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挽就坐在她的麵前,雙腿交疊著,手指或輕或重地敲擊著桌麵,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
拿著盆子的男人往回看了一眼,他點頭示意。
於是一盆冰水再次往女人身上潑了上去,刺骨的冰寒夾著疼痛侵入她的身體,這次女人緊皺著眉頭,痛呼一聲,悠悠轉轉。
當她看見麵前那個幾乎半個身子陷在黑暗裡的男人時,兩眼瞬間驚懼地睜大。
“你、你……”
陸廷挽,這個毀了她一生、害了她全家,像惡魔一樣的男人!憑什麼憑什麼她的家裡人全死了,他還好好地活在這世上
思及痛處,女人的眼裡溢出淚水,眼底的憎恨幾乎奪眶而出。她已經失聲,嘴裡隻能發出痛苦如野獸般的嘶吼。這個男人不得好死他絕對不得好死!
陸廷挽低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夾著一股愚弄的輕嘲。男人站起身,身上穿著高檔的西裝,裁剪得體,襯地愈發體態修長。
微卷的烏黑發絲下,一雙細長的眼裡儘是惡劣與玩味。高檔的黑色男士皮鞋,毫不留情地踩在女人的手上,一根根碾過去,血肉模糊。
女人發出慘叫,而他蹲下身,出現在自己麵前。
男人捏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眼神輕蔑:“聽我的話,乖乖退圈不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跑去媒體報社那裡還說什麼揭發我的惡行”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就像聽到一件天大的好笑的事情,五官皆誇張地上揚。
他屈下身,湊到她耳邊:“難道你不知道,那裡至少有一大半都是我的人嗎?你該不會還指望那些所謂的正義人士,為你還一個公道吧?”
曾經她愛到發狂的聲音,此刻如同惡魔冰冷的呢喃。
女人的眼睛睜大,裡麵一片灰敗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