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說大很大,因為有些人便是窮儘一生也難以相遇。京都說小也相當小,對有心人來說,要找一個人不過幾個小時車程的問題。
容祁第一次見蕭景京都親人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那時他和蕭景正從外麵往彆墅走,蕭家華貴奢豪的車輛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帶起了幾多灰塵。
等車隊行駛出好一段距離之後,才有一輛車掉頭,緩慢在容祁和蕭景麵前停下,車上著純黑西裝的男人下車打開後座,恭謹禮貌道:“景少爺,請上車。”
蕭景淡漠掃了對方兩眼就朝著容祁看去,容祁估算了他們現在的位置到彆墅的距離,實在沒有必要大城車輛。
蕭景見容祁不說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冷聲道:“你先回去,我們很快就到。”
身形健壯的男人沒有強迫蕭景上車,在蕭景與容祁並肩走出幾米之後,他迅速上車,在距離兩人不遠不近的位置行駛。
蕭家人突然找來讓蕭景的情緒有些低落,他神色凝重,眼中含懣,對蕭家人的不歡迎溢於言表。
容祁也不管周邊是不是有人,直接拉著蕭景的手安撫,輕聲道:“沒事兒,有我呢。”
蕭景轉眸對容祁揚起明媚的笑容,麵色也好看了許多。
已經好幾年了,蕭景還是沒有對容祁說起他的具體身世,容祁也隨著蕭景。若是掀開往事隻能帶給蕭景悲痛,容祁寧願他的往事永遠塵封。
如今看來,時光一去不複回,往事卻不單隻是回味。
容祁和蕭景回到彆墅的時候,蕭家來人正優雅坐在沙發上喝茶,騰騰茶霧將蕭家人的麵容映襯的模糊不明。
來者三人,年紀最長的是蕭家的當家人蕭老爺子,其次便是蕭景的父親和蕭景的後母。
蕭老爺子精神矍鑠,眼神淩厲,隻靜坐在沙發上,周身磅礴的氣勢便無可比擬。
蕭父四十開外的年紀,眉宇間透著幾分漫不經心和特屬商人的精明。
蕭母則是一個精致妖嬈的女人,相貌漂亮,衣著華貴,她看著蕭景和容祁的眼神透著輕蔑和打量,卻在與他們對視的時候消散不見。
容祁十指相扣相攜而入,這讓蕭家幾人又是震驚又是憤怒,蕭老爺子更是將手中茶杯重放在茶幾上,隱忍怒氣道:“蕭景,你這是做什麼?”
蕭景抬頭直視著蕭老爺子,眼眸中寒光淩冽,他的手卻是不自主捏緊了容祁的手,淡聲道:“容祁,我的愛人。”
蕭景如此直白的答案讓蕭老爺子頓時不知道該如何說才是,倒是蕭父旁邊的女人,她起身緩聲道:“小景你忘記了,你和阿雅已經快訂婚了,她才是你未來的妻子。至於你身邊的男人,終歸不是正道,玩幾天就分了。”
蕭母如此輕蔑的語態徹底激怒了蕭景,他眸光冰冷的射向蕭母,猶如兩把利刃,要把她刺得麵目全非。
蕭景冷笑道:“我不認識你們所說的阿雅,也不會和她成為未婚夫妻,我愛的人隻有阿祁。你們此行若是為此,可以走了。”
蕭父猛地站了起來,快步行至蕭景身邊,抬起手想要打他。然而,他的手卻被站在蕭景身邊眼疾手快的容祁攔了下來,容祁用了幾分巧勁,將蕭父的手折斷。突如其來疼痛讓蕭父刹那間慘白了臉色,他盯著容祁猶如寒潭一般的眼眸,心中不可抑製的起了幾分畏懼。
容祁漫不經心的鬆開蕭父幾乎沒有知覺的手,牽著蕭景往沙發旁邊走去,邊走邊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尤其是為客之時。”
容祁在牽著蕭景經過蕭母的位置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蕭母顫抖了幾下。
容祁好心情的勾起唇角,拉著蕭景坐下,才狀似心情頗好的開口:“幾位陣仗如此之大,不知來此有何要事?”
蕭老爺子眼中蘊藏著怒意,但想到過來的目的,還是說道:“小景是我們蕭家的孩子,難不成我這個做爺爺的還不能來看看麼?倒是小友,你又是何人,為何與小景住在一起?”
容祁慢條斯理的把玩著小景修長的手指,聞言,他抬起兩人交握的手:“小景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我是他的愛人,住在一起不是正常麼?”
蕭老爺子不欲與容祁多作糾葛,他說道:“小景,我們去書房談。”
蕭景望著容祁,詢問容祁的意見。
容祁微笑著頷首:“去。躲朝不躲夕,早晚的事。”
蕭景抿著唇,帶著蕭老爺子往二樓書房去了。
容祁獨自坐在客廳,似笑非笑的看著蕭母。
蕭母壯著膽子冷哼了一聲,踩著高跟鞋朝著蕭父跑去。
容祁隻稍事打量了二人幾眼,便已經確定。兩人麵目非善,明裡暗裡做過不少損陰德的事兒,不得善終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兩人行惡會殃及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