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青年有過一麵之緣,但是當時並沒有打招呼,中間也是經由妻兒引導,在來宴會之前,或者說接到了來自日向財團的宴會邀請的時候,這位現在已經在社會上享有不錯的名譽的作家先生是有些驚訝的。
因為他其實跟日向財團並沒有多少交集,自己書出版的時候有熟識的編輯部跟出版社,跟日向家幾乎沒有牽扯,能夠想到的唯一的有聯係的方麵,就是自家妻子很喜歡日向財團旗下的一些服裝品牌,有些日用品也不錯,孩子也挺喜歡喝他家的果汁。
不過既然對方發出了邀請,自己其實對日向家的新任掌權者也稍微有些興趣,畢竟是才22歲,在邁入23歲的新年之前就沒有什麼波折地直接接手了一個屹立在日本財團家族頂端的年輕人,並且在交接之後,日向財團的運作也沒有被外人看出來有什麼問題。
這樣的事情很具有一點神奇的色彩,工藤優作是很樂意跟這樣的人交流一下的,就當時豐富自己的素材庫了。
隻是沒有想到,當這位年輕人剛剛高調的出場的時候,自家妻子就小聲地跟他提起了之前的事情,他當時隻是站在遠處看了一眼,記憶其實並沒有那麼深,但是被妻子這麼一提醒,記憶好像清晰了一點。
從剛剛的交流看起來,這位年輕人是謙遜有禮的,對孩子也很耐心,交流起來也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偶爾還流露出了一點年輕人的意氣,是可以繼續交往的對象呢。
“剛剛過來的時候,有看到日向先生跟新一在聊天。”工藤優作放下酒杯,姿態愜意優雅。
說起這個,日向現覺得之前征詢了孩子的意見,現在再繼續征詢一下家長的意見屬於正常流程,也就接上了話,“是邀請新一試試看跟我家的兩個孩子一起玩來著。”
工藤優作點了點頭。
工藤新一已經不知不覺的把一整個小蛋糕全部吃了下去,這會兒鼓了鼓臉頰,“說是跟我差不多大的兩個孩子,不過已經大學畢業了的。”
日向現也點頭,“是的,一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叫廣田誌保,十一歲了,男孩子叫堅村弘樹,也已經十歲了,之前都是在國外念書。”他頓了頓,“我是覺得新一是個好孩子,觀察力也很敏銳,本身又很聰明,說不定能夠玩到一起去。”
工藤有希子沒有反對,而且有些開心,漂亮的女性雙手輕輕一拍,“這不是很好嗎?我們小新可樂意照顧新朋友了!”
工藤新一小朋友回憶了一下他短短的人生,對媽媽的評價不予置否,雖然他自己有的時候不願意承認,但是的確,他對新的朋友是比較照顧的。
比如從幼稚園的時候就認識的小女孩。
嗯。
日向現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其實今天宮野誌保跟澤田弘樹都跟著大人一起過來,說是畢竟是這樣重要的宴會場合,他們作為戰隊裡的一份子,肯定是不能缺席的。
儀式感倒是滿滿的,不過現在還是在休息室裡休息。
宴會廳裡有布置一些基礎的監控,估計兩個孩子現在正跟AI崽一起看這邊的畫麵呢。
“那不介意的話,等一會兒有希子小姐能不能帶新一跟我一起去休息室那邊跟那兩個孩子稍微見一麵呢?”青年眯起眼睛,也很開心的樣子,這個時候他的娃娃臉的特質就表露無疑了,“那兩個孩子都稍微有些害怕陌生人,平時都是在家裡的,這次是說不想錯過重要的場合,所以才一起過來的。”
他說的是實話,理由也充分,工藤新一小朋友抬眼看了看自家母親,見到媽媽也是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於是小大人一樣的認真做出了回應,“好哦。”
也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宴會大廳的燈光就稍微暗了下來,在內側中央舞台的方向,有一束燈光打了下去,投射在舞台上。
一名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人手裡拿著一把古樸漂亮的小提琴,站在舞台中央。
然後將琴弓搭在了琴弦上,刹那間,一道悠揚婉轉的小提琴聲從舞台中央通過小巧的麥克風向四周散開。
日向現嘴角掛起一抹笑,忽的側過頭看向了身邊的工藤優作,“工藤先生覺得怎麼樣?”
工藤優作有些不明所以,英俊的成年男性聽著小提琴的樂聲,並沒有聽出來不對勁,反而是察覺到了演出者的技藝不錯,而且琴聲也非常棒,於是就將自己的真實感受說了出來。
青年的眼睛還是那樣一看就能看到底的綠色,但是工藤優作有察覺到這人有些不以為然的態度,他覺得奇怪,就聽到青年繼續說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他發問。
“如果演出的人身負罪孽呢。”當時在那裡的,可不隻有一個人,如果說迫於長輩的淫威不得不做出選擇,實屬無奈,但是在之後的歲月裡,依舊拿著這把琴到處演出比賽獲得榮譽,甚至還會在家裡為父母傾情演繹,這可就不算是被脅迫了。
完全就是自願,並且對此心懷感激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