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將腦袋湊在自己頸邊的人，葉生不悅得蹙眉，下意識得就往後仰脖子，“你乾什麼？”
江望城細細密密地親著他細嫩的脖子，一手攬著他的後脖子不讓他躲開。
直到葉生受不了要掙脫時，他才低聲問，聲音平靜地不正常，“你身上，是誰的味道？”
他邊問邊用手指摩挲著葉生的脖子，帶著涼意，葉生被他詭異的態度有些嚇到了，從脊椎上竄起的寒意直衝腦門，他結結巴巴得說，“什、什麼？”
“你以前和徐焦出去，從來沒有過這種香味帶回來。”江望城的語氣十分得輕緩，葉生覺得有涼氣嗖嗖得從自己的脖子邊竄起，像是有隻鬼在自己耳邊說話的那種涼意，“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他不喜歡用香水。”
這個……葉生僵硬著，腦子飛速得轉動著要怎麼解釋，甚至還請了外援係統。
以江望城現在的狀態，很有可能乾和劇情裡一致的事情啊。
葉生沒有做什麼準備，要真是那樣，那他這任務就得刷新從來了。
不行！
“這個香味……”葉生腦袋一轉，想到了一個理由，他說，“我今天其實帶著蕉蕉在給你選生日禮物來著！”
“哦？”江望城慢條斯理得從葉生身上起開，“那禮物呢？”
“還沒好。”葉生說，“調香師說有點複雜，要明後天才可以拿。”
“真的嗎？”江望城摸著他的腦袋，也不知道是信了沒，“那你要吃蛋糕嗎？”
這個時候，他敢說不嗎？？？
葉生點點頭，“正好有點餓了。”
這次差點因為江望城的狗鼻子而翻船的事情就算過去了，葉生勉強覺得江望城是相信了他的說辭。
不然都這個程度了，汙點值也該出來了。
可是並沒有。
但是也有可能是江望城不是男主。
反正隻有那麼一點劇情要走了，到時候很快就能知道誰是男主，至少他隻要應付一個人就可以了，不用擔心這邊掉馬，那邊翻船的。
第二天一大早，葉生就趕緊問了霍厲的香水牌子，然後聽到是私定的，趕緊又隨便找了個理由，問他要了一瓶。
這才把陰陽怪氣的江望城給拉回到正常人的軌道上來。
但是這件事，還是有後遺症的。
比如江望城現在每天沒事，都喜歡湊到葉生頸邊問問他身上的味道，害得後者隨身都帶著香水，進家門前就噴一噴，蓋一蓋其他亂七八糟的味道。
“你現在身上每天都好香。”江望城從葉生脖子邊離開，語氣有些莫名。
“啊，這款香水是新出來的，超好聞，我很喜歡。”理由葉生早想好了。
這款香水的味道很濃鬱，但是不刺鼻，葉生自己用著也不反感，還可以躲過江望城的狗鼻子，說不定味道這麼濃，還能惡心一下江望城呢。
“我比較喜歡你以前用的。”江望城說。
葉生以假笑回複道，“那我正好還有多的，就送給你用了。”
“你用更香。”
江望城可能是受刺激過狠了，以前這種話，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可是我更喜歡這個。”
葉生說完，便懶得理江望城了。
江望城看著他，心裡陡然就生出一股無力來，他能感受到，他們兩個人已經在漸行漸遠，可能到了某一日，就真的會看不見互相的背影，哪怕他極力抵製。
小雪變了，他自己也在變，在變得自私，變得貪婪又疑神疑鬼，甚至產生過把小雪永遠關在家裡，不和其他人接觸的念頭。
以前這個念頭被他壓下去了，但是最近又複起，甚至越來越清晰，他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他的這個狀態，葉生也有感覺到。
比如江望城逐漸瘋狂的眼神，充滿神經質的動作和語言，甚至在一天早上，他親眼看見江望城趁他睡著了，在偷偷得用手丈量他的腳腕和手腕。
冰涼的觸感，讓葉生一想起來就哆嗦。
他覺得江望城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這不是一個帶著惡意的建議，而是善意的，所以在江望城又神經病一樣的，親他的脖子和臉的時候，葉生終於忍不住了，他掰開江望城的臉，與他對視著，還安撫性得摸了摸對方俊美的臉蛋。
他表情很是認真得說，“阿城，我覺得這幾天你的狀態不太好，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江望城笑了一下，又啄吻了一下他的眼睛，說，“我的身體很好。”
葉生歎氣，“我說的不是你的身體，是你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