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楊導唾沫橫飛的把劇組裡半數以上的人都罵得狗血淋頭,導演卻隻敢尷尬的看著,謙虛的聽著。
三天時間,劇組的演員對楊導是避如蛇蠍,見之繞道。
原本還有些演員對楊導親自來探班蕭雲深感到羨慕不已,可也才過了三日,幾乎所有人在看到蕭雲深的時候都恨不得在臉上貼著‘自求多福’幾個大字。
有名導演欣賞是好事,但名導的脾氣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
直到楊導離開,許多演員都還戰戰兢兢,生怕稍不注意就被導演的話刀子傷得體無完膚。楊導往劇組走一圈,整個電影的檔次都被迫拉高了許多。
蕭雲深在電影殺青後就直接回了京都,彼時容祁正陪著駱明海在國外參加音樂會。環顧著空空蕩蕩的房子,蕭雲深的心中浮起幾許落寞。
容祁才離開沒多久,臥室裡還有他遺留的氣息。蕭雲深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整夜,還是抑製不住心裡對容祁的思念。他讓李芊給他訂了最早的飛往巴黎的機票,簡單收拾了點行禮,就喬裝打扮往機場而去。
在上飛機以前,蕭雲深給容祁撥打了幾個電話,也許容祁正在忙碌,他撥打的電話並沒有接通。蕭雲深拎著行禮,看著已經準備好的機票證件,眼神堅定。
容祁確實很忙,巴黎音樂盛典即將舉行,他和駱明海又在異國他鄉,很多事都要親自安排操作。他看到蕭雲深的未接來電和短信的時候是三個小時後了,默算著蕭雲深乘坐的飛機降落的時間,容祁決定把手邊一些緊急工作交給彆人。
“小鄭,明海的表演服裝會在三個小時後修改完成,你幫著收一下。史密斯先生大約會在下午六點左右過來觀看排演,他會在排演結束後適當提些意見,你讓明海注意點。此外,萊恩伯爵今晚舉辦的酒會我就不參加了,這點我會親自跟他道歉,你隻要幫我推拒邀約同行的人就好。”容祁邊飛快的翻看資料,邊開口囑咐駱明海的助理小鄭。
小鄭不解的望著容祁,據他所知,萊恩伯爵是本次音樂盛典的主辦方之一,也是皇室中人,他在法國的地位尤為崇高。彆人是恨不得削尖了腦袋往酒會裡鑽,恨不得交好三五個貴人。容哥倒是好,萊恩伯爵已經把邀請函送到他手上了,他竟然要拒絕參加酒會。
容祁囑咐完畢,又抬起左腕看了眼時間,他眸光微轉間,眼角眉梢被不經意的溫柔暈染。
小鄭抿了抿唇,他想他應該是知道容哥如此行事的緣由了。
在這個世上,能讓容祁放棄所有,視之最重的人唯有一位。
雖然是鋼管直,但小鄭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有人願意像容哥待蕭哥般,願意放下所有將他視作唯一,他也願意為了對方彎成蚊香。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容祁將手上的雜事暫且放下,提前半個小時驅車到機場。他在機場等了沒多久,就見蕭雲深拎著行禮箱出來。
明明蕭雲深被墨鏡口罩遮得嚴嚴實實,容祁卻還是在茫茫人海中將他一眼認出。
看到蕭雲深,容祁俊美的臉頰上不經意間有柔潤劃過,他溫和隨雅的眼眸中也蘊滿了笑意。
容祁快步走了過去,從蕭雲深手中接過行禮,微涼的手扣著蕭雲深的溫暖的手,十指交纏。
蕭雲深手指微動,他凝視著容祁優美的側臉,墨鏡下的眼睛微紅。深入骨髓的思念,除了相會,無藥可解。
巴黎舉行音樂盛典,人流從世界各地湧入巴黎。容祁緊握著蕭雲深的手,緩步把他帶出了人潮洶湧的機場。
在容祁放置行禮的時候,蕭雲深猛地從後麵環住他精瘦的腰,他把臉貼在他的背上,用力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
容祁把行禮放置好,又慢條斯理的關好後備箱。他手腳同時動作,刹那間把自己和蕭雲深換了個位置。
容祁把蕭雲深抵在自身和汽車之間,取下了他戴著的口罩和墨鏡,他撫著他水潤泛紅的眼角,緩緩低下了頭。
容祁吻得虔誠激烈,如狂風掃落葉,絲毫不放過。
蕭雲深攀著容祁的脖子,深情忘我的回應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