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現沒有去管他,走到了餐桌邊,發現餐桌上每個座位上都有一個寫著名字的銘牌。
上麵的很多人他都不認識。
“應該吧。”石原亞紀幾乎有問必答,回答小孩子的問題也很耐心的樣子,“我早上過來的時候,停車場已經停了一輛車了,之後的白馬先生是乘坐出租車過來的,之後就是您幾位。”
“所以說這間彆館的主人很有可能現在就在這座彆館裡。”
日向現拿起了一把餐刀看了看,跟之前在廚房裡那邊看著的是差不多的。
隨後青年的目光在被倒扣在餐盤前方的瓷碟中的精美茶杯上停了停,又若無其事地挪開了。
江戶川柯南還在問女仆小姐一些更加詳細的問題,這個時候敞開的門外卻傳來了門鈴的聲音。
石原亞紀頓時說了聲抱歉,然後就去給應該是新來的偵探開門去了。
而日向現則是轉身就要離開這間被布置成了餐廳的房間。
“江戶川。”日向現開口。
小崽子抬起頭,“日向哥哥喊我柯南也可以的哦~”明明喊工藤新一的時候都是直接喊新一,怎麼他現在變小了,而且認識了這麼久,還喊他現在的姓氏啊。
日向現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那柯南覺得這棟彆館怎麼樣?”
江戶川柯南知道對著人說話得直接一點,所以回答地誠實卻也帶上了一點小孩子的腔調,“是個很大的房子,就是有些太偏了!”
“唔。”青年摸了摸下巴,“那行,等這次的不管到底是委托還是其他的什麼結束之後,我就把這棟彆館給買下來吧,”
江戶川柯南一愣,隨後又覺得沒有那麼意外,畢竟以日向現往常的作風,喜歡什麼或者對什麼有點興趣,就是直接買下來的。
其實能夠看得出來,這棟彆墅現在的主人對彆墅並不是特彆上心,一層樓的回形走廊走過一遍都要花費一些時間,期間一些門上的邊邊角角除了歲月留下的痕跡沒有被修補之外,還有一些地方還有一些隱秘的沒有被擦乾淨,又經過了時間而沉澱下去的暗色血跡。
期間日向現他們遇到了之前剛剛進門的那位法醫偵探槍田鬱美小姐,對方還穿著進門的時候穿著的衣服,但是此刻外麵罩了個白大褂,手上也帶著手套,右手上海拿著一個藥劑噴壺。
見到他們也沒有說話的意思,還是跟之前一樣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日向現走過去看了看那位偵探小姐用藥劑噴過的地方,有清晰的看到一些地方有散射狀的血滴熒光。
隨後那點熒光又很快消失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走過,日向現就帶著小崽子一起將這棟彆館都走的差不多了,他甚至還在一間鋼琴房裡的鋼琴鍵中間找到了一張粗糲的紙張。
日向現看了一眼正在東張西望的江戶川柯南,心念一動。
“這裡好像有一張紙誒。”他這麼說著。
果然小偵探的雷達立刻被觸發,跟個向日葵一樣回頭,小跑著就要過來,誰知道不知道踩到了那裡,腳下就忽然一滑。
青年的眸光一閃,把剛剛準備拿在手裡的夾在鋼琴琴鍵中間的紙放開,快步過去將小孩子一把拎起來。
小崽子無知無覺,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腳下的地毯,眼尖的發現他剛剛摔倒的地方,地毯上有一個輕微的破洞。
他的大腦在第一時間就給出了答案,因為跑得太急所以不小心被絆倒了什麼的。
小崽子紅著臉,“謝謝日向哥哥。”真的道謝的時候語氣就是乾巴巴的。
日向現歎了一口氣,又把小孩拎著走到了鋼琴前,把人放在了琴凳上,這才又去拿那張看上去很粗糲的紙。
“誒?”隻是拿起來的時候就意外了,“這張紙好奇怪。”
沒有彆的原因,這張紙的邊緣部分是好好的,但是中心部分卻被完全掏空了樣子,展開之後除了能夠看得出來紙的年份有些遠之外,就隻是零零散散的在邊角還沾著的幾個文字了。
日向現:“啊……”
江戶川柯南則是伸出兩隻小手將那張紙給接了過來,仔細的湊近看了看內部邊緣的位置,忽然間就咬起了牙齒,“可惡,這張紙是被人故意撕掉的。”
日向現眉頭一動,彎下腰也湊到了小崽子的臉頰邊去看,“的確雖然邊緣不是剪刀剪開的感覺,但是斷口是很新的。”
他說著又四下打量了一下,“意思是這裡之前有什麼人過來過?”
“這裡的地板很乾淨,就算是地毯上表麵也看不出灰塵的樣子,鋼琴上也沒有灰塵……”
高中生偵探正做著推理,這間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來的是之前給他們帶路的白馬探,這位少爺此刻平舉著左手,橘色的特質手套上,之前見到的那隻叫做‘華生’的鷹正站在那邊。
日向現:“……”
華生:“……”
華生:“!!!”
日向現從一隻鷹長滿了毛毛的臉上看出了震驚的情緒,還是那種大驚失色的程度。
白馬探察覺到了自家夥伴再次焦躁起來的情緒,也有些無奈,但是現在外麵的天色看起來馬上就要下雨了,要是還放華生出去,之後晚上他就要不睡覺給華生擦毛毛了。
他看過了,這邊的房間裡,連吹風機都沒有的!
“你們好。”優雅人設永不崩塌的白馬探微微點了點頭,“我可以進來做一下調查嗎?”
“當然了。”日向現點了點頭,“這裡本來就是開放的,不過我們這裡也發現了一點東西,白馬君要不要看一看?”
白馬探頓了頓,但是還是走進了房間,隨後隨手關上了門,蹲在他手上的華生越發緊張了起來,今天第二次把自己主人的手臂當成了可以躲避某種猛獸目光的避難所。
一腦袋再次紮了進去。
白馬探皺眉,腳步卻沒有停,安撫性的摸了摸鷹的後背,隨後才伸手接過了日向現遞過來的粗糲紙張。
這位高中生偵探摸了一下紙,隨後也盯著紙中間的大洞看了一會兒,這才挪動了目光,最後將紙放回了鋼琴上,“這樣的,像是手工印刷出來的。”
看得出來他有些頭痛的樣子了。
日向現嘴角拉平,同樣十分擔憂,“主要是這個孩子說,這裡有被打掃過的樣子,如果是被打掃過的話,這張就插在琴鍵中間的紙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的吧?”
沒等江戶川柯南下意識的打哈哈,白馬探就飛快的進入了狀態,茶色發的少年沉吟了一下,“這麼說的話,這可能就是此間主人故意放在這裡的,有囑咐過石原小姐不要動這個。”
他頓了頓,“又或者是在我們之前也有人同樣來到了這裡,然後將什麼關鍵性的線索給藏了起來。”
“那還真的是感謝他還給我們留了個邊角。”日向現歎了一口氣。
“說起來。”白馬探再次摸上了鷹的脊背,這會兒卻將目光放到了日向現的身上,“您的姓氏是日向對嗎?”
他在大門口的時候是自我介紹了的,但是之後有一些乾擾,致使現在雙方其實還沒有互通姓名,不過以他的智慧早就已經在從門口到客房那邊的時候摸清楚了這些人的名字了。
“是日向沒錯。”日向現點頭,“我們應該沒見過。”
“還有您的名字,我有聽到那位鬆田陣平警官先生喊您,所以恕我冒昧,您是日向財團的那位日向嗎?”
這倒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
“家父有像我提起過您,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少年的姿態從容,看樣子也隻是因為知道‘日向現’,所以抽空打了個招呼而已,這樣的姿態著實讓人覺得舒服。
日向現心情就挺好的。
江戶川柯南則是眼見著這兩人的話題逐漸偏遠,剛剛升起的一點緊張地情緒也就落了下去,小崽子這個時候倒是有些好奇地暗了暗麵前的鋼琴。
這架鋼琴放在這裡應該很長時間了,不過音色卻還是挺準的。
這就讓江戶川柯南有些意外了。
一般的鋼琴長時間不用,是需要再次調音才能使用的,不然音色不準的話,即使按照曲譜彈,出來的音樂聽上去也就不像是原本的那一曲了。
日向現沒有跟白馬探多聊什麼,就準備帶著江戶川柯南離開了,他們還有半麵的彆館沒探完呢。
用腳來丈量一個黃金屋,感覺也不是很累的樣子。
而且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的咖喱飯應該已經做好了,於是他在離開的時候順勢就對白馬探做出了邀請。
白馬探略微思考了一下,卻拒絕了他。
“我再這裡調查一下,應該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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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現跟江戶川柯南終於在溜達完了半個彆館之後重新回到了廚房,濃鬱的咖喱香氣非常刺激人的感官。
鬆田陣平現在也已經在廚房了,隻是臉色看上去並不是很好的樣子,就依靠在灶台邊上,用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像是在看一種難以言喻的生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安室透。
金發青年臉上的表情幾近崩盤,感覺下一秒就可以跳起來然後用勺子狂打某位卷發警官的卷毛腦袋。
日向現不想在咖喱裡吃到卷毛的頭發,所以把小崽子塞給了他的青梅竹馬,隨後就擼著袖子上去了。
“陣平!”
鬆田陣平動了動脖子,沒有掙脫開同期的桎梏,無奈的轉頭,“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想讓你離廚師遠一點。”日向現瞪大眼睛,覺得自己在闡述事實,“你的樣子好像安室在下毒,然後你就等著他下毒之後就把他抓起來。”
鬆田陣平:“……你怎麼不說我怕他吐口水。”
安室透的表情徹底崩裂,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無論是下毒還是吐口水,我都不會做的!請你們相信我!”
鬆田陣平這下不用日向現繼續扒拉,很主動的往後退了一步,嘴裡卻沒忍住反駁,“我隻看證據的。”
安室透驀地握緊了勺子。
日向現被鬆田陣平又帶著往後退了兩步,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他應該不會吃到頭發了。
“你調查發現了什麼?”他又去問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伸手在西裝口袋裡摸了摸,然後摸出了個小本子來,隻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塞進口袋裡正好。
他將本子的封麵翻開,然後指了指上麵用黑色的筆記錄的文字。
“大概就是這些,我才跑完了第一層,有一個很大的活動室,裡麵有很多玩樂的設施之類的,台球啊,撲克牌這些,不過……”他又伸出手繼續在口袋裡掏了掏。
這次就是掏出了一個搜證常用的透明證物袋,裡麵擺著幾個小物件,就是純粹的裝飾物,不同尋常的是上麵沾著的黑色的大片已經乾涸的液體。
“發現了一些血跡,因為拿取方便所以我就乾脆采集了一點。”鬆田陣平把證物袋放進日向現的手裡。
日向現:“……”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還真的不怕這個玩意。
安室透此刻剛剛整理好了心情,將灶台上的火給關掉了,這咖喱已經是做好了,他也走過來,接過了鬆田陣平的本子翻了翻。
“不愧是鬆田警官呢。”金發青年麵無表情,一邊翻著本子一邊說著恭維的話,語氣還抑揚頓挫的,“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找到這麼多的線索,而且還細心的用本子給記下來了,以後肯定是個很好的刑警哦~”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再次後退了三米遠。
日向現歪了歪頭,也準備把他剛剛發現的事情說出來,隻是嘴巴剛剛張開,就看到了金發青年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看過來的樣子。
“還有我的日向師兄,肯定也找到了不少線索的吧?畢竟也是呢,掌握的情報比我們都要多很多的人,肯定比鬆田警官還要厲害吧~”
日向現閉上了嘴,他就說,他的同期進入組織之後就壞掉了,變得奇奇怪怪的。
但是他能夠責怪他的同期嗎?借用觀眾們給他的一條彈幕上說的替換一下。
狗狗好,人壞。
之前同期們一起說動物塑的時候,這位同期並沒有否認對他如果是動物,那就像是狗狗的評價。
所以,他的同期好,組織壞。
絕對是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犯罪組織在這五年裡給他的同期的壓力太大了,導致這個人從那個說話直爽的同期變成了會陰陽怪氣的壞蛋!
都是組織的錯。
……
不行,這人還是好奇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