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江望城的手下意識的用力，直到聽到葉生的痛呼，他便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猛然鬆開了手，他往後退了幾步，坐到床上，雙手抹了一把滾燙的臉，低眸不去看葉生的表情，“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這句話，就算是沒本事，他也得說。
葉生摸著自己被掐疼的臉。
“阿城，我是男的，和你結婚的身份是假造的，你也清楚，實在不行，我拿著戶口簿，重新去補辦一張身.份.證，上麵的性彆隨隨便便就能改回來……”
江望城聞言冷笑一聲，笑聲怪異，像是嘲笑葉生的天真。
“你以為，你的身份這樣就能改回來？”他好整以暇得看著葉生，因為喉嚨實在痛得受不了，他走到床頭，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後才說，“要我給你去拿你的戶口本讓你看看上麵的信息麼？”
看著對方震驚中帶著彷徨的表情，他心裡湧出一絲暢快來，“我給你辦的身.份.證，你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不然，或許你也可以嘗嘗做黑戶的滋味？”
“你你你——”
葉生簡直被江望城的心機驚呆了。
這個人之前這麼卑微討好，虧得他還覺得他好慘一男的，現在一看，林照雪也是也慘得不遑多讓吧？
彆人結個婚，想離婚就離婚了。
而他的退路，卻早就被江望城切得一乾二淨，甚至江望城要是樂意，完全可以讓他變成黑戶，讓他隻能依靠彆人養活，沒了身.份.證，他寸步難行，隻能變成彆人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江望城看似是因為祈求林照雪的愛而處於弱方，但實際上，他才是那個掌握著林照雪整人生的人。
想通了的葉生，看著江望城的眼神，已經帶著看怪物一般的驚恐。
“沒有身份證，變成黑戶，你不能坐飛機，也不能做高鐵，隻能待在這個城市裡。也沒有你可以做的工作，你隻能仰望著彆人過活……”江望城平淡而冷靜得敘述著葉生沒有身份證後的，悲慘生活。
“這整個城市，都是我為你打造的囚籠。”
他笑了，清冷俊氣的臉，除了之前陰陽怪氣的笑容，第一次露出這樣開心的笑容，像是開在雪地裡的花一般，“喜歡嗎？”
“江望城，你瘋了。”葉生說，“你真的該去看看你的腦子。”
“那也是被你逼瘋的。”江望城聽他說自己腦子有病，居然也平靜得接受了，回答他，“不過，小雪，我不怪你，誰讓我愛你呢？”
“你要是不喜歡那樣的，沒關係，我還要送你一個禮物。”他用手比劃著，“我讓人在做這麼大的籠子，純金做的，上麵鑲嵌了你喜歡的寶石和鑽石，已經馬上要完工了，這個我保證，你會喜歡的。”
“籠……子？”葉生的臉逐漸發白。
劇情裡可沒說江望城這麼變態啊。
明明林照雪，也隻是被他關在彆墅裡而已。
“這是我的設計圖。”江望城獻寶一般，拿著遙控器將屏幕的畫麵一轉，變成了一個金色的，上麵全是奇珍異寶的籠子效果圖，“是不是很好看？”
葉生看看屏幕，再看看一直在笑的江望城，簡直毛骨悚然，他一轉頭，以令人觸不及防的速度跑出了房門。
離婚什麼的，現在好像也沒這麼重要了。
江望城看著他的背影，笑容愈發得詭異，他慢慢得跟著走出房門，如同在逗弄一隻不乖的鳥兒。
葉生撲到緊鎖的彆墅門上，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這是個指紋鎖，他把手放上去，卻一直顯示指紋錯誤。
輸入的密碼也不對。
他焦急得換了一個又一個密碼。
手指從左手的大拇指，換到了右手的小拇指，嘴裡念叨著，“快點、快點、快點……”
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的動作慌亂而急切，甚至手指磕到了鐵質的門把，也沒有在意。
直到身後貼上來一具溫熱滾燙的身體，他才如同被按了暫停鍵一般，陡然沒了動作。
“沒用的。”江望城從背後將他嵌進自己的懷裡，動作輕柔得幫他擦著汗，“密碼我已經換了，你的指紋我也刪掉了，你打不開的。”
“以後你就待在家裡，不要出去了。”
“想要什麼就和我說，我都可以給你帶回來。”
“要乖乖的。”
他一句又一句得接連不斷，這些話，在他心裡盤旋了不知道多久，如今，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垂落的濃密睫毛掩蓋帶著瘋狂色彩的瞳孔，讓他看起來溫柔而無害。
“不乖的話，就把你關在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