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繼assassin之後,又有一個rider加入了他們的“不但打不起來還十分歡樂”陣營。
此時的saber已經徹底麻木了。
不,與其說“麻木”,倒不如說,連原本思路最清晰的她都在不知不覺間被這群奇怪的人帶偏,關注點早已不在聖杯戰爭和聖杯之上。
她在幾千年前就已死去的大哥……
等一下,她和大哥那麼久沒有見過麵,也不知道大哥離開不列顛之後的經曆,怎麼會潛意識就默認他死了呢?
saber覺察到了一點細微的怪異。
但,也跟之前一樣,這點微妙的突兀感像是被無知無覺地夾斷了一般,又被悄無聲息抹去。
saber很快就忘了這一點,思路重新回到她的大哥身上。
果然,直覺沒有出錯。
麵前的少年,跟曾在不列顛結緣,共同旅行了一段時間的埃迪大哥,的確是同一個人。
saber的手甲下,還隱藏著一條用野花做成的小巧手鏈,那是男人當初送給她的禮物。
能夠再見到他,saber自然非常欣喜。
外形改變這種小……嗯,就是小事,是不需要特彆在意的,隻要他還好好的就行了。
事到如今,saber終於可以渾身輕鬆地和另一個自己並排坐在一起,欣賞即使身高縮水仍不掩氣勢過人的小……嗯,大哥訓斥小弟的威嚴一麵。
不過,說實話。
“大哥他,變得比以前活潑多了呢。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真不敢想象啊。”
saber小聲感慨。
“嗯。”
阿爾托莉雅非常讚同地點頭。
兩個亞瑟王繼續排排坐,觀看持續時間頗久、並且暫且沒有要中斷的魔王暴怒現場。
“奧茲曼迪亞斯,你是太久沒被收拾了,已經無法無天目無尊長了是不是?差點忘了,你小子本來就沒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裡。”
“老師!餘沒——”
“抹黑我一世英名的壁畫是你小子搞出來的,對著迦爾納說我狂妄,嗬,也是你小子。剛剛還說了什麼?……哦,又想起來了,我還是親手把你送回那什麼英靈殿吧。”
不是開玩笑,埃利克的確有在認真思考,讓身為老師的他把不肖弟子揍回叫做英靈殿的那旮旯,總比丟人弟子自己把自己折騰死說得過去。
“果然還是要由我來……”
奧茲曼迪亞斯:“…………老師!!!”
法老王本能地預感到了“危險”。
他的這個本能已經有那麼幾千年沒有出現過了,全然是少年時期,在堪稱魔鬼老師的那個男人手下靠血與汗水鍛煉出來的。
這個時候,解釋什麼都沒用,更何況根本沒法解釋,因為他就是這麼想的。
法老王堅決不願欺騙他的老師(雖說這種情況明顯不說實話才是不會被揍的正確做法),但他也不願意被揍回英靈殿。
好不容易才見到,好不容易才能看清,哪能說走就走?
所以,根據也是從被收拾了千百次的苦痛經曆中積澱下的豐富經驗。
當下解決這一困境的唯一辦法,就隻有——
“我想你,老師,自從分靈傳來了你還活著的消息,我就無時無刻不在希望能夠再見到你!”
嘴角掛著血跡的法老王隻憑這一句話,就讓自己老師的拳頭硬生生軟了七分。
不管是幾千年前還是幾千年後,不管是當初的埃迪還是現在的埃利克,他的本質永遠都是吃軟不吃硬。
“我沒想要惹你生氣,老師,當年的誤會全都解開了,即使你還不能接受我的感情,我們之間,不是也有太多的遺憾需要說清嗎?”
軟……這語氣,是不是軟得有點過頭了?
至少從見證這一幕的韋伯少年臉上的扭曲表情可以說明,韋伯發自內心被rider的厚臉皮(沒錯!)給震撼了。
法老王在他麵前是多麼傲慢啊,世間就沒有幾個能被他平等地看在眼裡的人。
結果?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