏輯上是沒錯,實際操作也沒有錯,但是情感上,他不願意將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人是因為保密協議嗎?當然保密協議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但是必要的時候,比如到不得不以另外的身份相見的時候,那什麼保密協議其實就是一紙空談,能想到的總能想到。
還有更重要的,當然就是同期們的安全啊。
對此諸伏景光是站在降穀零這邊的,他的臉上還戴著口罩,現在也沒有拿下來的意思,“但是,陣平研二還有班長,我跟zero並不想你們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後,會受到牽連。”短發青年語氣誠懇,視線也轉向了伊達航,“特彆是班長,來間小姐隻是普通人而已。”
伊達航呼吸一窒,他的拳頭捏了又鬆,鬆了又捏,諸伏景光的話直戳他的心,成為刑警本身就是有風險的,當年隻是崗亭的巡查長的父親會在遇到搶劫犯暴露身份之後被打傷,甚至不能繼續巡查長的工作,刑警會遇到的凶惡犯人會更集中一些。
他自己可以為了國家為了國民為了友人赴湯蹈火的,卻也不願意牽扯到自己的女友。
諸伏景光的話說出來,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說話。
伊達航不禁轉過頭去,想要找到自家女友的身影,卻忽然感覺懷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打開手機,發現是一條來自娜塔莉的簡訊。
高大的青年嘴角抿了抿,眉眼也跟著溫和下來,他調整了一下呼吸,也沒有避讓,看向了諸伏景光,“不需要說的太過詳細,太多的事情我們也參與不進去,不過我之後做刑警的話,你們說不定還有需要我幫你們打掩護的時候呢。”
話題瞬間拐了個彎兒,萩原研二也點頭,“其實我們大概是可以猜出來一點,不過我們才剛剛畢業才對吧?”
秘密任務肯定是要參加額外的培訓的,更不用說降穀零這家夥之後還需要換個警校再次讀一段時間,怎麼看都不像是立刻參加工作的。
所以他們兩人在國外做喬裝打扮偽裝自己的臉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剛剛日向現的舉動就耐人尋味了,沒看錯的話,當時出現在那個場合的非彼方的人也就隻有那位在電梯裡等待著的金發女郎,而且日向現將諸伏景光和降穀零推開的時候,門還沒有被打開呢。
“隻是我的內幕消息。”看著諸伏景光好像沒有勸服伊達航,日向現擺了擺手,“特彆具體的之後我跟你們說一點,現在大概就是他倆之後要去同一個公司入職,那裡一些地位比較高的職員會有一些代號,我知道一些,剛剛電梯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個大兄弟從電梯縫裡鑽出來,喊著一個名字,我正好知道這個,那人的活動地點最近也正好是在美國這邊,就以防萬一吧。”
鬆田陣平:“你又見鬼了?”
“說的那麼難聽,喊人家靈體不行嗎?”日向現無奈,還是再繼續囑咐,“有些現在不好跟他們兩個說的,我之後倒是可以跟你們說說,以後看到看到這些個就有多遠跑多遠,不要太顯眼。”
“是因為我們如果表現地特彆突出,萬一被人懷疑之後,順著我們去查,查到小降穀跟小諸伏對吧?”萩原研二表示理解,“不過,他們兩個的信息應該很快就會被保密才對。”
“而且日向你好像知道很多,不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法把……”伊達航斟酌了一下用詞,“把那個公司的一些信息秘密交給上麵嗎?”
日向現含蓄一笑,重點就是保密這個並不是特彆保密呢,而且資料交上去,轉頭估計就打草驚蛇了,更加不好弄。
“不是吧?”萩原研二看到日向現這樣的表情,又去看另外兩位當事人,誰知道那兩位也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
有的時候沉默可以代表很多信息。
“嗯。”鬆田陣平一錘定音,“日本完蛋了呢。”
這話某種意義上,的確沒啥錯的。
“那那位女士是你知道的那個……?”緩過勁兒來了之後,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談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萩原研二找了個話題做過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我好想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那位女士。”
諸伏景光跟降穀零剛剛第一時間就被推開了,當然沒有看到那什麼讓日向現如臨大敵的女士長什麼樣子的。
伊達航倒是瞥了一眼,不過過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女友和日向現的身上,倒是鬆田陣平看清楚了。
“不認識吧,沒見過。”鬆田陣平狐疑,“你能哪裡能認識一個外國女人?”
萩原研二抓了下頭發,“說的也是,畢竟我跟小陣平從小到大都沒有分開過,我認識什麼人,小陣平是最知道的。”
鬆田陣平挪了挪屁股,“彆讓我開始掀你的黑曆史。”
日向現也無語,“這麼久了,一天一個黑曆史都還沒掀完呢,鬆田老師要不要出本書?書名我都給你想好了,《黑曆史上長出了我的幼馴染》,楠雄是編輯,我可以出資,走那邊的路子給你暗箱上架。”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好啊,我今天就開始寫。”
“誒誒誒!”見勢不對,萩原研二趕緊打斷這兩人的對話,再說下去他怕下一秒這兩人能把同名漫畫和同名動漫甚至是大電影什麼的都給安排上了,那不就是全世界社死嗎?
萩原研二可不敢低估眼前這兩人的行動力,一個人腦子執拗,一個人有錢有閒,湊在一起什麼花樣玩不出來!苦的隻有從黑曆史裡長出來的他而已!
日向現偷笑,然後回答萩原研二的問題,他相信這個問題也是身邊那兩個已經默不作聲一段時間了的口罩男想要知道的,“是那個公司的高級職員沒錯。”感覺到身邊的諸伏景光有些繃緊的身體,綠眸青年單手撐住了下巴,跟不遠處的島袋君惠對上了視線。
青年的眉眼彎了彎,“不過研二覺得眼熟應該也不是錯覺,說不定就是認識的人呢。”
“嗯?”這下輪到萩原研二錯愕了。
諸伏景光也轉過頭,“研二認識?”
“莎朗溫亞德,或者是克麗絲溫亞德。”日向現砸吧兩下嘴,“易容高手,這個人知道也沒事,見到的時候露出驚訝的樣子,還能說說沒想到大明星也混黑這種借口。”
不過真的見麵的時候驚訝不驚訝他們現在還看不到那麼遠,他們隻知道他們現在有點驚訝就是了。
萩原研二是這群人裡最驚訝的,他估計是在場的人裡少數的知道莎朗溫亞德跟克麗絲溫亞德的人了,為了走在情報的第一線,也為了能夠在女□□流的時候有可以談論的話題,萩原研二看過的電影電視跟雜書都不少,好萊塢的影片當然也在其中。
有的好看的電影電視他還會二刷,隻是每次拉鬆田陣平一起去看電影,這人都會在看到一半的時候直接睡過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