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現在大家都在勸著大皇子打消這個念頭,隻要重新獲得聖上的喜愛,對方肯定就不會在鑽牛角尖了。”
“這恐怕很難……”陸修遠潑冷水。
“大皇子現在正怒火上頭燒了理智,按對方的性格來說,彆人越勸行事反而會越偏激,比如之前的流言,原本對方也帶著點懷疑,可大家都說我是無辜的,對方反而會覺得我有問題。”
……
這話也沒錯,吳師兄想到就頭疼。
“師弟有什麼好辦法能勸解一番嗎?這可是砍頭的大罪啊!就算能成功野史上也會記一筆得位不正啊!”
唔,這個他也暫時沒辦法。
既然跟明王已經坦誠相待,現在對於大皇子的這些事情他就該放任不管了,也沒必要再出主意,對方聽不聽不說,萬一來個差池,直接又把棋局攪亂就不好了。
可是現在看到他師兄這副著急的模樣也於心不忍,隻能道:“我現在不管說什麼對方也不會再聽,師兄還是放寬心吧,畢竟都幾十年了,總要出個結果的……”
寒冬已至,皇宮擺宴老皇帝與眾人一起吃了頓年夜飯。
宴會上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陸修遠自然是去不成,不過回來後還是從他師兄那邊聽說大皇子過年也備受冷落,一個人坐在角落喝悶酒。
天冷,大皇子的心更冷,席間酗酒回顧了一下自己生平,白瞎三十多歲一事無成。
一壇接一壇,喝到後麵幾乎不省人事。
對方也知道自己性格或許不適合做個明君,可那又如何?當初他父王可是跟他母後保證過的,就算自己再蠢笨,對方也會安排好能協助自己管理朝堂的肱骨大臣。
那老首輔跟翰林院掌院就是,雖然平時不會出謀劃策,但他們做學問是絕對沒問題,他旗下人手也算是各有所長……
可占有這麼多優勢的他,又為何會落到這種境界?
再次飲儘一壇酒,大皇子似乎是找到了答案。
原來是因為他母後不在了。
不管父皇在他母後麵前再多保證,再多疼愛他這個大兒子,可在新皇後冊封的時候,這一切就都不做數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大皇子不知道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彆人。
最後在宴會角落抱著酒壇陷入沉睡。
過年之際正是一年最寒冷的時候,在這種地方如果不小心醉死過去的話真的有可能凍死,所以當大皇子在暖閣中醒來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當時處於最角落,一般人不特意尋找是看不到他這個人的。
“誰送我過來的?”對方緊盯著下首的宮人聲音顫抖,語氣試探:“是不是父皇看到了……”然後關心他才把他送來這邊。
“父皇的確是看到了……”
那宮人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二皇子走入視線。
“皇兄,在除夕宴會上喝了個酩酊大醉,醜態儘出,可真是讓父皇好生丟臉啊!”
什麼?
跟預想中的場景不一樣,大皇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酒品一向很好,喝醉後隻是睡覺,又怎麼會有什麼醜態?
“誰不知我酒品好,喝醉了就隻會呼呼大睡,二弟誆人也不知道找個好例子。”大皇子眼神閃過一絲不屑。
噗嗤一聲,二皇子被大皇子的發言逗笑了。
他這位好皇兄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喝醉了隻會呼呼大睡,這不就是個酒囊飯袋?
“皇兄莫要不信,做弟弟的又怎麼會騙你?”二皇子做苦惱狀:“不然皇兄在這邊再休息會吧,傳聖旨的宦官馬上就要到了。”
聞言,大皇子瞳孔一縮,對方這是什麼意思?
二皇子在說完這些事後就轉身離開了暖閣,房間內隻留下剛才的宮人以及呆在原地的大皇子。
沒多久,前來傳旨的宦官就走了進來。
“傳陛下口諭,大皇子酒後失德,罰禁閉一月,欽此~”
短短一句話,聽的大皇子直接跌坐在了回了床上。
酒後失德?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想到此他連忙拉住過來傳旨的宦官。
“福公公,您確定這是父皇的口諭?父皇真的讓我禁足一個月?”
那宦官體格瘦小,被大皇子抓的手臂都要斷了,這下徹底沒了好臉色。
“大皇子要是覺得咱家亂傳口諭,那就親自去問陛下得了。”
聽了這話,大皇子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走,他現在不但遭了父皇厭棄,還被繼續禁足一月。
在這種期間被這樣對待,是不是也代表父皇徹底厭棄自己?未來的太子之位也要傳給二皇子?
所以剛才他那個好二弟才會親自過來奚落他?
越想越不甘心的大皇子,終於在宦官關門離去的瞬間拳頭重重砸向身側的床鋪。
指骨被上好的紅木磕出了血跡,可這會大皇子早已不在意。
這點小傷跟他目前的處境比起來不值一提,不過既然那對父子對自己這麼無情,那也就彆怪他不講情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今天下午有個考核,晚上要值班,第二更可能隨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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