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現把之前自己, 不對,他的朋友綁了琴酒跟伏特加還拍照片威脅人的二三事都扒拉出來給安室透和鬆田陣平說了一遍。
聽得鬆田陣平這個沒有見過琴酒真人的人對琴酒的印象有了一點偏差——好像不是很難抓打樣子。
同樣聽得安室透這個見過琴酒真人而且還算是有點了解的人也有了不小的印象更新——原來琴酒也有今天。
日向現考上的大學不錯,自小成績也好,但是華美的文字僅僅存在於筆尖, 他用嘴巴說故事的能力算不上多差, 卻也絕對算不上多好。
乾巴巴的。
他說完了那個時候的事情, 就差沒有把他威脅琴酒跟伏特加如果不給錢就把他們的照片掛到時代廣場上時候的憋屈表情給一起描述出來了,真的恨不得現在給安室透模仿一個!
但是如果模仿了的話, 總不能解釋說他的朋友就是這麼模仿給他看的吧?
聽上去他跟他的朋友都很不聰明的樣子。
安室透聽完了之後很給麵子的點頭承認了日向現說的朋友的戰鬥力, 但是對要讓他把一個無辜的非人類送到組織的手裡還是持有抵觸態度。
日向現:“……”說了老子,不對,我的朋友是人啊, 不要隨便把彆人的朋友開出人籍啊。
人活了二十九年忽然被開除人籍真的會很難過的啊, 而且人隻是有一些普通人不會的小技能,比如會飛啊, 能扛著坦//克在馬路上狂奔啊之類, 其他都是用道具的啊。
人類不都是會使用道具的嗎?!
而且他這也算不上什麼啊,彆的世界裡還有人能扛著大樓塞龍嘴裡,他說人家中也不是人了嗎?更不用說本世界還有個三天內可以毀滅世界的超能力者在呢, 誰又敢說他不是人?
日向現在此刻看向安室透的眼神充滿著一種看待幼稚園小朋友的憐愛,看得安室透都沒有忍住抖了一下。
安室透:“總之我是不會同意你這個計劃的。”
日向現見推銷是真的失敗了,這人就算是性格好像變了,但是內核還是那樣, “哦。”
“就哦?”鬆田陣平指了指安室透,隨後又很懷疑,“你就哦?”
“難道我還要衝上去把人撂倒,然後把他麵朝下摁在地上, 把他的手抓在他的後背,之後強迫他同意嗎?”
安室透無語:“你說的好像太過具體了一點。”他頓了頓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不過語氣裡還是帶著警告的,“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真的搞這種計劃了。”
“好的哦!”黑發綠眸的青年答應的十分爽快。
鬆田陣平第一個不信,“你還能攔得住他?”
日向現也無辜,“既然零不喜歡,那我就不去主動招惹了啊,省的回頭他還要分心在我這裡防著我給他送人頭。”
金發青年頓了頓,到底沒再反駁什麼了。
日向現於是露出了個笑臉來,他隻是說他不主動。
眼見著時間又過去了一點,日向現就想著難得有說小話的時機,也就把最近發生的一點需要大家知道的事情索性一起說了,之後他們兩邊私下分享一下也省的都迷迷糊糊的。
“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孩子,你們要是覺得那個孩子奇怪或者眼熟或者有其他的什麼想法還是不要說出來。”青年給自己的同期們上補丁,“他是被琴酒喂下了某種藥物變小了的工藤新一,之後可能會摻和進組織的事情裡去……不要這麼看我啊,新一跟他父親一起商量過的,我隻是知情人而已。”
麵對同期們不讚同的眼神,日向現趕緊擺手撇清並不清白的關係,“而且這孩子的命運其實是跟組織有關的,就算是不相信什麼宿命,但是你也不能阻止的聊一個聰明的孩子自己跑去作死吧?”
“而且他自己也行動了起來了,就在毛利先生身邊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利用手表麻醉針讓毛利先生昏睡過去,之後自己用變聲器躲在後麵破案來著。”
安室透艱難地把聽到耳朵裡的信息整理了一遍,隻覺得這兩天腦袋疼的厲害,特彆是今天早上,天知道就這短短的幾十分鐘裡麵他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信息轟炸。
“現說的對。”鬆田陣平輕輕吸了一口氣,他很快緩過來,“我就說那個小鬼為什麼喜歡到處亂跑,還一副懂很多東西的樣子,原來是工藤那個小子!還有我說怎麼忽然間就有個什麼名偵探橫空出世,之前還沒有聽到對方的名聲來著。”
他忽然抓住重點,“你剛剛說那個小鬼是被琴酒喂下了藥?”他的臉色十分不好了起來,“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組織竟然已經明目張膽地開始對公眾人物出手了嗎?”
雖然說隻是一個高中生,但是因為出色的推理能力以及上了好幾次報紙,工藤新一作為在偵探界初出茅廬的新星,日本警方的救世主,已經是一個公眾人物了。
“啊那個。”好□□向現眼神飄了一下,隨後又堅定了下來,“新一他是因為在遊樂園裡跟蹤伏特加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勒索交易現場,然後聽牆角的時候被琴酒從後麵打了一棍子。”
不好意思了新一,你日向哥其實對這件事情還是挺生氣的,但是也有些愧疚,所以不能真的出手教訓你,讓你鬆田哥跟萩原哥和伊達哥的鐵拳錘一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安室透:“……等等,遊樂園?”
“大概是因為遊樂園裡人多的緣故,比較方便吧。”日向現分析,“不過,他們還坐了同一輛雲霄飛車哦!”
熱情分享。
安室透眼皮都耷拉了下來,真的很難把琴酒那個冷麵殺神跟過山車這種活動給聯係起來,他能想到的兩者的聯係,大概就是琴酒坐在過山車上扛著槍四處掃射吧。
不行,有點怪,不能想了,以後看到琴酒萬一笑出聲,自己絕對會被琴酒殺掉的!
“我知道了。”金發青年揉了揉眉心,“就是不用在意他的不對勁就行了。”
“必要的時候可以的話幫忙打個掩護也行,隻要能瞞住組織。”現在就是個小孩子,萬一被知道了,也被抓去實驗就是作孽了。
安室透點頭答應。
鬆田陣平見兩人已經聊完了,也重新把自己的行李拿起來,“那我們就走吧,從這裡坐電車的話,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了。”卷發青年這麼說著,“我們本來就是一起的,就算是被看到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吧?”
安室透搖了下頭,“我要去這裡的醫院一趟,之後和毛利老師他們一起回去。”
“都已經知道毛利先生並不是真的名偵探,你還要喊他老師啊。”日向現有些意外。
“我們的第一次射擊課,鬼塚教官有跟我們說過一個很厲害的角色,也是第一次射擊就是全滿的成績,據說那位前輩在畢業之後也成為了優秀的刑警,之後辭職在米花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安室透指出,“我調查過了,就是毛利老師,某種意義上,他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還是前輩,喊一聲老師不為過。”
鬆田陣平的眼神飄忽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隨後一臉恍然,“哦,原來是他,等等!竟然是他?!那個能讓鬼佬那麼坦率地誇出來的人?!”
卷發警官顯然難以置信。
日向現舉手,“報告,我當時不在。”
他當時正是不想跟所有人靠近的假自閉狀態,打完槍就跑路了,也沒聽到鬼塚教官說起什麼厲害的前輩。
最後三人還是打了出租車一起去了毛利小五郎現在所在的醫院。
因為當時毛利小五郎是被從去往黃昏之館中間的休息站裡被救護車拉走的,又因為當時的生命體征大體穩定,所以人是被拉去了米花綜合醫院的。
畢竟那裡的設施也齊全一些。
這也就表明要是打車從這裡去醫院的話,是要花很多錢的,日本的出租車可是天價,但是安室透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含糊。
這讓鬆田陣平懷疑安室透背著他們去發財了。
安室透:“……”
安室透:“我可以找組織報銷。”
然後鬆田陣平就毫不遲疑的走到馬路邊上去攔出租車了,組織的錢,總得有人幫著花,不然乾放著那錢得多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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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在清晨,鳥兒的鳴叫聲之中清醒過來,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摸自己的後脖子。
陪了自家父親一夜的毛利蘭被他的動作驚動,很快也驚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自家老父親正一臉茫然地摸著後脖子。
毛利蘭:“……”
毛利蘭又去看自家同樣睡在隔壁床上的變小了的竹馬,這人自從昨晚在日向現懷裡睡著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她原本還沒有發現不對勁,但是這人一路上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甚至到了醫院之後喊了好幾聲都沒什麼動靜。
她當時慌得不行,還是醫生在聽到了情況之後,不由分說也給他們兩個做了檢查,之後確定她皮膚上沾染的氰化//鉀的殘留物並沒有在身體內運作,而柯南隻是睡過去了,也不處於危險之中才放了一點心。
所以她現在也沒法責怪對方,隻能把這些事情一件件都給記號,回頭再跟人算賬。
“爸爸?您沒事吧?”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臨床的竹馬忽然從床上猛地坐起,一口驚恐的小奶音突破天際。
“蘭!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