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開始就是你自己選擇錯了,種下的苦果,就活該你自己承受,而不是施加在彆人身上!你憑什麼這麼做,你是不是覺得那麼做的你特深情,特無辜,可是並不,讓我隻能覺得惡心,覺得毛骨悚然。
能加害自己枕邊人的男人,我應該慶幸,幸好我一早就已經離你遠遠的。現在看來,這一切對我而言,居然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盛喻知開始麻木的神情開始動容,神情顫抖,他彎下腰去,痛苦地抱著腦袋:“可是我沒有辦法麵對她,沒有辦法看到她那一張臉,一旦我看到,我就會想起那天我失去你的畫麵。那時的情景日日夜夜地折磨著我,擾得我心口發疼,擾得我日夜無法安寧,我...”
“所以你覺得隻要她死了,我就可以回到你身邊了嗎?”嬌陽勾著嘴角,捧著腦袋坐在他對麵看她,神情一點點惡劣起來,“所以說呀盛喻知,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盛喻知愣住。
嬌陽勾著嘴角,像在布滿鮮血的土壤上盛開的花朵,無論發生什麼,依然麵帶微笑,明媚地向陽生長。
她笑嘻嘻地緩緩道,“明明讓我離開的不是因為她,而是你呀,盛喻知。”
哥哥徹底陷入呆滯,嬌陽故意笑了一下,恢複麵無表情的冷漠,轉身離去。
“所以如果你要報複的話,真正要報複的人,不也應該是你自己嗎?”
哥哥望著她的背影,反應過來無聲地苦笑,眼淚早已乾涸。
他瘋了...他真是瘋了。竟也讓他看到了自己這一麵,他會怎麼想。怕是一輩子再也不會接近他,從小在他心中樹立的形象徹底粉碎,始作俑者卻是自己。
一輩子失去驕陽,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他痛徹心扉的呢?
盛喻知有些茫然地抬頭,目光所及之處,好像有一個熟悉的孩子,拉著他的衣角,半是撒嬌地喚他“哥哥”。
“哥哥...”
“哥哥...”
他的聲音,也伴隨著他的身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盛喻知閉上眼睛,掩住眼底不斷翻湧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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