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互毆的叔侄倆已經被人分開,羽賀響輔卻站在旁邊,像是一滴水根本融入不了油鍋之中。
“我這裡畢竟隻是舞台,演戲用的。”綠眸青年眯了眯眼睛,“還是隻有主要演員跟背景的劇本,又不是法院,給不了判決。”
工藤優作不可置否,心裡倒是對眼前人的印象深了一些。
肆意,護短。
到這一步,其實後麵根本不需要多說了,那把小提琴現在在後台,小提琴原本的主人其實也在現場,羽賀響輔也不想多管這邊的他一手促成的鬨劇了,徑自走向了後台。
那把小提琴就在後台,現場又有警方在,羽賀響輔直接帶著設樂弦三郎的證詞找上了警方,將那把小提琴定在了‘嫌疑贓物’上,因為設樂家包括那位已經清醒過來的老人提供不出購買的憑證,說不出琴的來源,即使是贈與也不能說已經忘記了贈與人的名字。
但是要說是羽賀響輔的父親設樂彈一郎贈與的話,他們一開始卻又自己否認了這件事情,所以這把琴現在屬於‘來曆不明’。
這種情況下設樂弦三郎的證詞就十分有力了,結果就不言而喻。
“啊!”有好事的人跟著走進後台,因為宴會的主辦方沒有阻攔的原因,從頭看到了現在,在得知了那把琴的確就是上一任主人提供出來的轉讓憑證上寫的那把琴之後,不禁發出了驚呼,“如果真的是弦三郎先生說的那樣的話,那之前說的那位先生的死……嘶!”
這樣的價值幾億的名琴,無論是轉讓還是贈與,除非是血親之前,不然多數都會寫下協議,避免日後的糾紛的,那份轉讓協議上一任主人是留作紀念用的,畢竟當時家道中落,是的確缺錢才變賣財產的。
眾人齊齊不寒而栗,但是就算是命案,追訴期也就隻有十五年,現在這把琴能夠明確所屬者已經很不容易了,要將二十多年前的殺人案拿出來調查,在追訴期過了的情況下,就算知道了真相,警方也不能抓人。
“足夠了。”羽賀響輔將專家重新裝好的琴拿在手裡,他沒有去用堂哥的琴包,隻是將這把琴拿在手裡。
與此同時,日向現正帶著兩個小家夥在休息室裡玩。
是的,兩個小家夥,之後的事情不需要小孩子多參與,日向現就跟工藤新一的父母打了個招呼,來著小偵探去休息室裡找澤田弘樹跟宮野誌保了,但是半途的時候,卻遇到了鈴木一家。
恰巧鈴木家的小女兒鈴木園子跟工藤新一認識,那女孩一看到工藤新一就鼓起了臉,在知道了工藤新一是要去交新的朋友的時候,也吵著一起。
一般的十歲的小孩子說話其實邏輯性還不是很強,日向現就聽到那孩子說了一嘴的‘小蘭’,主要是工藤新一也露出了無奈跟沒有辦法的表情。
日向現於是在征得了對方家長的同意之後,去休息室的隊裡就多了一個。
索性幾個孩子相處起來還是挺不錯的,鈴木園子的性格活潑,也很健談,對喜歡時尚,內心敏感的宮野誌保來說是絕對的特攻,小家夥根本拒絕不了這個比她小一歲的可愛小孩用甜甜的聲音湊過來跟她說要交朋友,被磨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就跟宮野誌保一起說起了鞋子包包這樣的話題。
而澤田弘樹對於主動來跟他交朋友的工藤新一還是有些放不開的,他本身就因為性格原因跟同齡的孩子不太處得來,加上智商超群,其他的孩子也不能理解他有的時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沒過一會兒,小家夥的態度就鬆動了,工藤新一雖然說是正常的在按照十歲的小孩的軌跡念書,但是他的課外知識範圍非常廣闊,有些澤田弘樹說出的話涉及到專業領域的知識,他雖然不太懂,但是也當即表示自己會去學一學,同時也將自己珍愛的福爾摩斯的故事分享出來。
說話條理清楚,讓澤田弘樹聽得十分順暢,到底也是小孩子,對繪聲繪色的故事演繹還是很有興趣的,不一會兒就聽得入了迷,偶爾也會插一兩句話,相處的倒是和諧。
日向現就坐在沙發上,聽著小家夥們的笑聲,感覺還不錯。
直到最後分開的時候,雙方對彼此都十分的滿意,工藤新一還跟澤田弘樹約好了下次過來的話,要教澤田弘樹踢球。
而鈴木園子也跟宮野誌保約好了,下次來的時候會帶上另外一個女孩子。
“小蘭是很可愛的女孩子,誌保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於是這場宴會也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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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現覺得自從那次的宴會之後,羽賀響輔就好像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對這件事情的後續跟進工作還是他在盯,但是又好像並不是那麼上心了。
那把斯特拉迪瓦小提琴沒有被收起來,其實以羽賀響輔的性格來說,這樣的背負了親人之間背叛的琴估摸著應該是會被放進保管室裡,之後都不會被拿出來的。
但是這人卻將這把琴帶在了身邊,給出的理由也非常充分。
因為這是設樂彈二郎送給他的禮物,直到死亡之前都想要將這把琴完整地送到他的麵前,作為兒子,他是應該心懷感激地接受父親的愛的。
不過不得不說,這把琴演奏的曲子的確很好聽,跟瓜奈裡琴是兩種不同的感覺,就算是沒有音樂基礎的人也能聽出兩者音色的區彆。
羽賀響輔每天都會在本部裡拉上一曲,有的時候用斯特拉迪瓦,有的時候用瓜奈裡,大家路過的話都會停下來聽一聽。
這種明顯鬆快了的起來的氛圍,還有……
“boss今天想要喝什麼茶呢?”
對對對,就是這個!
說是協助他處理各類工作上事物的特助,但是實際上已經開始攝入他的生活了,之前他要買衣服之類的,羽賀頂多就是幫忙聯係一下服裝部門那邊將衣服送到他麵前讓他挑。
現在卻已經直接接管了這部分的工作,不需要日向現說什麼,前一天都會提前將第二天的衣服準備好了,而且連每天要吃什麼都要提前問一問。
搞得日向現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陷入‘今天要吃什麼好煩’的焦慮之中,旁敲側擊沒有問出什麼來,日向現隻能多給這位能人加了管家的工資,之後就不去管了。
他不想在拒絕之後聽到男人半夜期期艾艾的琴聲。
“隨便吧。”擺爛的年輕富翁擺了擺手,“我……”他說著話目光忽然一頓,在點開光屏之上的任務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羽賀響輔垂下眼眸,不再說話。
日向現則是盯著任務欄上的有著彩色背景的八年之期的五個主線任務上,有兩個任務的顏色變成了紅色,一個深紅一個淺紅,其中深紅的代表著保護萩原研二存活的任務還開始慢慢地閃爍了起來。
一跳一跳的,也像是在日向現的心臟上跳動一樣。
這是,主要的目標人物即將迎來命定的死亡的標誌,主線任務目標跟支線上臨時刷新出來的任務目標是不一樣的,主線任務目標一旦放棄整個任務完全失敗,但是在支線任務上,就算是涉及到人命,都是可以憑著宿主的想法來選擇放棄或者是不放棄的。
說起來殘忍,但是實際上就是人的性命並不是等價的。
現在這個閃動的頻率,應該距離真正的事件發生還有一段時間,完成主線任務的時候最好是開直播的,這樣的話隔著次元的觀眾們的情緒能夠最大限度的被調動起來,也能形成不少的願力,不想讓某人死去的信念也能傳達出一些來,對世界意識的穩定有一點好處。
所以,到底是什麼樣的事件,會讓萩原研二死亡,連帶上鬆田陣平都正式邁入了死亡倒計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