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洶湧的衝擊,來源並不僅僅是丟失的記憶再度有了找回的跡象,更多的是由於……
——沒有忘掉的資格,因為,你……
“那是‘我’最不能釋懷的過去。”
大雨之中,唯一還留有顏色的存在霍然睜眼,從中傾漏出的金芒足以破開層層迷障,並閃爍起了任何手段都無法抹消的亮色。
“……這樣麼?”
似乎感覺有些可笑,少年實際上也真的笑了出來。
無聲的勾起嘴角,流露出的完全沒有暖意,反而是敏銳看穿故弄玄虛後某種真相的冷。
大雨將他的全身都淋濕透徹,尤其是那頭銀發。
“哎!那個小朋友,你怎麼還站在那裡……”
有躲在一旁大廈門口的路人看到了雨中的他,出於驚訝和不忍,便開口叫了一聲,想要讓他過來避雨。
可是,話音還沒落下,路人便露出了撞了鬼似的表情。
雨幕中,不知何時,已經沒有那個奇怪少年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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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來了?唔,比我想的要晚一點,我猜你沒有看到我之後發給會長的坐標訊息。不過嘛,也無所謂,來了就好。”
再見麵時,名叫金·富力士的男人還是一身風塵。
他沾上了不少砂礫的臉上展露出一如往常的燦爛笑容,仿佛在說,見到埃利克,讓他的心情變得十分明媚。
“你發了訊息……算了,反正我自己也找到了這兒,目的達到了就行。”
埃利克對於不擅長找人找路的自己有多辛苦才找到金隻字不提。
隻是,金卻能看出來,少年遭遇的真實情況並不像他輕描淡寫所說的那般輕鬆。
臉色不算特彆難看,可從眼下多出來的淡淡陰影來看,他這兩天絕對情緒不佳,連發尾都有些發卷。
合理推測一下,他大概是在極其少見的完全沒法冷靜的情況下,先沒個頭緒地賺了好幾圈,之後才在累死之前拉回理智,勉強摸到還待在那片沙漠中的金這裡來——
出於善解人意,金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問為妙。
“我帶你過去,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男人站起來,省略掉來意的闡述,他這邊非常直截了當地進入正題。
不得不說,如此節約時間的進展讓埃利克頗為滿意。
他隱隱讓人覺得是不是白得過頭的臉色稍顯鬆緩,十分默契地跳過了廢話:“好。”
於是,金把埃利克來之前還在忙碌的事情放下,走出蔽身的山洞,大致尋了個方向,便毫不猶豫地往那邊直行。
然後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已經相當沒耐心的少年提起,加快過去的速度。
在呼嘯的狂風中搖擺的金(沉吟):“好吧,這樣也行。”
他一邊相當適應地指起了方向,一邊道:“我是在落到阿爾托莉雅大姐所在的遺址之前,就先發現了那個地方。”
“當時沒往深處去,隻在外圍轉了轉,找到了一些東西就走了……上次見麵太匆忙,忘了把這事情告訴你,現在補上應該也不算晚。”
“還是埋藏在群沙之下的遺址,我當時沒有往裡走的原因,你等下看了就知道了。”
金正說著:“在遺址的最外側,應該是城門口的位置,我發現了一塊殘破的石板,那塊石板,準確地說是石碑,沒有猜錯的話,上麵隻剩下一半的文字……”
“我知道。”
“嗯?”
“我知道那是什麼。”
埃利克以稍顯冷硬的話音截斷了金的講述,但,這並非他的本意。
還是同樣冷淡的、看似不以為然的語氣。
在抵達最終必將到達之處前,少年金色的瞳孔宛若被薄薄的冰層所覆蓋,隻從最深處穿透出能讓心臟刺痛般的銳芒。
他沒有對金說出後半句話。
——這就是,屬於過去的‘我’的該死的墓誌銘。
這個答案,隻要在他一人心裡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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