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宮殿外圍了不少的人, 侍衛宮女內侍,應有儘有, 甚至還有那兩國的使臣。
葉生還眼尖地瞧見了厲嘉琪的身影, 她又恢複了平常穿的那身紅衣,在一眾暗色的宮內內侍中, 格外的顯眼。
那些宮女侍衛等全都跪在殿門口,倒是兩國的使臣,還有那厲嘉琪, 全都站著,隻不過極其明顯的是, 西塘國的使臣滿臉喜色, 而中罕國的, 卻是如喪考妣,就差是哭出聲了。
說起哭聲,那明清宮殿內,似乎確實有隱隱約約的哭聲。
葉生看了眼身邊的裴亦寧,見他麵色如常, 想來是真的早已料到了這出。
一路上, 葉生已經從蘇福那裡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竟是夢嫿與葉未由在明清宮,做了那般的醜事, 被晚間值夜的宮女給發現了。
夢嫿是中罕國的公主,葉未由都能做她的父親了,兩人發生了那樣的關係, 也不知中罕國,會是如何反應。
不過夢嫿為何會在明清宮這件事,卻是值得深思,葉未由去明清宮,倒是因為裴亦寧的吩咐。
“王上。”
見到裴易寧,眾人如同是見到了主心骨。
裴亦寧大步走向殿門口,一邊問道,“人呢?”
那站在門口內侍悄悄往殿內指了指,“還在裡麵呢,奴才們怕衝撞了夢嫿公主與葉大人,並不敢擅自闖入。”
這時,距離近了,裡麵的哭聲就愈發地明顯了。
裴亦寧招手,示意一邊早就待命的兩個嬤嬤進去,“你們先去瞧瞧,順便若是夢嫿公主真……便幫她清理一下。”
如此,由裴亦寧帶頭,眾人就這麼等在宮門口。
此時,天際剛剛泛出一絲魚肚白。
葉生悄悄離了裴亦寧身側,走到厲嘉琪身邊,拉著她往一邊的假山後去,等確定眾人都看不見他們了,這才問道,“這不會是你乾的吧?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厲嘉琪朝他一笑,直接就是認下了,“不過這戲場台子才剛剛搭好,唱戲的,自然還沒到。”
葉生墊腳往外麵看了眼,發現那本尚無動靜後,這才轉頭對厲嘉琪說,“你怎的如此衝動!若是那中罕國知曉是你設計的……”
神色急切中帶著憂慮與關切,這讓厲嘉琪很是受用,安撫他道,“你彆急,誰與你說是我設計的?我隻不過是動點手腳罷了。”
葉生狐疑看她,“你什麼意思?”
厲嘉琪的笑容轉冷了一瞬,聲音也是帶著極冷的音調,“你以為,那夢嫿來這明清宮是為了什麼?我之前就說過你單純!明知這夢嫿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竟也不提防著點,若不是我,你那心愛的裴啊,遲早給人撬了去!”
葉生氣得跺了一下腳,“裴才不會呢!”
“好好好,他不會。”厲嘉琪才不與他在這上麵多做糾纏,“現在啊,我們就等你那善良容忍的好母親,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葉生其實還是有些雲裡霧裡的,“可我還是有些想不通。我知那夢嫿可能會用些手段,迫使裴能留下她,但是她選的地方,為何會是這明清宮?明清宮是裴處理政務的地方,白日裡她來這倒還好說,這晚上,為何不去寢宮?還正好與葉未由撞上。”
而且就算兩人撞上了,又、又怎麼會行了那事兒。
那夢嫿,可是與他差不多大。
厲嘉琪又是沒好氣的一眼,“我說你這腦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連這都沒想通。”
“那係統還說帶你去曆練,儘帶你去些亂七八糟的世界瞎玩,就應該讓你去做那宮闈裡的小太監,朝堂上被人迫害的小臣子,這樣,你這腦子,說不定才能得到曆練。”
葉生:“!!!”
“算了算了,不嚇你了。”厲嘉琪嘴上這麼說,但是真讓人去做那人人都能踐踏的小太監,第一個炸的,估計也是她了。
“是我,是我暗示夢嫿,今日裴亦寧會徹夜都待在明清宮處理政務。”
往日裡,裴亦寧每天晚上都會準時會寢殿休息,但是寢殿裡有葉生在,而白天,明清宮裡的宮女內侍數不勝數,夢嫿想要孤注一擲,都尋不到機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一旦得知,裴亦寧晚上會留在明清宮,那麼她就一定會抓住這十分難得的機會。
畢竟再拖下去,她就得打道回府了。
但是她當然會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度,可當她留在宴會上的耳目告訴她,裴亦寧吩咐葉未由在宴席結束後,到明清宮等他時,她也就徹底相信了這個消息。
“而要迷惑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她的身上,又如何不會帶些特殊的東西呢?”
“我啊,隻不過是幫了她一把罷了。”厲嘉琪說著,聲音冷靜而平淡,“她不想回中罕國,若是真到了最後,她會主動提出和親,而且是與南樓國的王公大臣們。”
“葉未由雖說年紀大了點,但是可比中罕國那些歪瓜裂棗好多了,她隻會哭那麼一會,到時就會認命了。”
而一個公主,自然不可能做妾,她隻能做正妻。
那麼葉未由原本的正妻,最好的情況,就是變為平妻,最差的情況,就是貶為妾室。
不過有葉徑庭在,葉未由也不會讓自己驕傲的嫡長子變作庶子,所以那林蕪,葉林氏,這個平妻,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