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現點頭,壓抑了下內心的火氣,“炸彈犯具體是?”
【這個不太清楚啊,我隻記得沒出車禍的那個戴著眼鏡,好像瘦瘦高高的。】
【沒名字啊,那兩個家夥都沒名字啊!】
【想一下就覺得好可惡啊,萩原那是連灰都沒能留下來啊。】
【臨終前還跟鬆田說了那樣的話。】
【如果穿著防爆服的話,好歹能留個屍體下來吧……】
日向現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所以說,這個家夥,他拆彈,不穿防爆服?”
【說是覺得熱。】
【對啊對啊,說是好熱好熱,聽說那玩意兒有四十多公斤,要穿跟脫都需要好幾個人協助,穿一會兒就算是冬天也會出很多汗呢!】
觀眾們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個個在最初的激動跟小小恐慌之後就淡定了下來,然後就開始陰陽怪氣了。
畢竟日向現做任務這麼多年,就沒有任務失敗過的前例,這個世界也不是高魔世界,危險等級其實算中等,怎麼想都不可能任務失敗。
他們看了整整半年的警校組雞飛狗跳的訓練日常,看著日向現被任務牽引著,一步步朝著警校組靠近,又被警校幾個人的真誠打動,慢慢開始新的有新的友人羈絆的生活,當然也能看出來現在這個警校小團體裡幾個人之間的感情。
他們就是要告狀,現最好就是狠狠地給萩原一拳,拆彈的時候一定要穿好防爆服!!
然後隔著次元的觀眾們,就看到他們的從小看著長大的幼崽,麵帶微笑抬起了手,那隻手纖長漂亮的手指此刻向著掌心靠攏,捏成了一個拳頭的形狀,然後毫不遲疑地砸在了青年麵前的實木辦公桌上。
足足有三米長的寬大厚實桌子,當即就發出了不堪重負的低吟,整個從中間被劈開斷裂成了兩半。
【額,家人們,就是說,這個桌子叫的好像不太好聽。】
【我開始祈禱這拳不會落在研二醬身上了……】
【啊,現好像生氣了?】
【是好大的氣!潑天大氣!】
日向現沉默地挪了下位置,,然後手指動了動將光屏放到了一邊去,這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了,你要說萩原這個家夥不穿防爆服亂搞吧,看著那邊說防爆服有四十多公斤,穿卸都要幾個人一起幫忙,想著就很厚,那就是想跑其實也跑不了多遠,炸彈的範圍之內,其實也是大概率活不下來的。
但是就是覺得憋屈,那樣的一個人,怎麼就能夠那麼輕易地就連屍體都不能完整的留下呢。
好像還跟鬆田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臨終話語……
完了,更想打人了,這桌子到底不是他仇恨的對象,發泄都沒什麼好的效果。
羽賀響輔跟島袋君惠前後腳急匆匆的跑進了剛剛有巨大的爆裂聲音的傳出來的辦公室,就看到了自家boss一臉淡然地坐在老板椅上,那張椅子還在左右輕輕轉著,而日向現則是雙手交握放在交疊的膝蓋上,他的麵前則是從中間整齊地斷裂開的辦公桌。
日向現又將光屏上的信息在腦子裡整理了一下,他在思考怎麼將這個事件過度掉。
其實雖然彈幕還不能說出鬆田陣平的死因,但是稍微聯係著猜測一下也是可行的,這倆人的倒計時雖然時間不同,但是確實是同時標紅,再結合萩原臨終前是跟鬆田有通話的這一點,那麼這倆人很大可能是有什麼關於複仇的約定也不是不可能,就萩原那個嘴,對親近的人可是什麼發飄的玩笑話都是可以說出來的。
那大概率下,這倆人說不定還死在同一個人手裡呢。
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他說,就現在的警署的工作效率,東京警署裡能乾的警察就沒幾個,還要被一些腦闊裡裝著漿糊的上司打壓,如果當時發生爆炸,想來罪魁禍首絲滑跑路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在這一點上對警署很有信心。
啊……更生氣了呢。
日向現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十一月七日,那不就是明天了,不管其他的,這是單純的作為朋友,他現在就想跟自己這位同期好好喝一杯告彆酒呢。
青年在路過羽賀響輔跟島袋君惠的時候到底還是停了下來做了個解釋,“桌子質量有點不好,麻煩幫我換個新的。”說完就繼續離開了。
羽賀響輔:“……”
島袋君惠:“……”
眼看著綠眸青年一路走遠,羽賀響輔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快步更了上去,留著島袋君惠還在原地沒有動。
棕色頭發的女性還是一副巫女打扮,她單手撐著下巴看了看裂開的辦公桌,有些不確定,“要質量好的,可是合金的應該很難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