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前有兩天運動會,常梨打小就沒有任何體育細胞,這種運動會自然是不需要她的,她便花了兩天時間,趁著去日本比賽前把學校塗鴉牆未完成的內容都給畫完了,剩下一些就讓孟清掬和其他同學去自由發揮了。
10月1號這天是周日,航班在早上十點。
常梨睡醒後又簡單檢查了一遍行李確定沒什麼落的。
其實要是漏帶點彆的也無所謂,反正到那裡也能找商場買,但常梨對於畫畫的紙筆顏料要求很高,隻用那幾個牌子的。
昨天晚上她就已經把餅餅送去寵物店寄養了。
原本她想讓許寧青幫忙照顧一下餅餅,於是她還跟餅餅交流了一番,結果肥貓根本不理,一爪子拍在她手背上,刮出一道淺粉劃痕。
“……”
常梨深刻的感受到了餅餅這未來四天的命途多舛。
於是立馬放棄了這個念頭,聯係了寵物店。
她拉著行李箱一從臥室出來就見到坐在沙發上的許寧青,她愣了愣,這一個月相處下來常梨已經了解了男人的作息。
除了上班時候,都是典型的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非常有新時代青年朝氣。
“小叔叔,你起這麼早啊。”
男人模樣有點倦:“不是去機場嗎?”
常梨有點受寵若驚:“你送我去啊?”
許寧青掃了她一眼,淡聲:“我要去趟澳洲,正好。”
“旅遊嗎?”
“工作。”男人說話時透著倦怠的鼻音,大概是沒睡好聲音惺忪,有些啞,像低音炮似的。
常梨更吃驚了:“你工作這麼辛苦的呀?”
你不是個大少爺嗎???
男人憑借身高優勢自上而下睨著她,哼一聲:“不工作養的起你麼。”
常梨:“……”
嗬。嗬。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了。
上車後許寧青就闔上眼繼續補覺,常梨自覺安靜下來,戴上耳機聽歌,也沒再鬨他。
國慶節的機場人滿為患。
許寧青拿了常梨的身份證取來機票遞過去。
“自己在國外注意安全,晚上彆一個人出門,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許寧青垂眸淡聲叮囑了幾句。
常梨乖巧點頭:“知道了。”
她從小就經常一個人在外跑了,上一屆油畫大賽也是一個人坐飛機去的,在同年齡的人中算是非常獨立的。
常梨的航班比許寧青早,便先托運行李進了登機口。
-
航班時間並不長。
常梨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就已經落地,比賽的地點在名古屋,小姑娘把毯子疊了兩疊交還給空姐,便一個人托著隨身小行李箱去行李口拿另一個。
小姑娘個子不高,穿著休閒又懶散的外套長褲,一雙清淩淩的眼眸,模樣愈顯稚嫩。
周圍許多人都是結伴來的,小姑娘長的漂亮,很顯眼,她一個人在行李口等了會兒,就有一個看上去40多歲的阿姨問她怎麼是一個人。
似乎是擔心她是離家出走還是在機場找不到父母了。
常梨笑著說:“阿姨,我是來這比賽的。”
“你這麼一個小孩兒一個人來比賽啊?那真厲害。”行李還沒運出來,那阿姨索性和她聊起來,“什麼比賽啊,是不是那個你們現在小孩子特彆喜歡的,叫什麼,電競?”
常梨笑起來:“不是的,我是去畫畫的。”
“畫畫還有比賽啊?”
“對呀。”
“那祝你比賽加油哦。”
常梨笑著點點頭:“謝謝阿姨。”
比賽主辦方給她們這些特邀參賽選手都安排了車送去酒店,常梨前一天就已經發了自己航班信息過去,拿好行李出去時車就已經在了。
司機會說中文:“我來幫您放行李。”
常梨看著他把大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自己拎著另一個小箱子放進車後座,剛要關上車門,一道風風火火的聲音就響起。
“——梨梨!!”
常梨都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就直接竄進了後座,小姑娘被嚇了跳:“啊!”
陳潛讓坐在她旁邊,笑眯眯的看著她:“你來玩的還是來比賽的?”
常梨反應過來,抬手就直接朝他臉上招呼,啪唧一下拍在他腦門兒上:“你乾嘛嚇我啊!!”
“誰知道你這麼不禁嚇。”陳潛讓就這麼心安理得的蹭車了,身子往後一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斜睨她,“你不是魔都小霸王嗎?”
陳潛讓是常梨高二那年在魔都認識的朋友,住在上海,所以常梨回來後就分開了,同齡,但他還算個小網紅,靠著畫畫和那張臉在微博上有幾十萬粉絲,主要還是靠臉。
常梨問:“你來這乾嘛?”
陳潛讓畫的是國畫,不會是來參加比賽的。
少年笑起來很陽光,淺淺的兩個梨渦:“這不是聽說這次比賽你也要來嗎,我就順便來看看。”
常梨:“……哦。”
常梨把手機開機,立馬震動了下,跳出來一條信息。
小叔叔:到了嗎?
陳潛讓在一旁大剌剌翹著腿打遊戲,一邊說:“梨梨,你可太狠心了,之前在群裡找你你也不理我。”
常梨聞言抬眼掃了他一眼,繼續回信息:剛剛到,好多人呀[可愛]
回完摁滅手機才漫不經心的回了句:“那個群那麼多人,我都不看群。”
陳潛讓關了遊戲,側頭看了她一會兒,笑了,食指伸過去在她臉上戳了下:“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喪?”
“啊。”他戳了下就直接收回手,常梨沒來的及避,“這次得拿金杯拿到獎金,有點兒緊張。”
“你還會緊張?”陳潛讓詫異的一挑眉,又問,“為什麼要拿獎金,你最近缺錢麼?”
“嗯。”
“那你這幾天跟著哥哥我,我帶你免費吃喝玩樂名古屋四日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