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當初他將項鏈送給小姑娘的時候,她笑得燦爛動人,十分驚喜。她還興奮得抱了他……
到現在他都還能清晰地感覺到當時的他,驚喜又忐忑,猶豫許久才伸出手回抱她,她卻又鬆開了他。
讓他回去懊惱了很久。
而她不知道的是,小姑娘並不隻是因為項鏈而驚喜,還有他送項鏈的話。
十八歲的小姑娘,被人告訴她是他的太陽,讓她覺得自己是怎麼被愛著的啊。這樣的愛,誰又不會動心呢。
簡寧感受到手心的寶石,突然主動握緊了項鏈,看著麵前俊美清蕭的男人,揚起一抹笑容。
看著她的笑,容少言晃了一下神,也笑了,緩緩鬆開手,溫柔道:“不要在丟了它,好嗎?”
待他完全鬆開手,簡寧倏然冷下臉,快步走向落地窗前,揚手就扔了出去。
“簡寧!”她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容少言霎時瞪大眼,頓時渾身如墜冰窖。
就像端著一盆火的孩子,期待地獻給他的姑娘,卻被一盆涼水澆得熄滅。
簡寧頓了頓,轉過身看向他,倨傲地抬起下巴:“你還不了解我?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扔掉的東西就不會再要。”
容少言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不敢置信的看著不遠處高傲又決然的女人。
片刻後,他驟然轉身出門,因為太急身體又虛弱,還差一點摔在門口。
簡寧神色動了動,沒有上前。
容少言急切地跑下樓,從大廳後門跑向庭院。
張姨看見他,連忙叫道:“先生,外麵在下雨。”
她往樓上看了眼,趕緊將庭院的燈全都打開,又去拿了傘去後院。
她打著傘出去,就看見容少言冒著雨在地上不停地尋找著什麼。
張姨連忙撐著傘過去,給容少言遮住雨,擔憂焦急道:“先生,您在找什麼?您身體不好,就不要淋雨呐。”
庭院裡的燈全都開上了,一時間亮如白晝。
可容少言找了許久,都沒找到。
聽見張姨的話,他動作頓住,蹲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沙啞的嗓音低聲道:“我在找……我的太陽。”
“太陽?什麼太陽?”張姨一臉疑惑又關心地問。
“我把我的太陽弄丟了……”容少言搖搖頭,雙手撐在草地上,繼續找。
張姨往樓上看了眼,二樓落地窗處的窗紗後似乎站了個人影,她長歎一口氣,搖搖頭。隻能幫容少言撐好傘,關心道:“先生,您在找什麼?我和您一起找。”
容少言沒有回答,低著頭繼續找。
他找得很仔細,修長寬大的手一寸寸地扒開草地上的草,細細的找。
本來白淨的手上,沒一會兒,就占滿了泥濘和草屑。山身上的襯衫也被雨水打濕,浸出清瘦的後背。
狼狽又讓人心疼。
簡寧站在窗簾後麵,看著樓下的男人,深深皺起眉。她心底有一絲煩躁,磨得她眼底酸澀不已,食指用力按了按額前,毅然轉身不再看。
她回到床上,往裡躺著,似乎這樣就看不到他了。可輾轉反側,都睡不著。
半響後,她又起身,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她看向窗外,雨越下越大,那個病秧子是不要命了麼?
以往對她若即若離,冷漠無情,現在又有什麼意思呢?
難道真像陳曉娜說的那樣,男人都是賤的,得到了不珍惜,失去的才是最珍貴的。
簡寧乾脆坐到床尾凳上,算了,不管了!
她沒有心軟,等會兒要出了什麼事,她好打電話叫張醫生過來。雖然他死了後,自己可以繼承遺產。
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作死了啊。
主臥的樓下庭院裡,牆底種著薔薇,散發著清清淡淡的花香。
簡家後院的牆上也開滿了薔薇,以往簡寧和容少言說,要是他們有一天結婚了,新房的院子裡也要種滿薔薇。
簡寧嫁進容家後,便對容少言寒了心,也沒有注意到後院牆底的薔薇。
大雨落下,薔薇的花瓣落了一地,淩亂又蕭瑟。
張姨幫容少言撐著傘,不知道他在找什麼。但她知道,應該和夫人有關,而夫人喜歡華貴珠寶。
她也跟著找,腳下的草地上,絲毫都沒有放過。
寶石在燈光下會反光,可今天是下雨天,草地上的雨珠也會反光,找起來十分困難。
男人並沒有放棄,他一定要找到……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