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卻讓班納愣了半響。
感覺到身體裡另外一個靈魂的開心快樂情緒,班納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對待浩克的看法或許是錯誤的。
班納緩緩呼出一口氣。
或許,他其實並不是誰都不理會的暴君,隻是沒人願意去理解他,沒人願意給他平等的溝通,傾聽他的想法。
“布魯斯先生。”女孩輕聲細語著:“浩克其實很孤獨,如果你有空餘的時間的話,多和他聊聊天陪陪他吧。”
班納抬起頭,看著女孩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裡麵裝著滿滿的真誠和純粹的希冀。
她是真的在乎浩克。
“小姑娘。”班納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他摸了摸女孩的頭,“謝謝你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猶豫了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她。
“這是我在找到你的地方發現的,我想它應該是屬於你。”
打開的盒子裡,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藍色碎片閃爍著微弱的熒光。
……
蘇沫又做夢了。
她夢見自己站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裡,下方站滿了衣著奇異的人們,他們歡呼高歌著,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每張臉都寫滿了熱情洋溢和由衷的喜悅。
【芙蕾雅,他們在為你祝福。】身旁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蘇沫側過頭,發現自己身高驟然縮水,個頭僅僅到身旁女子的腰部,‘她’似乎很害羞,緊緊抱住了女子,臉埋在對方溫暖泛著馨香的懷抱中。
女子輕笑起來:【奧丁,芙蕾雅真可愛,你要不要抱抱她?】
說著將她輕輕的推到一人麵前,小小的女孩還有些茫然,她用圓滾滾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麵前穿著金色鎧甲威嚴肅穆的老人,也不怕生的張開手臂,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脆生生道:“要抱。”
隻是小胳膊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回應。
小團子頓時委屈的直扁嘴,兩汪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眼看就要掉金豆豆。
一雙大手將她抱了起來。
女孩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對著一臉嚴肅的老人露出了個燦爛明媚的笑容。
老人麵無表情的冷漠臉有了一絲鬆動,眼角的細紋加深了少許。
畫麵陡然驟變,溫馨熱鬨的場麵陡然褪去了顏色,所有人的表情定格,仿佛沙子捏成的人偶一樣,在海浪衝擊下坍塌融化。
“芙蕾雅!醒醒!”
急切的呼喚聲傳入腦海,震醒了蘇沫的噩夢。
她呼吸急促,茫然的睜大眼睛,瞳孔焦距渙散,殘留著深深的恐懼和害怕,身體控製不住不停發抖。
“沒事了,彆怕。”一雙大手將她抱進懷裡,想哄孩子一樣摸著她的背脊和頭發。
蘇沫緩了好半響才恢複過來,她摸了摸臉,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出來。
男人的力道其實稱不上多麼溫柔,甚至勒得她有點疼,換作平時蘇沫早就發飆了,但是此刻心理脆弱的她不但沒踹開他,還乖巧的靠在他胸口用帶了幾分哭腔聲音撒嬌道:“索爾,我做噩夢了。”
言下之意便是讓他哄了。
大半夜聽到隔壁房間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不放心的過來看看,發現女孩陷入了噩夢中,急忙叫醒後小姑娘嬌氣病又犯了要人哄。
鋼鐵直男大王子表示壓力很大,做噩夢要怎麼安慰?像他這種硬漢根本不在意什麼噩夢,可是嬌滴滴的小姑娘不一樣,心理脆弱敏-感的很,一個不慎就得玩完。
最重要的是,加上女孩現在就穿著薄薄的睡衣,這麼乖巧親昵的依偎在他懷裡,還用這麼犯規的撒嬌聲音,饒是他內心再正直,麵對懷裡軟綿綿跟塊甜點一樣的美味的小姑娘,也不免得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索爾在內心催眠了自己無數遍,才掰回自己的意誌,他咳了兩下許諾道:“要不明天我去醫院看完了朋友帶你去遊樂場玩?”
等了半響才聽到女孩迷迷糊糊的一聲‘好’。
……
所以當第二天某個開著豪華跑車的土豪登門造訪時,隻看到了緊閉的大門和空無一人的彆墅。
“賈維斯,你是不是出故障記錯地方了?”
【先生,請不要質疑我的能力。】
“開個玩笑嘛,這麼認真做什麼?”
【先生,我是正經的AI,不會開玩笑。】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經了?”
【……】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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