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克:“……規則不是已經改了嗎?!”
嬰兒楠雄:“有麼?改什麼了?不好意思,我怎麼不知道。”
埃利克:“靠。”
正待他被好友們的卑鄙震撼得無話可說之時,不遠處傳來了聲聲呼喚:
“科——尼——”
“你在——哪裡呀——”
看來是知道遊戲結束了的大部隊找過來了。
“快過去吧。”
“嗯?賽奇,雪橇大哥哥,不和科尼一起去找大家嗎?”
“科尼,你先去。”
這一次,可愛的小姑娘好像明白了一點點。
賽奇和雪橇大哥哥似乎有小秘密要私下交流,她是乖孩子,所以不能打擾他們。
拖長尾音應了一聲,金發小姑娘開開心心地跑開了。
單獨留下來的兩人目送她遠去,本來也可以繼續站在原地,將就著說點什麼的。
但是,先有一個人在短暫沉默後表態:“這是什麼詭異的氣氛,又沒吵架又沒鬨彆扭,至於麼?”
“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都是埼玉——沒什麼。反正,剛好想起了一些事情,隨便說說就行了。”
於是,實際確實沒吵過架也沒怎麼鬨彆扭、頂多不過心思各異互有隱瞞的兩人達成了共識,將陣地轉移到了其中一人最熟悉的地方。
沒有彆的,正是此處唯一的屋頂。
外貌十二三歲的少年與外表一兩歲的小嬰兒在屋脊上端坐,這一幕頗為詭異的畫麵,時隔多日,終究再度出現。
不需要刻意的鋪墊,十分自然就能將話茬打開。
“我承認,我隱瞞了不少事情,其中不乏這個世界的真相。”
“唔,不說都能看出來好嗎。”
“還有彆的。”
“你說。
“我用超能力修改過一次這個世界的‘設定’,但因為不確定是否還會出現‘那個’影響,暫時還不能全部坦白,抱歉。”
“這也是早就看出來了的事啊,我還以為有什麼呢。哦,看出來的人不包括埼玉。”
“——為什麼不包括我!你們倆有秘密的事情,我也是早——早地發現了喲!”
“突然冒出來,說到就到啊你!”
沒錯,不甘落寞的某人也來了,一屁股坐到了埃利克右手邊的老位置。
同一時間,埃利克的肩往一個方向下沉,這讓他很想把還有自作主張搭上來使勁兒摁的爪子打飛。
“你說吧,你發現了什麼?”嬰兒楠雄率先發問。
“就問你一個問題。”埃利克也毫不示弱:“對孤兒院對麵的森林,埼玉你有什麼看法?”
果不其然,關鍵真相半點沒窺見的埼玉:“啥?”
“森林不就是森林麼,很普通啊,除了樹就隻有滿地跑的小動物。”
埼玉沉吟:“我前幾天還去那兒轉了幾圈,提了兩隻兔子回來,就是不知道兔子怎麼會突然消失……等等,不會是你們倆背著我悄悄吃掉了吧!喂!”
覺得自己發現了驚天大秘密的男人很震驚,也很激動。
他看向兩個好友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譴責,仿佛在說,悄悄吃兔子就算了,居然不帶上他一起吃!
然而。
他的好朋友彼此對視一眼,又交流了一番隻有他們倆才知道的訊息。
之後轉眼,投來的視線竟然都是無語的白眼。
“我就知道你果然忘了,忘都忘了,那還說什麼啊!”
“我忘了啥?”
“沒什麼,忘了你自己是一個笨蛋而已。”
“啊???”
“埃利克,你也太過分了。埼玉忘記的明明是——他還欠了我三百杯咖啡果凍。”
埼玉:“……”
埼玉:“到底誰更過分一些啊。我生氣了哦?那啥,你們就這樣坐著不動嗎,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可惡!我真的生氣了!”
這一天,埼玉仍舊沒有從好友們嘴裡翹出自己所不知曉的內容。
不過,雖然基本上什麼有用訊息都沒有暴露,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說起話來分分鐘變成小學生吵架的幼稚相聲三人組——帶著如此之長的搞笑前綴,又回來了。
幼稚就幼稚吧。
隻要完完全全地互相信任,就沒什麼不好?
哦,有一點差點忘了。
埃利克最後似是想開了不少,到底對友人們透露出了自己一時過不去的真實想法。
意外地跟小孩子們沒有多大關係,更多的,關乎於——
“那家夥……簡直壞透了!”
“誰?過去的失憶前的你?”
“無恥。”
“啥?”
“可恨!惡心!簡直氣死我了!”
“哎?”
正當朋友們大為震驚,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從何安慰起的時候。
低著頭,把拳頭捏得咯嘣響的銀發少年想到可恥之處,已然忍無可忍,麵色更是出奇地紅。
“居然,讓十幾歲的女孩子天天熬夜批公文,自己天天帶著五歲小鬼跑去酒館喝酒,搶走彆人的酒不給錢就跑……”
“這家夥……這家夥!太給我丟臉了!!!”
……
……
“——所以你這幾天都在糾結個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