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於葉生來這裡的事情心照不宣。
沉默得走了一路, 回到教室後，裴尚揚將還熱著的飯菜打開來, 又拿出筷子來放進葉生的手裡道，“吃吧。”
葉生捏著筷子, 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得盯著裴尚揚，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道, “我不想和你分開，所以才……”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裴尚揚衝他微微笑了笑，隨後又垂落眼眸, “是我沒用。”
“誰說的！”葉生一點也不想看到那張臉露出這樣的情緒, “我們還可以複習兩天，等明天晚上我再給你做幾張我猜的題的試卷，然後我再適當得放些分, 這樣我們還是可以坐在一起的！”
“阿義，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和我坐在一起？”
“想就想了，哪還有什麼為什麼啊？”
“……”
原本想暗示對方其實已經喜歡上自己的裴尚揚，第一次被人堵著說不出話來。
“不說了，我們快點吃飯吧，等吃完了我們就開始複習吧。”
大學陳家一定會讓他回B城讀，B城的大學基本好一點的都很難考，裴要想讀, 必須從現在開始就好好學習。
幸好雖然已經把那些知識拋在了腦後，但還算是在腦子裡，多看幾遍，許多知識點還是能記起來不少的。
“你英語挺好的，暫時不用補了，主要還是數學語文和理綜。”葉生翻著裴尚揚做的試卷，然後翻出了其中最慘不忍睹的語文試卷，仔細看了起來。
“為什麼連最簡單的拚音都會錯啊！”葉生崩潰，“還有這些，隻是單純的古詩詞填空啊，你就不能好好背一下嗎？？？”
裴尚揚安靜得聽他抱怨。
“不行，我之前給你的練習本你彆做了，我買錯了，我應該買最基礎的那種。”
原本看劇情裡裴尚揚能考上京大，就算現在再差，也應該是中遊偏上的實力，哪想到他直接是墊底的那一批。
“還有，我要給你去買個字帖。”葉生看著那堆狗爬字，簡直不忍直視。
“嗯，都聽你的。”裴尚揚點頭應允。
挑燈夜讀了兩晚，周四，正式開始期末考了。
葉生在前一次月考進了年段前二十，考場在離食堂近的實驗室裡，一交卷走幾步路就能直接到食堂吃飯。
他還提前交了卷，買好兩人份的午飯，坐在約定好的位置上等裴尚揚。
後者一過來，他又起身去倒了兩碗湯過來，笑著說，“聽說這湯補腦子，你多喝點。”
裴尚揚猶豫了一秒鐘，然後接過一飲而儘。
趁著對方吃飯的當口，葉生拿過他隨意擺在桌子上的試題卷，一目十行得看來起來，越看，臉上的笑容就越勉強，但為了給裴尚揚信心，他撐著笑容道，“選擇題就錯了幾個，後麵也做得挺好的，下午加油！”
“彆看了，快吃飯。“裴尚揚知道自己的斤兩，即使有認真做了，雖然很丟人，但說實話，考試兩個多小時，他有快兩個小時的時間是懵的。
下午，是葉生有些陌生的英語，但他寫得很流暢，隻是在寫到第三篇時，他突然停下了筆。
後麵的所有，他都沒有再做，隻是拿著筆在選擇題上隨意勾畫亂蒙，最後慢條斯理得將選擇題塗到答題卡上，再看一眼手表，還沒到能提前交卷的時間，他就開始坐在位置上發呆。
監考老師是他們的數學老師，看到他發呆，還下來敲了敲他的桌子問，“都寫完了？”
葉生毫不心虛得點頭，“嗯。”
老師拿起他的卷子看了幾眼，不得不說他前兩頁的答案太有欺騙力了，老師隨便看了幾個單選，便放下試卷沒再管他。
等待考試成績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心焦的，更有些和老師關係好些的，都忍不住直接跑去辦公室提前問自己的成績。
相比起期末，其實許多學生都更在乎期中，因為這期中過後，還帶有一個家長會。
老師們緊趕慢趕的趕試卷，終於在周二的時候將試卷以及名次全部公布了出來，葉生顧不得看自己的，先拚命得找了裴尚揚的，再看對方的周圍，QAQ，沒有一個叫陳明義的。
最後個人的成績單發下來時，葉生更想哭了。
陳明義：98，裴尚揚203。
一共8個理科班，共計364人。
他們這算是重點班，葉生的成績在班裡也隻是中等，更何況裴尚揚的。班主任當天的自修課就排出了座位表，讓他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