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之外的京城。
金鑾殿上, 老皇帝震怒,烏雲壓頂。
這個時雲旗, 實在是囂張至極,不但無視召他回京的密信,甚至還殺了自己派過去的監軍!
這罪行,屬實當斬!
不過老皇帝想到了那良馬萬匹,隻能先暫時按捺住想要殺人的心情,先將人馬騙入京城再說。
原本他根本不至於這麼發怒,實在是手底下都是群酒囊飯袋, 關鍵時刻, 個派上用場的都沒有。
老皇帝怒氣衝衝的將那兩封密信摔到地上, 指著下麵的文武百官, 就是頓臭罵。
“有好處拿的時候,個個比誰都積極, 現在需要你們幫忙分憂了,卻個敢站出來的都沒有!朕養你們這麼多人有何用?!”
聖上發怒, 兩側的群臣全都閉嘴噤聲,雙手執笏低垂著腦袋,沉默地站在大殿上。
時間, 周圍的空間安靜無比。
老皇帝看到眼前這幕, 更是感覺火冒三丈, 他怒氣衝衝的拍了下龍案,站了起來。
“說話啊?怎麼個個都啞巴了?”
旁邊的司禮監看到老皇帝被氣的不輕, 個滑跪, 匍匐到了對方腳底下,“陛下息怒!要保重龍體啊!”
大殿之下的群臣見狀,也都嘩啦啦跪下來片。
“陛下息怒啊!”
老皇帝氣急, “光息怒有什麼用?你們倒是出來人啊!”
聽這個問題,下跪的群臣,個個恨不得把頭垂到地麵上。
“現在邊境戰事已停,你們其中不管職位高低,隻要願意替朕去守邊境,朕封他個大將軍!”
聽了這話,底下人心思各異。
保持中立的官員,隻會為皇帝這種過河拆橋的方式心寒,但又不敢說什麼,隻能將頭努力往下垂,反正他也不是武將,這個時候隻要沉默就好了。
以二皇子為首的趙家幫人,齊刷刷的跪在左側,趙家族長的頭雖然低著,但內心在嗤笑老皇帝這副作態。
時家雖然為天子鎮守邊疆,看起來威風八麵,但實際點用都沒有。
老皇帝喜好猜忌,尤其是這種掌控兵權的邊境大將,他更是害怕對方會投奔外敵。
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也隻有時家這傻子,才能乾得出來。
對於這次老皇帝的發怒,他們趙家更是喜作壁上觀,反正時家跟他們也不對付,死了就死了,隻是可惜那些良馬,如果能想辦法運作番,獻給二皇子就好了。
而這次老皇帝震怒,最慘的還是右側的武將們,雖然他們跟時家不是個派係,但看到老皇帝對時將軍的手段,那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油然而生。
彆看他們現在在京城,在那群文臣底下討口飯吃,這要是被發配去了邊境,做什麼大將軍,估計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他們也不想摻和這件事。
老皇帝見眾人都沉默,乾脆自己隨手在武將那排裡,隨便點了幾人。
看到自己被點名,那幾名武將誠惶誠恐的匍匐著上前兩步,對著地麵使勁磕起頭來。
“陛下!罪臣武藝不精!恐不能為您效勞啊!”
沒幾息的時間,已是滿頭鮮血。
兩側的群人留意到這邊的情況,都不忍心的彆過頭去。
老皇帝見那幾人竟然公開佛他麵子,時間火冒三丈,“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徒!留下來還有什麼用!來人啊!將這幾人拖出去通通斬了!”
話音落地,兩側的護衛紛紛上前,動作熟練的堵嘴,就要將人拖出去。
那幾個武官傻眼了,這怎麼還能說殺就殺!早知道他們就答應去邊境了!
他們反悔了,想解釋自己可以去,可是嘴巴被堵住,隻能驚恐的瞪大眼睛,絕望的被護衛們拖走。
大殿上的其他官員看到這幕,更是個動靜都不敢發出。
老皇帝慢慢踱步走下台階,望著右排剩餘的那些武官,眼睛微微眯起,“這下可願有人為朕排憂解難?”
這話出,右排的武官脖子忍不住瑟縮了下,情緒瞬間更緊張了,內心隻能不停祈禱,不要選中我……
老皇帝的步伐漸漸停下,站在了個非常眼熟的武官麵前。
旁邊的趙家族長看到老皇帝的動作,內心暗道不妙!
這可是二皇子手底下的人,可千萬不能被選到邊境,不然對二皇子損失就大了!
想到此,趙家族長趙庭連忙出聲,打斷了老皇帝馬上要出口的話。
“陛下,老臣有建議,可以暫借陛下燃眉之急。”
老皇帝轉身看向旁邊的趙家族長,渾濁的眼睛閃了閃,打量了對方番,又停頓數息後。
等到大殿裡的人心都緊張的吊起來後,這才開口慢慢問道:“趙愛卿有什麼建議,儘管說便是。”
趙庭跪著挪了個方向,麵向老皇帝誠懇道:“陛下,依臣拙見,他們並非不想替陛下分憂,而是苦於打不過那個時雲旗啊。”
“愛卿這是何意?”
“我們直接派兵過去傳信接應,肯定會打草驚蛇,萬對方殺了我們的武官,以後就在邊境撐起了霸王,這可如何是好?”
趙庭開始提出自己的建議,“不如我們先不要聲張此事,也不要派兵過去,有什麼事情等對方來了京城再說。”
老皇帝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不過此事還沒解決,等對方到了京城後,趙愛卿覺得派這排的誰去邊境比較合適啊?”
趙庭聽了這話,腦海裡第反應就是:除了二皇子的人要在京,其他人愛派誰去就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