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月的話, 鬆田陣平跟萩原研二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萩原研二還是輕輕歎了一口氣,“總覺得一直被小日向照顧著,如果畢業之後連房租都不給的話, 也太過分了一點。”
日向現摸了摸下巴,隨後一捅鬆田陣平的手臂, “生分了?”
鬆田陣平一陣咳嗽, “你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隨後他嚴肅了表情, “其實很好懂吧,彆的東西都還好, 但是房子這個,據我說知,這些房子應該也是羽賀購置的,那時間還不久,你不收房租讓我們住,跟送我們有什麼區彆?”
日向現瞪大眼睛, “你們竟然真的想在那個房子裡久住!”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日向現已經明白了同期們的意思。
所以說他就是很喜歡這些人, 無論從哪些部分來說都是非常好的人, 他有的時候就是會想要把一些可以讓他們生活的輕鬆一點的東西送到他們的麵前, 這是他的想法, 也是家人們的想法。
其實以日向現的角度來看,他得到的是比金錢更寶貴的東西, 這並不是說他本人不看重金錢, 他過過欠債沒錢房子都要被收走抵押差點要被趕去孤兒院的日子, 他比大多數人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金錢的重要性。
也正是因為知道金錢的重要,又開心於可以得到珍貴的情感, 所以他才想這麼做。
之前在警校時期,他也有試探過,勉強試探出了一個大家都挺滿意的界限,但是忘記了一畢業大家都真的長大了,這樣的界限可能需要重新拉扯一下。
萩原研一側著頭,“小日向你可是說了相當了不得的話了啊。”
伊達航喝了一口酒,“我倒是覺得日向說的沒有錯。”男人伸手點了一圈人,“我們在座的,估計最近幾年都不會結婚的吧。”
“嗯?”這下輪到其他人疑惑了,日向現探頭去看他,“其他人就算了,我是個暫時的不婚主義者,但是航你不是已經跟娜塔莉一起見過彼此的父母了嗎?”
“是這樣。”高大的青年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是我跟娜塔莉一起商量的。”
“我剛剛入職,工作的話應該會特彆忙,娜塔莉也是,她很喜歡現在的工作,我也不要強迫她離開那個崗位,如果很快結婚的話,一旦有了孩子,那就需要有人留在家裡照顧孩子,說起來難為情,我跟娜塔莉也有談過這個問題。”
“如果有一個人要留在家裡的話,娜塔莉是會做出讓步的那一方。”說起這個伊達航的情緒微微有些低落,“我就在想,如果我可以更加努力一點,在十歲之前升職的話,那麼工作就會輕鬆一點,手頭上的錢也會多一點,這樣我跟娜塔莉就都可以繼續喜歡的工作,然後白天請保姆,晚上下班回來陪孩子了。”
降穀零一抬頭,一巴掌拍在了自家老大哥的肩膀上,“沒想到班長你已經想到了這麼遠了啊!”連怎麼跟未來的孩子相處,怎麼平衡未來夫妻的生活都考慮好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青年擺了擺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是不知道我跟娜塔莉真的婚禮的那天……”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剛剛稍微有些活躍起來的氣氛再次落下去了一點。
日向現眯起眼睛,抬起手以一種十分闊綽的姿態打了個響指,“八年!”
黑發綠眸的青年說的篤定,“八年的時間,班長你爭取在十歲之前升職,而其他人也該升職的升職,該辦事的辦事。”他看向諸伏景光跟降穀零,“如果八年內你們沒從那邊回來,那我就要動手了。”
諸伏景光:“……”
降穀零:“……”
不知道為什麼,有股不太妙的感覺。
日向現:到八年之約,如果警方連通各國的臥底都沒搞定,那麼他一定會出手,誰來攔著都不好使!
鬆田陣平忽的一拍桌子,“降穀跟諸伏還有萩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帶上我?”他伸手抓了一把頭發,“我要找女朋友的話,很簡單的吧?”
萩原研一頓時瞪大眼睛,食指也指向了自己的鼻尖,疑惑地歪頭,“為什麼小陣平說我也算了?”
“因為萩你就是那種嘴上說著要跟女孩子聯誼,但是實際上每次都不會跟彆人有更多交往的家夥啊!”鬆田陣平覺得自家幼馴染說出這樣的疑問簡直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表麵上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其實對待正式要建立男女關係這件事情上比他還要保守許多,最起碼他鬆田陣平還有過一個暗戀過的初戀啊,但是萩就真的隻是嘴上花花而已。
“的確。”日向現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明明之前還一直要我們一起出去聯誼喝酒的,但是實際上一次都沒有去。”
“這難道是我的錯嗎?!”好脾氣的萩原研一這會兒也無語了,“不是你們一直都不願意去嗎?”青年說著也有些委屈了起來,“我跟女生那邊約了好多次了,但是每次都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失約,那邊後麵都不願意理我了。”
降穀零聽著直想笑,沒忍住調侃,“萩原還有會被女生討厭的時候嗎?不過之前就說過了,就算我們不過去,其實有班上的其他男同學一起也是可以的吧?”
萩原研一在班上的人氣一直很不錯,就算是在男性群體裡也是一樣的,他對待女性紳士有禮,對待同性也親和幽默,是那種很快就能融入人群裡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