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不過他。
看了一會兒後,她笑了:“會處理現場和指紋嗎?”
“會。”他低下頭,吸了吸鼻子,鼻子泛著一層紅,甕聲甕氣地回答。
她笑得燦爛:“很好。”
“可以最後再向你討要一件東西嗎?”他的睫毛顫了顫,上麵沾著雨水,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她。
“什麼?”
翟黎低下頭,把她拽了過來,觸碰她的雙手甚至顫抖。他低頭吻著她,就連淡紫色的嘴唇都在打顫。
“你病了,翟黎。”她還在笑,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她比他要乾淨多了。
“我知道。”他閉上眼睛。
結束後,翟黎鬆開她,他看著她轉過身,不再猶豫地離開。
他低下頭,緩緩地笑了。很沉重,卻也釋然。
他按照著小時候看到的記憶,按著屍體的兩邊,將他們一具具拖走。
或許,他應該感恩。今天雨勢很大,不用他怎麼多處理就能把血衝走,粘稠的血腥味也能很快散去。
是老天都在幫他們吧真好。
他從來都不是她眼裡那個純淨的少年,因為小時候,他就是親眼看著姐姐和父親,怎麼處理殺人現場的。
殺人犯的孩子真的注定也會成為罪犯嗎?不一定吧但是至少他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已經知道自己和身邊的那些孩子,都不一樣了。
翟黎,是一個嚴重的孤獨症患者。
他低下頭,緩緩地撫摸著自己的唇瓣,笑了。
前天是他的生日,他很早就跟她說過的。沒有得到她的生日祝福,他很傷心。
但是現在,他向她討來了。
“嬌陽,我說過的吧我不僅僅是弟弟,我也可以保護你的。”